既然對敵人武功瞭然於胸,又透過獨孤九劍強化了四象步法,當即餘滄海這一動手,他便已能料敵機先,知道他要往哪個方位移動。
餘滄海越鬥越是急躁,手上劍招不斷加快,他又過了幾招,突然發現自己劍招不純,似乎腕上有些發抖。
當即他勉力運氣寧定,卻也掩蓋不住,就連一旁門下弟子,也有些人看出自己師傅的劍法中大有異樣,以為是他氣得厲害,心情激盪,是以如此。
餘滄海心中不住說:““為甚麼手發抖?為甚麼手發抖?明明這小子年紀輕輕,我一劍便可刺中了他。”可是心地卻也越來越涼,實在是害怕至極,他知道這少年劍法早已與先前大不相同,此時已然出神入化,絕非自己可比。
便是方才他攻向自己徒弟的那幾劍,倘若刺向自己,想必自己也是決計抵擋不了。
他心神始終不能安定,這手上劍招便越來越是散亂,敗著迭出,就連齊御風也看不下去,當即出手如電,驟然進攻,一招劍法奇幻莫測,使雙劍相交,將他長劍折斷,繼而一劍迅捷無倫,奇快無比,便抵住了他的胸膛。
餘滄海一經受制,矮矮的人形即一動不動,只是呆呆出神,望著齊御風的雙眼,周圍青城派弟子圍在四周,此時早已離得遠遠,誰也不敢說話。
隔了良久,餘滄海道袍在晚風中被吹拂得獵獵有聲,可他卻依然如僵硬了一般,依舊站立不動。
這情景說不盡的詭異淒涼,曲非煙見他這樣在江湖上跋扈了幾十年的前輩被一個少年人制得一籌莫展,束手無策,當即心中也不禁閃過一絲憐憫,為他這樣的江湖豪客感到難過。
好半天,餘滄海才啞著嗓子問道:“這是什麼劍法?”
齊御風想到自己曾經被這人打得跟猴子似的滿山亂跑,一股怒氣尚未消停,當即揚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