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先走了。”尚彩霞飄然傳來一句,轉身跟著秘書上了車。
“你幹什麼玩意兒……”齊若峰見尚彩霞趁機溜走,不禁一皺眉頭,對著齊若成喝道:“我也不是說非得請這個客,這不是碰上了麼,熱情點有錯麼?”
齊若成哭笑不得道:“大哥,人家能帶小風從局子裡出來,出行惹出市委一號車和這麼多警察,你就不動動腦子?”
“那有怎麼地,她還能是國家領導人不成……”齊若峰一介商人,想得不多,但畢竟不是沒有眼力,他這話聲音越說越低,不由得眨眨眼睛,將信將疑的看著齊若成:“不會真的是中央來的首長吧,她是個女的啊?”
“她不是,就不許她老公是?可不光是國家領導人那麼簡單,人家那是正國,你居然想請人家吃飯……”
尚彩霞上了轎車,等秘書開動,才突然笑了起來,她現在妻憑夫貴,除了低調就是低調,但任憑再低調,卻也終究與平民相隔甚遠,好多年沒有遇見這樣市井人家搶著請她吃飯的粗俗場面了。
她笑過之後,轉頭看著齊御風,略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便道:“要是有機會,我請你們家人吃飯。”
齊御風也不知道自己該露出什麼表情,卻只好尷尬的淺笑一聲。
尚彩霞面色一正,開口又想說些什麼,但隨之卻又和藹的低下頭,親切的看著齊御風道:“嚇著你了?”
齊御風抬起頭搖搖腦袋,笑著搖頭道:“沒有……不過,還真沒有想到。”
尚彩霞眼看齊御風說話平和自如。一如昨日那般灑脫靈動,並無膽怯之意;而同時也並不因此而矜持自傲。像一些武人般拼命想顯示自己多麼氣勢不凡,一身傲骨。清高自適。
當即她不由得暗暗點頭,心說在權勢面前,卑躬屈膝固然令人不屑,但故意在世俗權利面前顯示什麼冷漠表情,清高情態,一身武人煞氣,卻也令人厭煩;如此不驕不躁,平和自如,才是少年本性。
那種動不動在權貴面前提醒自己要不卑不亢。不可弱了氣息的人物,內心之中,才是最為自卑的。
車輛行進,在城市的道路中不斷轉彎,行駛過一排紅牆,進了院中,卻見一棟棟兩層灰色的小樓矗立其中,清幽逼人,即使在嚴冬之際。也是種滿了綠色的花草。
市區裡還有這樣的小區?齊御風不禁一呆,這種小區,怎麼從來沒人聽說過呢?
一邊秘書開啟車門,看他疑惑。不禁笑著解釋道:“這是尚阿姨在這邊的家,同時也住了很多省裡退下來的領導。”
他此時心情大不相同,已經有心結交這個學生了。尚彩霞都說要請他家人吃飯了,還有什麼理由瞧不起人家?
尚彩霞卻沒領他回房。下了車,徑直對齊御風說道:“走。陪我會會那些老傢伙去。”
兩人沿著清幽的路徑走去,齊御風只見前面一座玻璃鑲嵌而成的體育館,格格不入的立在這古樸的小區之中。
透過玻璃,體育館中打門球的老人身影,隱約可見。
齊御風和尚彩霞兩人走進體育館,來到二樓,卻見這裡一馬平川,地上鋪著塑膠和毛毯,足有幾百平米,放著石鎖、水缸,沙袋,還釘了一排半人高的梅花樁,以及一排兵器架子,架子上放著刀槍劍戟各式兵器,以及相應的木製品。
有五六個老人,帶著幾個年輕人,正比劃著談天推手,見到兩人來到門口,也沒人理會。
尚彩霞信步走了過去,登時便有一個老頭迎了過來,口中笑道:“哎呦,小尚又過來看我們來啦?”
齊御風抬眼望去,見這個老頭圓圓的臉蛋,臉色白淨,微微有些發福,手上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白裡透紅,顯然平日保養得特別好。
但在齊御風這等高手眼中,卻早已看出,他身形沉穩,只微微走上幾步,卻已經起落如潮的架勢,顯然內功已經練到了一定水平。
當即他不由得心中一驚,這世界上,居然還有人修煉過內功?
尚彩霞微微一笑道:“我是來領個年輕人,叫你們幾個老傢伙見識見識,我們鴨型拳,未必就不如你們八卦掌。”
這話一說,眾人耳朵不由得都動了一下,當即幾個老傢伙嘻嘻呵呵,湊了過來,一起盯著齊御風看。
“這小夥子……?”一個鬚髮灰白,身材不高卻體形精悍,穿著短背心的老頭,上下打量了齊御風一番,卻也看不出深淺,旁邊幾人,也是看著齊御風除了一雙眸子略微晶亮一點之外,身形也是毫無出奇之處,不由得都搖了搖頭。
而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