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心中皆五味雜陳,不知如何應付。
正當此時,突然眾人耳中突然傳來一聲清亮高遠的聲音:“龍蛇化齏粉,劫餘蟲與雞。江山竟誰主?惆悵但采薇!”
這聲音十分儒雅,起初聽“龍蛇化齏粉”一句,似乎這人還在幾十裡外,但說到“劫餘蟲與雞”便已然進了一步,而“江山竟誰主?惆悵但采薇!”兩句,這聲音變已然由遠及近,停到了廳前。
眾人抬眼一看,卻是一名白袍短鬚,容貌清癯的老者,他氣定神閒,徐徐而頌,似乎不急不緩,但在場之人,卻是有大半人未曾見到他如何到來,只覺得聽這人聲音,彷彿如同剛從雲端之上飄然而下一般。
張仲雄聽到這話,微微停步,回頭看了那人一眼,開口道:“謝先生……”
那謝先生對著他點了點頭,但張仲雄微一思忖,便知曉自己終究一生,也難以達到齊御風那般神劍的境界,當即又一次微微搖了搖頭。
他方要起步,卻聽得一人猛然大喊,聲音如同在每個人的耳邊響了一聲炸雷一般,直是震天動地,氣勢雄渾無匹。
“天外璇璣墮,華表懸豪英。身非石與木,豈絕亂離情。”
隨著這一聲怒喝,一個黑色的身影如同旋風一般席捲進廳,四下無人居坐的座椅紛紛向後傾倒,只聽得乒乒乓乓幾聲,登時場中一片狼藉,此人相貌粗陋,臉孔扁平,顴骨突出,闊面小眼,目中精光四射,他身穿土黃色的僧袍,外面卻罩著一塊獸皮披風,腦門精光鋥亮,卻是一名番僧。
範遙眼見來了兩名高手,登時精神一振,他振衣而起,朗聲道:“二位朋友,高姓大名?”
那謝先生卻連範遙的臉上也未曾看上一眼,只是對著張仲雄說道:“張道友,如今大事未成,怎能輕易退卻,你若一退,可教我與國師如何以堪?”
張仲雄聽到這話,身軀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