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進步竟然如此神速?”
他上下打量齊御風幾眼,不由得厭惡道:“你這小子,究竟有什麼好?居然有這許多人幫你。還霸佔了西涼一州,當起了武威王。今番若不是你。我吐蕃大業早定,你壞我大事要壞到什麼時候?”
齊御風眼見他一手持著長劍。逼在段薔奴白嫩的脖頸之上,一時不由得氣極道:“你知道個毛,你個沒卵子的玩意兒,有種就與我單挑一決生死!夾持女人,算什麼本事?”
段子羽冷笑道:“你當我不敢麼?”
他這一年來暗中打探那使劍少年的來歷,早已對齊御風一切盡行知曉,見齊御風這一年來春風得意,早就惱怒異常,當即一手抓住段薔奴脖頸。單手一劈,便朝著齊御風打去。
這一年之中,他武功也有不少奇遇,遠比先前高明數倍,當即他鼓起勇力,大喝一聲,將全身功力運於掌上,排山倒海般地直劈過去,自信這一掌。定然能將這礙眼的小子,劈成兩半。
齊御風一邊說話,一邊試探著向前走去,眼見他這一下突如其來。對自己忽施襲擊,但他內功之深,遠遠勝過先前數倍。當即也同樣一掌,後發先至。只聽得兩人交掌,“啪”一聲輕響。齊御風這一掌其軟如綿,其堅勝鐵,那段子羽猛然心頭如同被一柄大錘敲擊了一般,瞪著眼珠道:“你……”
他原本以為以自己之長,攻對方之短,原本自己內功就比這小子精深不少,此時功力更勝上往昔,怎麼也不至於輸招,卻不了齊御風內力如同汪洋大海一般,催發而至,他只說了這一個字,登時真氣一洩,便噴出幾口鮮血,身形萎頓了下來。
齊御風眼見他身軀一陣,急忙移形換位,上前一步,劈頭朝著他面門就是一拳,那段子羽不敢再擋,身形飛退,齊御風手一搭,一把抓過他的肩膀,略一用力,將段薔奴卸下,但見段子羽卻還是如兔子一般,接連跳躍幾下,飛躍在了幾十丈開外。
齊御風救下段薔奴,冷眼看了段子羽逃竄的方向,知道這廝狡兔三窟,此時追之,未免有什麼埋伏。
當即他思忖片刻,回首看著眾人朗聲道:“今日之事,已經明瞭,都是這賊子所為,此人乃是大理段家的叛徒,約同金剛門行事,今日全是……誤會一場,大家罷鬥如何?”
他心中只道,若是往日脾氣,這山上至少有一半的人心術不正,不能留下性命,不過眼下吐蕃紛亂,卻還是要以懷柔為主,才能安定人心,收服吐蕃,以為己用。
齊御風看了一眼眾僧人,又道:“我西涼若與吐蕃聯盟,當公平交易,絕不納貢,今生今世不徵吐蕃一兵一卒,但凡吐蕃有他人垂涎,我西涼為其平定之,有違此誓,便如此樹。”
他一抬劍,指向旁邊一顆參天大樹,大夥見到那大樹根莖如同磨盤般粗細,根深葉茂,不禁心道,這大樹活得可是挺好的。
但見齊御風突然一躍,躍上樹巔,接著如一條長龍一般倒懸而下,浸沒在樹葉當中,正值諸人皆納悶之時,突然只聽得一聲炸雷般的響聲,但見那大樹從中間崩裂,頃刻四分五裂,飛上天際,如同煙花散落一般,原來齊御風卻不知什麼時候,竟然鑽進了樹幹之中,運掌力將這大樹迸開。
這功力一現,眾人不由得都吃了一驚,心道這人年紀輕輕,怎麼功力如此高深,這等內功,恐怕也只有波巴拉傑大師能與其相提並論。
卻見齊御風陡然發聲長嘯,手起劍落,左刺兩劍,有刺兩劍,中間又疾刺一劍,出手五招,用了五種不同的劍法,式式不同,眾人看得目眩心馳,不由得齊聲大叫一聲:“好!”
卻見齊御風劍光橫空一掠,劍鋒自左而右,中途一變,劍勢陡然逆轉,出手如此之快,而竟能使劍勢隨心轉換,這等劍術,在場之人,卻是無一能及。
那幾派的大師,法王,更是心中詫異,心道這少年如此劍法,我等若不同意他入主吐蕃,他要是偷偷殺了我們,豈不是跟殺雞宰羊一般容易?
而後卻見齊御風一聲長嘯,身劍合一,來得有如駭電奔雷,輕靈處又似行雲流水。劍光四展,有如水銀瀉地,花雨繽紛,只見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但見這一名少年在劍光之中飄來晃去,有如一葉輕舟,在狂濤駭浪之中掙扎。身法越展越快,不一一會只見寒光一片,綢帶飄飄,已分不出人影,劍影。
但見劍氣繚繞,人影幢幢,此去彼來,眼花鐐亂。他一個人使劍,卻如數十百人相鬥一般!
等到齊御風落地,眾人抬頭見之,不禁心下驚惶,但見那顆大樹此時已經整整齊齊,碼成了一座柴堆,俱成一尺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