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數步跟上。
四人來到隊伍前方站定,四千五百多雙眼睛齊刷刷地向四人望來,絕大部分眼神空洞,神情木然。
雲隼清了清嗓子,氣沉丹田大聲道:“都給老子抬頭挺胸,打起精神來,看看你們什麼熊樣,一個個蔫頭耷腦,兩眼無神,剛被人閹了,還是死掉兒子,抑或媳婦偷漢子了?”
範劍等不禁暗汗,這小子嘴挺毒的。
眾附兵都禁不住直了直腰,人人面露怒色。
雲隼在隊伍前面快步橫走了數米,目光從眾人憤怒的臉上掃過,點了點頭道:“怒了吧?不錯,還會感覺到憤怒,說明你們還沒有完全廢掉。不過,你們對老子憤怒有屁用,下界的浩劫是神族弄出來的,把你們抓來當炮灰送死的也是神族,有本事你們對那些神族表達憤怒去,用你們手中那把破槍戳死他們,你們敢嗎?”
眾附兵都不禁面面相覷,這小子是吃錯藥了嗎?
有幾名年輕的附兵憋紅了臉,不服氣地大聲罵道:“你敢嗎?”
雲隼一指那名罵得最大聲的附兵,不屑地道:“就你,你嚷嚷個屁,若是老子敢,你敢嗎?”
這名年輕附兵受不得激,怒道:“大家都是一條賤命,憑什麼你敢我不敢,你雲小雞若敢跟神族幹仗,小爺就敢跟著你去拼命,反正橫豎是個死。”
“就是,雲小雞,你他媽的若敢跟神族玩命,老子就敢跟著幹!”
“雲小雞,你若不敢玩命,你就是沒帶把的龜孫!”
“操你老母的,誰不敢就是王八蛋!”
一時間群情洶湧,眾附兵沉寂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於猛烈地爆發了。
正所謂不在沉默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這些附兵經歷了一場慘絕人寰的浩劫,一直過著提心吊膽,朝不保夕的生活,現在又被神族從下界抓來當炮灰,已經處於瀕臨絕望的邊緣,長久壓抑的情緒就像一隻塞得滿滿的火藥桶,唯一缺少的就是引爆他們的那把火,現在雲隼將這把火放了。
面對那一雙雙憤怒得噴火的眼睛,雲隼這貨有點頭皮發麻,差點連道徵明教他說的話都忘記了,總算這貨靈機一動,雙手使勁地鼓起掌來,眾附兵都下意識地安靜下來,不過依舊怒目而視。
雲隼豎起大拇指,大聲讚道:“好樣的,你們都跟我雲小雞一樣,是真正帶把兒的好漢,不過神族比我們強大得多,光靠匹夫之勇還是不夠的,甚至是白白送死!”
雲隼說到這裡便停住了,目光向眾附兵望去,有人不屑地道:“切,剛才說要跟神族玩命是你,現在又擔心白白送死,雲小雞,你乾脆改名雲草**!”
雲隼漲紅臉大聲道:“草雞你妹,老子當年就是楚軍御東旗的王牌斥侯,跟著桃將軍東征西戰,無數次出生入死,老子跟著界王大人打到過鬼族的首府,天碑城中的天碑上還刻著老子云隼的名字,敢說我雲小雞怕你,你丫的還沒資格!”
雲隼把當年的楚軍的戰績爆出來,瞬時把眾附兵都鎮住了,尤其是那些當年參加過楚軍的修者,面上都露出了驕傲之色,雖然劫難將三界毀了,但當年楚軍滅鬼驅妖,一統人界的輝煌戰績還歷歷在目啊。
雲隼見到把眾人鎮住,趁熱打鐵道:“就我們眼前這區區數千人,跟神族明刀明槍對抗是不可能的,光靠勇氣還不行,還得用腦子!”
“那你說該怎麼辦?”有人大聲道。
雲隼一拍掌道:“問得好,現在我們實力不行,不能明著跟神族對抗,不過我們可以韜光養晦,暗中積蓄力量,等到實力雄厚再反他孃的!”
“你這是吃的燈芯草,放的輕巧屁,我們現在自身難保,隨時都可能死在這鳥不拉死的戈壁上,還談什麼積蓄力量!”
雲隼嘿嘿一笑道:“誰說不能積蓄力量的,一開始時我們都是千人一隊,現在呢,這裡足足有四千多人。我向韓大人打聽過了,這次參加殺蟲大會的有近三千名王級,每名王級手下都有一千附兵,全部加起來就是三百萬呀,這三百萬人都是跟我們一樣從下界被抓來的,要是能把大家都聚起來,三百萬人同仇敵愾,彙整合一股洪流,那得是一股多強大的力量?”
在場所有人眼睛都不禁亮了起來。
有人搖頭道:“怎麼可能把所有人都聚集起來,除非韓大人能跟其他所有王級合作,而且還要其他人都服他,且況……韓大人雖然是人族,但也未見得會幫我們!”
雲隼得意地一笑道:“這種費腦子的事不用你操心,當然也不用我雲小雞操心,下面我給大家介紹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