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觀盡其虛實。”段譽道。
隊友們都深以為然,然後跟著段譽繼續策馬上山,到得後來,山勢太過陡峭,馬兒已經再難前行了,他們就下馬而行。
山上的氣候跟下邊是不一樣的,段譽猶記得白樂天的一首詩:“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此時依然繚繞著輕紗般的霧氣,林寒澗嘯,清晨橘紅的陽光照耀下來,反而有幾分冷意,也有凜然肅殺之意。
他們為了儘快的讓身體熱絡起來,就施展輕身功夫,在陡峭的山路上快速奔行,半柱香的時間之後,就已經到達了琅琊山的頂部。
這裡是一個開闊的地帶,山頂如同被削去了一層,出現一個類似練武場的地形。
在山頂的邊緣,則是百丈懸崖,若是跌下去,如果沒有橫斜的樹木化解下墜的勁力,估計得粉身碎骨。
旁邊稍微低一些的山上的灌木很茂盛,段譽看清楚了地勢情況,就推測飛鷹堡的武者們應該是埋伏在那些灌木叢裡的。他卻並不如何擔心,到時只要盡力將禿鷹以及他帶領的十三鷹擊殺就行,那些人群龍無首,算不得什麼。
倘若能夠讓武林同道們一起出手對付,是再好不過的了,只有到時見機行事。
段譽讓隊友們都選一個地方打坐運轉內功,調節狀態,但是上官劍南卻有些變故,他的臉色蒼白,額頭冷汗涔涔而下,完全沒有平時身為一個大門主的威嚴和風範。
“上官門主,你怎麼了?莫非是臨陣之時感到本能的畏懼?”鐵勇皺眉問道。
“不可能,我以前也在江湖裡歷經諸多艱險,才闖下金劍門的基業……啊,金劍門,我就說為何感到心神不寧,你們說禿鷹見我們燒了他的飛鷹堡,他是否會去趁虛而入,對我的金劍門下手報復呢?”上官劍南很擔憂的道。
段譽和隊友們面面相覷,頓時也都反應過來,百密一疏,商議計策時沒有想到過禿鷹會報復,現在想來心裡有些忐忑。
儘管段譽從普遍情況看來,金劍門有九成的可能已經被以牙還牙,化作一片火海了,但是他不想因此而影響上官劍南的戰鬥意志,就說了個善意的謊言:“禿鷹的性格暴躁,見我們如此挑釁他,還放火燒了飛鷹堡,估計連忙往琅琊山這邊趕來,應該沒有那閒工夫去報復金劍門。上官門主你就不要疑神疑鬼的了,好好的準備應戰。”
“真的如你所說麼?我怎麼仍然感覺心神不寧的。”上官劍南驚疑不定的道。
還是洪浩然比較粗獷,道:“你自己尚且不保,還管那麼多作甚?若是這次咱們死在了禿鷹手下,那麼他接下來遲早會將與咱們有關的人都殺了。要死要活,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然後,大夥兒都各自尋了一塊乾淨的石頭,盤膝打坐,運轉內息在奇經八脈裡流轉,以最好的狀態來迎接這一場生死之戰。
不久之後,段譽望見山下的道路上熙熙攘攘的有很多武林人物在趕路,想必是他們覺得決戰也快開始了,就往山頂趕來,氣氛熱火朝天,如同參加一場盛會。
實則這裡邊的大多數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而來,決定作壁上觀。
急促的馬蹄聲忽然在山腰上響起,但見人如龍、馬似虎,奔騰烽煙舉。
段譽定睛一看,為首一騎上邊的人腦袋光溜溜的,沒頭髮,沒眉毛,沒鬍子,不是禿鷹老大,又是何人?
他穿著漆黑的武者勁裝,有些肅殺之意,背後猩紅的披風如同瀝血,手掠一柄鳳翅鎏金鐺,威風凜凜。後邊則是跟著近乎一百個武者,然後到了更為陡峭的地方,就只好下馬徒步上山。
周圍的人見他們如此的氣勢洶洶,煞氣凝聚,紛紛讓開道路,唯恐禿鷹他們將氣撒在自己身上。
“不好,禿鷹手中的兵器是鳳翅鎏金鐺!”上官劍南大驚失色,差點摔倒。
“至於麼?這兵器裡邊就算摻雜了些黃金,不過是加重了分量而已,有什麼稀奇的?”段譽不屑的道。
“上官老兒,你著急作甚,禿鷹的真正絕招不在於兵器,而是他的大力鷹爪功和鐵布衫。”歐鵬曾經是江南十三鷹裡的人物,外號“鵬鷹老四”,他對於禿鷹老大很是瞭解。
“哎,你們卻不知道,那柄鳳翅鎏金鐺是我的兵器庫裡最為珍貴的一件兵器,在江南一帶尋不到第二柄。而禿鷹老大現在手裡拿著鳳翅鎏金鐺,就說明他已經去洗劫了我的金劍門,一切都完蛋了!”上官劍南帶著哭腔道。
或許是久居上位,或者是成名多年,上官劍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