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是毫無防備。如此以有心算無心的一擊,自無不中之理。
那刀光削掉紅葉首級後,毫不停歇,竟是就勢化作一片重重刀影,縱橫切割,剎那間便連成一蓬方圓數丈大小的刀光之幕,那蕭敬淵和其道侶屍首,盡皆被罩在了刀影攻擊的範圍之內。
蕭敬淵根本沒料到島上岩土之下竟還藏有他人,頓時又驚又怒,再也顧不得以飛劍去斬吳巖腰間的養靈袋和養靈葫蘆。
此時,他若是去救護自己的道侶屍首,還能把其元神救下,另覓修士奪舍重生,若是不救,被此重重刀光刀幕掃中,其道侶必然要落得個魂飛魄散下場。
但是,蕭敬淵若真去救自己的道侶,想必肯定要中了地下這偷襲之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此人既然藏身在土下多時,等待這一刻才出手,定然已把他們夫妻二人談話聽在耳內,知道了病態青年身上的古怪,目標自然也是為此而來。
蕭敬淵幾乎在眨眼間便做出了決斷。
他再顧不得其他,避開了頭頂重重刀光刀幕,縱身便向不遠處地上的那病態青年屍身掠去,抬手一揚,一道由法力凝聚而成的大掌剎那凝成,向那屍首抓攝而去。
哪知,未等他的大掌攝住那屍首,地下驀然竄出一道若有似無的土色遁光,同樣也是向那屍首攝去,速度比他還要快了三分。
同一時間,那刀光刀幕已然落下,縱橫切割,幾乎眨眼之間,便把蕭敬淵道侶洛紅葉的屍首切割成為肉末齏粉,元神更是在一陣不甘和難以置信的慘叫中,魂飛魄散。
蕭敬淵眼見得竟有人想要搶在他之先奪取本屬於自己的戰利品,哪裡肯願意,頓時怒喝道:“好賊子,膽敢在你爺爺口中奪食,且吃爺爺一劍!”
先前被其收回的飛劍,頓時一轉之下,化作一道劍光,驟然沒入土中,向那攝出遁光之物斬去。
卻聽一聲刺耳難聽的獸吼慘叫,從岩土之下傳出,地面上攝向病態青年屍身的那土色遁光,頓時便消失不見,遠處地面飈射出一股血箭,如同旗花火雨,竄起數丈高。
眨眼間,那地面便裂開一道數丈大坑洞,一頭醜陋的土豺獸,背上插著一柄飛劍,從那坑洞之內竄出,飛出不過十餘丈遠,便落在地上,口中噴出大量妖血,眼看已是妖丹被滅,即將死去。
這時,卻聽一聲夾雜著痛惜的暴怒聲,從蕭敬淵身後傳來:“我操你奶奶個熊,姓蕭的,你膽敢殺爺爺愛寵,爺爺跟你沒完!”
蕭敬淵此時已掉頭回轉身,向先前偷襲自己道侶洛紅葉的人望去,卻見是個模樣普通的修士,只是眼神間頗有閃爍猥瑣之意,再看不遠處那土豺獸,他卻已反應過來,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卻是你這不要臉的老匹夫!豺道人,你不過死了一頭妖獸而已,但你卻殺害了我蕭敬淵的髮妻道侶,這筆賬又該怎麼算?”
“哼,你這薄情寡義的傢伙,也配有臉提起此事?方才你若是肯以飛劍抵擋老夫的飛刀陣,你的婆娘怎麼可能就此隕落?嘿嘿,老夫雖斬了她頭顱,但你卻依舊有機會可以把其救下,頂多再助其奪舍重生,換一具軀體而已。你為了那小子的屍體,竟連自家婆娘的生死都不顧,呸,你才是好不要臉!”豺道人跳腳大罵道,對於此事,似乎頗為不屑。
兩人都是元嬰初期修士,彼此之間都沒有必勝把握。原本若洛紅葉沒有被偷襲,憑著他們夫婦之間的默契,聯手之下,未必不能把眼前這豺道人滅殺。
但是現在,蕭敬淵卻有些有心無力了。不過,他還是有自己的底牌沒有亮出來,那就是從蕭家帶出來的一件威力強大的後天靈寶。
只是,此刻他體內也有些傷勢,先前因為一直在盤算如何對付病態青年,尚沒有來得及吞服丹藥恢復傷勢,原本他對此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但此時這些傷勢卻成了他有可能戰敗的致命弱點。
任何一件威能強大的後天靈寶,若是想要激發其全部威能的話,對於修士的消耗均是極大的。憑著蕭敬淵如今元嬰初期的修為,若是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完全激發此寶還是能夠辦到的,雖然很可能會因此而對法力消耗極大,但也足夠滅殺此人。眼下他卻有傷在身,怕是有些難辦了。
而看眼前這豺道人模樣,神完氣足,狀態似乎極好。兩廂一對比,孰高孰低,孰優孰劣不言而喻。
蕭敬淵眼神閃爍的打量著豺道人,企圖尋找到此人的破綻,予以致命一擊。
很顯然,豺道人也不是什麼傻瓜,反而精明無比,此時也有著同樣的打算。
兩人頓時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對峙起來。荒島中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