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再有一萬倍的時間也不能讓他們倒下,可他們面對的是無數的蟲子,丁丁的天地神聖器打碎了十幾件,完全就是因為頻繁使用超出了一件天地神聖器的額度,想想就可知道,一件天地神聖器是最後因為使用頻繁而破損,十天,究竟經歷了什麼?
又過了五天。當各自的領域世界都不足以支撐他們繼續戰鬥時,頹勢隱現,林靜、丁丁之流已經退到了後面,反倒是賴寶賴玉這樣根基並不牢固的新晉大能,還在繼續的戰鬥著。因為他們,曾經無數次的與蟲子進行過戰鬥。戰鬥,已經成為他們的本能,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
外圍的攻勢始終沒有被掐斷,在那方陣之後,有著無數的武者自發聚在一起。形成一個橫截面有千餘人的漫長蛇形戰鬥佇列,跟著最開始的那些人,向著中心位置攻去。
五天來的效果一般,卻始終沒讓蟲子將他們截斷,千餘人,左右各有三百人進行戰鬥,中間留有數百人的區域,不斷的向前,在兩側出現人數不足時馬上補足,剩下的人繼續往前衝。
如果將這蛇形戰鬥佇列比做一條公路,那麼中間這數百人的隊伍,就是在這條公路上飛速行駛過的馬車。
死的太快了,當你抬頭的時候,身邊或許已經換了十幾個人,死亡在這裡邊的不再可怕,只要不是被整個撕碎或是吞掉的武者,在死亡從虛空中向下隕落時,都會憑藉著最後的一絲意志,豎起大拇指,即是對自己,也是對剩下繼續戰鬥的戰友們。
這一刻,他們是滿足了,無比的滿足,終於可以安心了,不必譴責自己了,不必再自哀自憐的喊著上蒼為什麼不幫我們,我們自己也可以的,只要我們團結起來,蟲子又如何,如潮如災的蟲子又如何,五天時間,我們突進了多少不計算,我們沒有被截斷,沒有被攻破……
驕傲,自豪,信心,相信……
當第一個人開始將後背完全交給了後面的人時,戰友這個詞彙就自然而然的躍了出來。
仙草閣的武者大批次的將身上空間異寶內的內外丹藥拿出來,甚至沒有一個人喊出老子不過了的話語,他們覺得,這都是應該的,就像是某個人拿著武器的胳膊被蟲子咬斷了,馬上就有人將一把武器遞到他的另一隻手一樣……就像是有人受傷了戰鬥力受損絕不拖延說我就為了死,而是會迅速的退到中間的區域,用最快的速度在人流的夾縫中退出去會是就地治療重新戰鬥。
當丁天下的隊伍只剩下了不足萬人,整個方陣只剩下最後一點殘餘力量的時候,衝在最前面的他們,終於看到了丁天下,終於看到了這截住了蟲子的強大力量。
當更多的人衝進來開始散開佈置防禦時,丁天下如此的鐵漢,也流出了英雄淚,他甚至都能猜想得到這些人究竟經歷了什麼才到這裡,死亡的數字都無法以萬字進行簡單的計算。
聶龍空喘著粗氣,大聲的笑著,笑的很蒼涼,笑聲中,就見他的身前浮現數以萬計的酒罈,在他的力量下散開到虛空之中:“好,這才是我大千世界的好男兒,我聶龍空,請你們喝酒。”
“戰!”丁天下怒吼一聲,身〖體〗內爆發出巨大的能量,一下子將被壓縮的區域再一次的漲開,又有數百萬的蟲子成為了灰燼塵埃,也給衝進來的武者們,留下了足夠佈置衝開的空間,也給了他們控制住酒罈的機會。
“幹!”
即是乾杯喝酒,亦是乾死那群骯髒的蟲子。
無數人匯聚的聲音在虛空內響起,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發聲體,迅速的在整個虛空內散開,在後面還在衝鋒戰鬥的武者們突然間聽到了這樣的聲音,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位了幸福的笑臉,這幸福不是為了勝利不是為了〖自〗由,只是為了能夠勇敢的站出來,不讓自己成為一個卑微的生命苟活於人世。
氣勢是好的。
但,無礙於實力的差距,無礙於數量的差距,蟲族認識到了這群卑微生命的恐怖,開始在外圍進行截斷,後續的武者已經很難形成規模的推進。
丁天下回頭看了看女兒和眾人,他的眼神大家都知道什麼意思。
法外、左左左、賴寶賴玉幾乎都是同樣的眼神。
他們不能讓這火種斷掉,如果說之前是為了保護聶空而死守困戰,不到最後一刻不罷休,現在,就變成了給人類留下反擊火種的犧牲。
他們,要用自己的生命,給這些人活下去的機會。
突的,一個聲音在眾人詫異的神色中響起。
“你們,可以休息了,現在,輪到我了!”
厚重,給眾人以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