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但葉長亭也看得出微露崢嶸了。 睜開眼睛之後的葉長亭並沒有做什麼說什麼,但思塵明顯感覺到身上所受的壓力頓時一鬆,那股之前被氣機環繞的感覺便不復存在。 那灰衣老者分明感覺到自身氣機運轉一凝,再緊接著,便是感覺到自身五臟六腑都彷彿被人拿著利劍刺透了一般,只不過這樣的感覺也只是轉瞬即逝,然後一切便重新歸於平靜。 滿眼不可思議的灰衣老者抬頭看向葉長亭,早前自他便有顧慮,怕這至始至終沒有說話的是劍閣的劍道宗師人物,但他能夠想到的也只是說這看起來不過而立之年的男子修為與他旗鼓相當,最多略勝一籌。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男子甚至沒有明顯性的出手,便讓他覺得無可招架,光是這份修為,怎麼也得是第五境的宗師,可劍閣高手他都有耳聞,卻不曾知曉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唯一符合的便是閣主餘留白了。 至於比餘留白更年輕,修為更高的劍仙葉長亭,他更是敢都不敢想。 他沒敢貿然開口說話,生怕這個不知道來歷的男子一劍要了他的性命,倒是胡賀越,以為這灰衣老者制住了思塵和後面那個白衣男子,便理所當然的開口吩咐道:“去,給本少爺把拿兩柄劍拿過來。” 欲奪劍士佩劍,便和要其性命沒有什麼兩樣,不過很顯然身後得到命令的奴僕不瞭解這個道理,聽到小主子吩咐了,便趕忙伸手去拿思塵手上的古劍不思塵,只不過手還伸半空中,卻再也不能往前半點。 手還沒斷,只是那顆斗大的頭顱便如同被什麼鋒利的利器切割了一般,直接滾到了地上,鮮血濺了灰衣老者一身,甚至臉上也有不少。 劍道修為高深的劍客以氣御劍取人頭顱並不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至少當今世間仍有不少劍道宗師能夠做到,但是能直接在此無聲無息的便取人頭顱的,這灰衣老者還是第一次見,而且很恐怖的一件事是,就在剛剛這人頭顱被切下來的時候,他連半點氣機波動都沒有感受到。 這豈不意味著對方要殺他,他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一點,他更是連動都不敢動。 被這一幕嚇得不輕的胡賀越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正好躲在灰衣老者身後,倒是一直在他身旁的那位花魁,還好好打量了葉長亭。 涼亭里人不少,只不過見到這一幕之後,看向思塵和葉長亭的目光便全是驚懼了,那個之前為思塵翻譯語言的年輕人搖搖頭,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從開始就沒有說過話的葉長亭終於開口說話,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清冷,“思塵,劍很快,但還是不夠快,回到山上之後,每天出劍一萬次便可。” 思塵點點頭,低聲說道:“師叔,思塵一定做到。” 也就是葉長亭說的話,才能讓思塵不討價還價了。 葉長亭從思塵背後取回陌上草,轉頭看向那個灰衣老者,平淡開口說道:“第四境心魔可怕,怕到你要用四十載光景去準備這破境,可依我來看,你這一輩子都破不了境了。” 老者驚懼開口,“你怎麼知道我用四十年光景破境?” 葉長亭皺眉道:“你難道不是耶律泓原?” 老者驚疑道:“你如何知道我是耶律泓原?” 葉長亭不再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他看來,這個問題沒有半點意義,他讀得書不少,甚至可以用博覽群書來形容,他所知道的事情更不少,只是他不說出來,世人以為他不知道罷了。 而作為能夠記載在書中的耶律泓原,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四十年的他甚至是當時北匈王庭的重點培養物件,以他的天賦,沒有理由不相信他不能踏足第五境,只是後來的故事太出乎人意料罷了。 耶律泓原頹然搖頭,“四十年前踏足第四境的時候,老夫便以為一腳踏入第五境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只是破境之前看了太多前人的失敗的經歷,便有些畏懼,覺得多準備幾年也好,可越是準備心裡便越是畏懼,到了現在,卻是連踏足那個境界的勇氣都沒有了。不過老夫看先生如此年紀便已經踏足第五境,怕是離那葉劍仙也是不遠了。” 葉長亭沒有辯駁,只是淡然開口說道:“自己修的劍道,哪用管他人如何,思塵這點你務必記住。” 思塵點頭之後,才猛然一驚,師叔之前和那個老者對話其實都是用的北匈言語,原來師叔是真的博覽群書啊。 葉長亭不再說話,只是走出涼亭,只是路過那胡賀越身旁時,看了一眼胡賀越,就嚇得胡賀越直接癱坐在地上。 下山時候,思塵走得很輕鬆,因為背上的陌上草已經被師叔拿回去了,自然便感覺不到壓力了,只是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思塵看了看山下的風景,問了句去哪兒。 葉長亭難得有些笑意的說道:“先去殺了冷寒水,然後該去看看我那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