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人員的日子,其他人不用說,至於葉如晦,按慣例,第一次入宮的人員便在辰時會先去一趟禮部,傳授一些基本的禮節,然後才會有人領到皇宮面聖。 葉如晦雖說身份並不一般,但旁人並不知曉,於是這日清晨,他便早早爬起來,在床沿邊靜思運氣一周天之後,吃過早飯,便隨禮部前來的官員往禮部而去。 等到了禮部,也正好是到了辰時光景,葉如晦緩緩打量了周圍片刻,領路的小吏看了眼葉如晦,在他身旁低聲說道:“李大人生性有些古板,要是和公子有些衝突的地方,勿要記怪李大人。” 葉如晦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他點點頭,便繼續隨他往前走去。 等真看見這位李大人的時候,葉如晦便知道這個小吏擔心的並無道理。 因為這個鬍子花白的老大人,正在呵斥一位抄錯了書籍的禮物官員。 “你們這些後生,抄書都不用攻,難道還等你們治國用功?” 等到看到葉如晦來了,他也懶得訓斥了,與葉如晦尋了處安靜的辦事房,開始傳授他在皇宮裡應該注意的禮。 原本以為要如以往才入皇宮的人一樣,葉如晦會有很多問題,可是這個李大人才現這個年輕人並沒有問題要問他,而且很多知識,並不是要讓他來告訴他,倒像是他只是要確定一下。 看出老大人的疑惑,葉如晦便開口說道:“書院的藏書閣裡有很多書,晚輩在藏書閣裡待過一陣時間。” 老大人點點頭,等再講過一些要點以後,便讓他自己離開了。 出了禮部的葉如晦又跟著早安排好的人往皇宮而去,等真正看到這座號稱天下第一的皇宮,心神盪漾也是情理之中。 等過了午門,就是那道皇宮甬道,任何要出入皇宮的人必須要經過的地方。 葉如晦跟著小太監不急不緩的往前而去,等走過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時候,葉如晦忽然放慢腳步,因為他注意到,在這甬道兩側的石牆上有些許劍痕。 注意到葉如晦腳步放緩,小太監也不催促,本來原定的在已時詔見葉如晦的皇帝陛下,因要處理一樁小事,便在辰時就已經詔見了除葉如晦的其他人,不過知道葉如晦還在禮部的時候,皇帝陛下便臨時改了主意,讓人把葉如晦帶到御書房等他。 小太監看了看天時,估摸著皇帝陛下也沒那麼快回到御書房,也就不急著催促葉如晦。 他順著葉如晦的眼光看去,在他這些不懂武道的人來講,這些不過是一些坑坑窪窪的牆罷了。 依他看來,這該讓皇宮裡的匠人好好修補修補才是,不然這坑坑窪窪的,怎麼會好看,不說好看,也沒有這皇城尊嚴不是? 不過他身在這皇宮之中,自然也是聽過葉長亭曾一劍過這甬道的事的。 雖說是嚴禁議論這件事,可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 他轉念一想,這個小公子,好像也姓葉啊。 等了估摸小半時辰之後,他帶著葉如晦已經過了這甬道,來到皇帝陛下的御花園,穿過御花園,那便是御書房了。 不過,等經過御花園的時候,卻被人攔住了,看到這個人,小太監當時臉就綠了。 是太后娘娘,在這皇宮之中,要是說皇帝陛下權威最盛,那皇后娘娘便是要比皇帝陛下更盛,但是這二位,比起他們面前的這個老人,又不是一個檔次的。 皇帝陛下名義上是這座皇宮的主人,可實際上,仍然被兩個女人壓住,而這兩個女人中,皇后娘娘又沒這位老太后厲害。 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這位太后娘娘到了這個年齡,腦子有些不好使了,常常有些糊塗。 小太監默默想著,今天皇帝陛下這個差事可不好交了。 等他正準備拉著葉如晦下跪,坐在石桌上的太后娘娘就開口說道:“那個孩子,你過來。” 而她指的自然就是葉如晦了,葉如晦看到這老人的裝飾,就隱約猜出了她的身份,等她開口以後,葉如晦自然是輕輕靠過去。 太后娘娘緩緩開口,“軒兒,讓你背的書你背了麼,又想到哪瘋去?” 周遭的宮女太監都明白,太后娘娘又糊塗了,感情是把葉如晦當成隸月長公主早夭的羽軒公子了。 葉如晦瞟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又看了看身旁的宮女們,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於是他輕輕開口,“皇奶奶,軒兒書都背完了,正想去見御書房找書呢。” 太后娘娘搖頭道:“你那個舅舅把御書房看的比什麼都緊,你能找到什麼書。” 葉如晦輕輕說道:“那軒兒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是……皇帝……舅舅召軒兒去的。” 太后娘娘聽了點頭,“嗯,多讀些書總是好的,既然是你舅舅叫你,你去,別耽誤了,你舅舅脾氣可不好。” 葉如晦點頭,就要躬身告退,小太監也要準備起身,不過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