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位來客雖說也是劍客,可比你要勝過不少。” 那個誤闖此地的年輕劍客此刻躺在地面上,眼神渙散,生機漸滅,好似再無回天之力,面對著這個打不死的老書生,就算是葉如晦有十條命也沒辦法。 既然如此,十條和一條命差別便不是很大了。 老書生嘆了口氣,“在場五人中,我們四人想通了便可有不死之身,可你就算想得再通透又如何,該死還是要死的。” 沒來由吐出一口鮮血之後緩過些精氣神來的葉如晦好似死前的迴光返照,掙扎著坐起身,杵著劍,不管嘴裡還在冒出的鮮血,淡然開口,“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 老書生抬起頭,復而又搖搖頭,“若你自始至終便是一名讀書人,又為何會落到今天這幅田地,那我大可等你百年之後逝去,也不會如現在這般,出手將你斬殺。” 葉如晦慘然一笑,重新將那句話說了一遍,“士可以不弘毅,畢竟他怕死。” 前一句是儒家周夫子的名句,後一句便是那個一輩子都活的極為灑脫的老師用來哄學生的無聊之作。 “其實我想了好久,也沒想清楚為什麼像老師那樣頂好的讀書人未寧願一輩子都呆在小城,讓旁人認為只是個窮酸老書生,也沒想清楚,既然是讀了萬卷書,卻為何對儒家聖人的名言並不都是贊同,就像我沒想清楚,為什麼你們都早就死了,還陰魂不散?” 葉如晦抬起頭,一雙眼睛盯著老書生,似乎想要看出什麼不同來。 (本章完)
正文卷 第二百一十五章 新舊劍仙,白衣勝青衣
原本勉強坐起身的葉如晦便是一副嘴角不斷溢位鮮血的慘淡光景,這讓那個領著葉如晦踏入這方小院的少年不忍心去看,偏過頭之後還順帶著擋住了少女的視線。
被看破更說出了事情真相,老書生也絲毫不慌,只是沒急著動手,只是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倒是那個和大漢皇室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目盲中年人眉頭舒展,本來他也是在之前不久才堪破了這個並不算多麼隱秘的秘密,只是現在聽著葉如晦說出來反而沒有緊張,反而是渾身舒坦,他出身在此地,父親是大漢最後一位親王,不過是屬於那種極為不得勢的一類,就算是大漢朝野也對這位親王極為看不起,因此就算那日齊先生將他父親和太子殿下一同救出之時,大楚的追兵對這位廢物親王也絲毫不在意,反而是對太子殿下不依不饒,不過這才使得他父親能夠隨著這些人一起前往此處,不過終究是膽子太小,身無長物的親王殿下居然自始至終都不敢對這些普通百姓說出自己的身份,撐了幾十年,只留下一個陳姓便溘然長逝,而他乃是真正真正的武道奇才,憑著一本齊先生留下的武道秘籍便能夠練到第五境,可總算是天算不如人算,知道無法離開此地的他幾近瘋狂,都在說等齊先生歸來之後便可以復國起事,可事實上呢,齊先生不曾歸來,反倒是最後等來了那位一身青衣的劍客,同樣是誤入此地,可那位青衣劍客便要比這位年輕劍客要厲害的多,不僅一劍便斬了自己,就連這位號稱盡知這村外陣法的楊夫子依靠大陣依然不是那劍客一劍之敵,不過那位劍客本該是誤闖此地之後便可一劍破開陣法離去的,要怪便怪那姓楊的小輩非要妄圖留住那劍客,才讓他看透了此處秘密,因此之後全村人皆亡也怪不得誰,不過就算那青衣劍客能夠一劍破開此處,但大陣佈置未損,自然大陣也不曾消散,之後陰差陽錯,一群身死之人居然神魂不散,強自活了過來,不過都是一群死人,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身死,那楊夫子率先看透,並且掌握了大陣,自然也就知道此處奧秘,而那目盲中年人則是對那一劍記憶最為深刻,看著葉如晦這劍罡,自然而然便想起了之前的種種,加上後來那老書生如妖的手段,讓他更是有些想法,等明白了自己是個死人之後,這才一手刀將那少年頭顱削落作為印證,現在想來,本來便是一群死人,自然便是殺不死的。
目盲中年人開口嘆道:“老夫才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裡的人都討厭用劍的,原來當年都是被那一劍給斬殺的,怪不得了。”
少年少女不明所以。
老書生看著葉如晦輕聲問道:“陳晉能夠明白自己已死源於他經歷過當年那種種,可為什麼你這個年輕人能夠看破,就算老夫手段有些妖孽,怎能讓你想到我已死?”
葉如晦生機未斷,但也是日薄西山的光景,他看著老書生笑了笑,咳出兩口血,感慨道:“關於這個推測,我其實也只有五點覺得有異,老先生如妖的手段是其一,那位目盲先生斬落那少年頭顱卻能再生便是其二,第三便是老先生那屋中竹簡了,明明大漢已然有紙,為何老先生還用竹簡,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