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大抵都不會有他們這些市井百姓的事,他們只要好好的過完這個年就是了,至於年後光景到底是什麼,都得到時候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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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隊士卒沿街叫喊,卻很奇怪的避過了三條街道沒去,而且在經過這三條街道臨近街道時,士卒們都很默契的把聲音放小了些。
緊接著便是快速走過,似乎想要離這三條街道越遠越好。
三條街道中,分別有著三座府邸,坐著三個人。
吏部尚書王良、刑部尚書張驚蟄、大將軍武越。
這三個前些時日被皇帝陛下在那件伐楚大事上有意無意忘掉的肱股之臣,在今夜都很安靜,不知道是因為真的不知道皇城裡正在發生的事還是裝作不知道,反正都沒什麼動靜。
其實在大將軍府中,早在子時過後不久,那位南唐軍中威望第一的大將軍武越就已經幾乎知曉了皇城裡正在發生的事情,只是還沒等這位大將軍穿戴好甲冑,門房便來通報,刑部尚書張驚蟄大人來了。
武越只是想了片刻,便把甲冑卸去,吩咐管家泡了壺茶,與張驚蟄半夜在書房喝茶。
可這兩位朝堂上的大人物居然對坐無語,持續整整將近一個時辰。
此刻皇城那邊廝殺已然接近晚聲,張驚蟄才終於開口說道:“恭喜大將軍。”
武越深深的看了一眼張驚蟄,方才說道:“張大人,我有些好奇,為何張大人敢篤定我武越不會入宮救駕?”
張驚蟄喝了一口冷茶,感受著這沁人心脾的涼意,長舒一口氣,笑道:“要說高官厚祿似乎對於大將軍來說也沒什麼太大誘惑,大將軍已然是武官之首,要想再進一步那便是封侯了,可咱們這邊不是大楚那邊,一下子能封十二個王侯,外加四個軍侯,可咱們封侯就了不得了,就算大將軍翻遍南唐史書,也看不見幾個侯爺吧,親王殿下為何沒有這樣許諾,那自然是知道大將軍的性子,不是那種走捷徑的人,可大將軍應該是明白,要是陛下在,大將軍只怕是此生無望南上,看看那中原風光,這豈不是大將軍的損失?驚蟄在此,敢情大將軍說說這邊境戰事情形。”
武越面無表情,語氣古井無波的說道:“鄢徵和劉去疾的二十萬大軍被擋在了靖南關外,而且前些日子一番廝殺下來,說是二十萬,也只有十六萬可戰之師了,靖南關是天險,楚人花了幾十年把它打造成一處幾乎是世間最難攻破的關隘,至於其他軍鎮,其實攻不攻也沒多大關係,只要靖南關一破,大楚南境門戶自然大開,南上不是句空話,只是陛下和北匈那邊談的條件實在談的荒唐,靖南關不破北匈不出兵,這就是在告訴邊境的將士,要是把大楚惹火了,他北邊隨時能夠抽調幾萬人下來,幾萬人的鎮北邊軍,說句不要臉面的話,咱們南唐啃不動。”
張驚蟄悠然看著武越。
武越繼續開口:“南唐訓練新軍用了十幾年,可底蘊不夠,不過朝中那些老東西怎麼憎恨楚人,可單憑南唐一國,要想滅楚,痴人說夢罷了,同北匈謀劃,本就是無奈之舉,等打下了大楚之後,大可先和北匈劃江而治,到時候數百萬的楚人盡歸我南唐,不出二十年,必然將北匈蠻子趕回草原,之後花一年半載滅東越,之後再用十年,北匈可平。”
張驚蟄感慨道:“我只是以為大將軍只是想一統中原罷了,殊不知大將軍立志如此之大。”
武越站起身來,平靜道:“為一人之榮辱,我今夜不會和你在此枯坐,身為人臣,既然食君之祿,自當忠君之事。不過武越想做的可不只是如此。”
“親王殿下早便和我說過這些,武越也早就下過決心,想必張大人不知道這才連夜來此,實則張大人與其來此,還不如去王大人府上,好好勸勸王大人才是。”
一身肥肉的張驚蟄苦笑道:“王大人那個脾氣,可不是驚蟄能夠說得動的。”
正文卷 第二百一十九章 再選
吏部尚書王良,那位一向以正直示人的南唐朝堂重臣,今夜不曾起身,實則就連今夜所發生的事,一點一滴都沒有傳入他的府邸內。
王三秋站在吏部尚書府院內,站了一夜。
這位王大人睡了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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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清晨時分,皇城內那場變故才塵埃落定,城防營計程車卒開始清理皇城內的屍體,等將屍體清理之後,便是由宮中太監用水沖洗皇城,不過死的人太多,自然鮮血也太多,直到天亮之後都還沒沖洗乾淨。
南行營的將軍吳集拒不歸降,被李尚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