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會她,只是自顧自喃喃道:“如此劍意,北匈江湖上可無一人有如此劍道境界,真要是楚人倒是便說得通了。”
見楊長意只是一個人喃喃自語,只為求財的馬飛花開口問道:“那這琴呢?”
楊長意搖搖頭:“一併還回去,這留下任何一樣都是殺身之禍。”
馬飛花不情願,這好不容易發了一筆橫財,片刻之間便要還回去,擱誰誰都不願意,更何況她看著那年輕男子也不像什麼惹不起的主。
楊長意見著馬飛花這個樣子便知道她八成是不願意把東西還回去,他為何能夠在這個榆木城開如此多年的當鋪而屹立不倒,除去背景不凡之外,另外一點便是因為他明白什麼東西該收什麼東西不該收,北匈這個病態江湖雖說武夫大多依附朝廷,可用中原那邊的有句話來講便是學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不同境界的武夫依附的人自然也不同,就拿這柄劍的主人來看,怎麼也不是一般北匈官吏可以請得動的,若是北匈高手那還好說,可真要是大楚那邊的劍客,只是等找上門來,可不會顧忌什麼,殺了人之後返回大楚便是,到時候想報仇都沒轍。
馬飛花不懂其中厲害,見楊長意擺出一副不管如何便是不要的態勢,她冷笑一聲,就要去拿那柄古劍,可就在此時,那柄古劍居然緩緩升空,懸停在她眼前。
馬飛花嚇得臉色煞白,腿腳不聽使喚。
而楊長意則是驀然看向門口。
有個年輕男子緩緩踏進院中。
他走過小院時。
小院裡劍意橫生。
第五十章 一線之隔
大楚江南,綠山青山風景壯闊,而正好位於江南的青城劍閣這些日子除去那日的萬劍顫鳴之外便沒有發生過其他大事,有個才下山遊歷不久的小劍士去而復返,才下山半旬時光便返回了山中,師長問起緣由便以無聊二字應對的少年回山之後也沒怎麼閒著,先是踏踏實實在藏書閣待了不少時日子,然後便在後山砍了些竹子搭建了一座竹屋,這倒是讓他的那個師傅有些驚異,不過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是這個漸漸眉眼都要長開了的少年竹屋搭建完之後便待在裡面不少時日,師兄弟們偶爾路過能很清楚的在竹屋裡聽到那少年大呼小叫的聲音,不過每每擔憂敲門,那少年則是一臉笑意開門,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讓他們都頗為詫異這師弟莫不是下山半月受了什麼刺激吧?
而這個作為掌教弟子的少年在數日的大呼小叫之後又轉變了性子,忽然又喜歡上了看著山中那條小溪發呆,而且一坐便是一整天,一句話也不說。
少年的師傅總算是見不得自己弟子如此模樣,總算是在某個午後坐到了這個少年身旁。
即便是見到自己師傅來到身旁也沒有想法開口的少年茫然的望著緩緩流淌的小溪,一言不發。
見識過自己徒弟耍小性子時候光景的劍閣掌教餘留白看向小溪,輕聲道:“思塵,你知道你葉師叔當年也曾坐在這裡觀過溪水麼?”
聽師傅提起自己在山上最崇敬的葉師叔,思塵下意識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屁股下的青石。
像書生多過像劍士的餘留白感嘆道:“劍閣的劍道有萬千種走法,你走哪一條為師都不想攔你,可你若是學你葉師叔,為師卻實在不願意,畢竟長亭的路太苦。”
眼中總算有了些神色的思塵輕聲開口問道:“師傅,葉師叔的劍道沒人能學,思塵自然也學不來,不過思塵有一件事想問師傅。”
餘留白擺擺手,搖頭道:“你這個問題為師解答不了。”
思塵無奈道:“我還沒說呢。”
餘留白笑起來,很像是一縷春風拂過江岸,他輕聲道:“為師不用你問都知道你小子在想些什麼,只是這件事你若是真想著找人解答,那便等你葉師叔出關之後去問他,不過我可不保證你葉師叔會回答這個問題。”
思塵嘆了口氣,看著遠處憂慮道:“我下山半個月,所到之處都在議論師叔能否出關的事情,不過師傅,你覺得師叔能出關麼。”
餘留白笑道:“你葉師叔的事情我不想去猜,猜了也是白猜,你關心他還不如多練練劍,你葉師叔那個侄子可已經第五境了,還在陵安被辛白味打了一頓,你這小子還不好好練劍,以後連他的背影只怕都看不見了。”
想起那個最近在江湖上風頭無兩的年輕人,思塵有些無奈,這年輕人實在是有些讓人費解,思塵吐了吐舌頭,感慨道:“當時在東越這小子就好似不要命一般,為了一道劍痕接連被彈飛好多次,師傅,我覺得他才是在走葉師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