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人敢說什麼。
捧著聖旨來的人是苑文庭,這位讀書人,現如今是大楚御書臺的官員,是整個朝野都知曉的年輕俊彥,甚至早已經有人再說了,這位年輕人會是以後的大楚宰輔,自然,這前提是要爭過那個狀元郎蘇妄言。
可沒什麼人知道,這個年輕官員,其實是苑家前家主苑莊的私生子,是曾被人用筆在族譜上劃去的苑家棄子,可最後又是那個苑家老祖宗重新將其用硃筆添上。
來到慶州之後,苑文庭將聖旨遞給了白難,然後原家主和現家主兩人都分別給了苑文庭一句話,苑莊是說老祖宗遺言,而苑南望則是輕描淡寫說了句,“現如今你就是苑家家主。”
原本以為這家主之位要擔任至少好些年的苑南望提前交出家主之位,可沒有半點沮喪,他更好似輕鬆無比。
白難只用了半日便整頓了這原本的江南叛軍,所有有異議的世家都被清理。
然後他手持聖旨,去了臨江的靖南邊軍大營。
這邊城頭上,苑文庭和苑南望並肩而立。
苑文庭看著這片暫時寧靜的山河,平靜道:“宰輔大人下的這局棋太大了,下到最後雖說要收官,但其實早就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控制,北境大戰,南境亦是大戰,哪裡說是就真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其實最後到底打不打得贏這場國戰都難說,只不過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沒辦法了。”
苑南望輕聲笑了笑,平靜道:“這些事我不去關心了,既然老祖宗將苑家的未來都交到你手上了,何去何從你拿主意,我不管了。”
苑文庭笑道:“那你之後要做什麼?”
苑南望想了想,平靜道:“有個姑娘,長了兩個酒窩,我喜歡好久了,以前是非要做這家主,所以不敢說,後來做了之後又知道要死了,也不敢說,現在既然沒那麼快死,我就去說上一說,說不定真有機會娶到她。”
苑文庭點點頭,平靜道:“祝你好運。”
苑南望笑著走下城頭。
——
白難走進邊軍大營,將手裡的聖旨丟給劉閔,然後笑道:“跟我殺回南境,殺向南唐,敢不敢?”
劉閔只是看了一眼,便將聖旨交給了鄭成,然後這位邊軍大將有些疑惑的問道:“南唐大軍至少現在還有十五萬,大將軍有多少兵力?”
白難揚起頭想了想,笑道:“四萬人。”
劉閔苦笑道:“那這場仗如何打?”
白難指著營中沙盤,平靜道:“一位第六境大宗師可換兩千南唐士卒,那我想想,薛道衝、辛白味、晉南衣,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