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毫無疑問都是被顧南嶽直接駁回,硬生生將那小子打了四十軍杖才放回去,原本有著想著好好看看這場打架的年輕人,這下子,更是已經灰溜溜向著來路返回了,而這支御林軍如此作派,讓這幾日的小鎮裡,倒是沒人再敢撒野,有實力挑釁這支軍伍的江湖武夫們不願意去挑釁,沒實力的便自然是什麼也不敢做了,畢竟這動輒打個幾十軍杖,誰都受不了。
可既然是那場架還沒開打,這裡的氣氛就冷不下去,這一支御林軍,也只不過是暫時壓制這些尚未如何燥熱的江湖舞服而已,要是這場架當真開打了,恐怕這情形又會有所不同。
只不過現如今大抵還是相安無事。
這日午後時分,小鎮裡來了一對夫婦,只不過看著卻是一點都不像是一對夫婦而已,男的那位,一身青衣,文士打扮,腰間懸了一柄不長短刀,中年容貌,而女子則是一臉老態,臉上塗了些脂粉,可也遮不住那些皺紋,要不是男人牽著那女子的手,舉止親暱,逢人問路時也以我們夫妻二人自稱,說不定人人都會以為這男女不會是夫妻,而是像母子更多一些,小鎮客棧早已經是客滿,這對夫婦一連問過了四五家客棧都沒有得到一間房間,這讓那女子還沒有什麼想法,但是那男人已經是有些鬱悶,要不是那女子拉著,說不定他連腰間那柄價值不菲的短刀都想著要用來抵當了,兩人再度來到小鎮的一家西邊的客棧的時候,正好碰到有一位年輕富家公子退房,青衣文士笑了笑,正想著花不少銀子把這間房定下來,門口便走進了一行人。
一行人七八個,人人佩刀。聽著口音像就是這邊北境人士,大致瞭解了這客棧情況之後,領頭的一位中年佩刀男子,便向這中年文士要了那剩下的一間客房,只是姿態倨傲,很有些不講道理的樣子,中年文士沒有應聲,只是掏出錢袋子,看著那客棧掌櫃,客棧掌櫃本來就是個一般百姓,這趁著小鎮人多,已經將銀錢漲了好幾倍了,現如今又看著這兩方明顯是要爭上一爭,一時之間便沒有接過那中年文士的銀錢,雙方僵持不下,一時之間引得客棧不少人側目。
中年文士轉過平淡說道:“先來後到這個道理,按理說不用我多說了。”
那領頭的佩刀男子先是打量了下這中年文士腰間懸的短刀,然後這才笑著說道:“兄臺是先到,不過這不是還沒付錢嘛,這樣吧,我出兩倍的銀錢,要下這個房間可好?”
雖然這男子是在笑,可誰都看得出來他這不講道理的樣子。
中年文士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女子,女子不過微微一笑,正想開口勸中年文士不要節外生枝了,中年文士忽然問了一個問題,“你練刀?”
這一行七八人,人人佩刀,聽到這中年文士這樣開口相問,自然是覺得有些怪異,很快便其中便有一位女子捂嘴笑道:“我們都帶著刀,不是練刀是練什麼?”
中年文士哦了一聲,然後又問了一句,“那練不練劍?”
這一下,那一行七八人都拿看白痴的眼神看著這個中年文士了,中年文士不以為意,只是平靜道:“我認識一人,不僅練劍,還練刀,只是練刀是次要,並非如何出神入化,可性子總歸也比你們好的多,反倒是你們,既然只練刀,為何性子還一點都不如他?”
領頭的中年男子臉色陰沉,沒有說話,倒是其中有個年輕刀客冷笑道:“老傢伙,跟你多說幾句,你還順著杆繼續往上爬,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識相的趕緊滾,免得等會將你和這老孃們一起趕出去,丟了臉,可就不要怪誰了。”
中年文士臉色微寒。
他真的聽不來這老孃們這三個字。
客棧二樓,看戲的不少,什麼打扮的都有,在一處角落,有個白衣女子身旁站著一個青衣男子,兩人並肩而立,看著一樓光景。
早已經是以劍術名動天下的白衣女子揹負一劍,劍名江南,與她創的其中一式劍招名字相同,也算不上是凡物,追其歷史,大約該是大漢朝末年所鑄名劍,被這女子尋到之後,隨身攜帶,至於身邊這個青衣男子,身份便更加駭然,拋去所有一切不去說,只是說他是這場神仙打架的兩人之一便足以。
郭然與葉如晦。
看著一樓光景,郭然笑道:“這七八人用刀惹上了晉先生,原本倒是有機會全身而退,現如今卻是口出狂言,辱了晉先生的那夫人,只怕今後都練不了刀了。”
葉如晦摸了摸鼻子,笑而不語,他在這座小鎮裡待得時間不長不短,刻意不去見李長風,李長風刻意也不來找他,兩人心有靈犀,李長風知道葉如晦現如今不是最強狀態,自然不願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