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叫你野人,倒是這份野性在北匈除去你贏耒奇之外再難找到第二個了。” 那年輕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咧嘴笑道:“多謝甘伯伯誇獎,只是甘伯伯下次下手能不能輕些。” 甘如淡然開口說道:“只要你以後不再向你甘伯伯出手,自然受不了這份打。” 年少被被北匈王庭送至草原深處與狼群搏鬥的贏耒奇一身野性早已經是舉國皆知,而年紀輕輕便已經一躍而入第四境的贏耒奇更是被視為整個北匈年輕一代的第一人,甚至北匈王庭隱約還有將贏耒奇培養成下一個甘如的打算。 贏耒奇笑嘻嘻的說道:“倘若不多和甘伯伯多交手,又怎麼知道和北匈第一人差在哪裡。” 甘如看了一眼贏耒奇,呵斥道:“莫不知好歹,我若是存心殺你,你早就屍骨無存了。” 贏耒奇低頭回道:“知道了,甘伯伯。” 甘如繼續登梯而上,只不過現在身旁多了贏耒奇,贏耒奇閒不住,笑著開口說道:“甘伯伯,你不知道,自從你走了之後,王叔不知道有多開心,整個人好像是變了一樣,整天對著宮女太監都是和顏悅色的,期間宮中太監失手打破了一件大楚那邊的瓷器,王叔都沒有怪罪。” 甘如淡然問道:“我王果真如此,那本王早該卸甲歸田了,免得礙我王的眼。” 贏耒奇到底還是少年心性,其實論年齡,他比柳青等人都要年輕許多,也難怪行事要荒誕許多,此刻聽到甘如這樣說,也只是吐了吐舌頭,不再言語。 甘如忽然開口問道:“我聽說郭硬前些日子和你有過一戰,結果如何?” 贏耒奇一聽甘如問起這件事,正愁沒有人可說的他立刻來了精神,他哈哈笑道:“郭硬哪裡是侄兒的對手,三拳兩腳便拿下了。” 甘如哦了一聲,說道:“那我怎麼感覺你氣息不穩,恐怕沒這麼輕鬆。” 被一句話點透了的贏耒奇嘴角抽搐,無言以對。 議事殿前的那襲王袍已然等待多時,此刻見到一身黑衣的甘如,那襲黑色王袍看了一眼贏耒奇,贏耒奇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不去打擾這君臣相會。 至於甘如,明知道那襲王袍就在不遠處,卻仍舊是不緊不慢的緩緩前行,絲毫沒有半點因為要面聖的緊張。 那襲王袍再等片刻,終於等到了甘如走到身前,這才笑呵呵說道:“怎麼才回來?” 甘如站定抬頭看了看面前的這位北匈國主,這才開口說道:“前半生戎馬沙場,後半生又久居這上京城,逮著空了,自然要好好看看這片河山。” 北匈國主無奈道:“那你這言下之意是怪孤將你看得太緊了?” 甘如抬頭從殿外往外看去,淡然說道:“你是這片河山的君主,看得自然應當是要遠些,至於我,只顧軍前廝殺,既然沒戰事,閒居上京也不打緊。” 北匈國主從懷中摸出一枚果子遞給甘如,呵呵笑道:“這是我前日派親衛去後山摘的,北匈一年四季,也就有這個時節有,只是孤嘴饞,吃了不少,也就給你留下這麼一個而已。” 甘如接過來之後無奈道:“如此行事,不像一代雄主風範。” 北匈國主哈哈笑道:“你我兄弟早已經是生死之交,面對兄弟便不應該像在滿朝大臣面前那樣時時刻刻保持著威嚴。” 甘如微微搖頭之後才正色道:“此番南下到北丈原,再見識了一番大楚的鎮北邊軍。” 北匈國主笑道:“是否一如既往?” 甘如點頭,“大楚鎮北邊軍一直是我北匈大患,這些年我國鐵騎不得南下的原因也多是因為此,若是大楚鎮北邊軍仍舊保持著這份戰力,南下一事就只能一拖再拖。” 北匈國主點頭,沉吟片刻之後說道:“孤得到訊息,說是大楚正在變法,那位宰輔大人的變法內容繁多,其中一項則是針對大楚戰馬的,說是以民間養馬之後,每年大楚戰馬將增加至少五萬匹。” 微微思索,甘如嚴肅說道:“如此說來,大楚邊軍每年都會有所增加。這樣下去,不過十年,大楚豈非還能北上?” 北匈國主一襲王袍無風自動,惆悵道:“此等人才,為何不生在我北匈。” 甘如不開口,只是沿著議事殿緩行,北匈國主反倒是跟在身後。行走了百步有餘,這才緩緩開口說道:“若無對策,便只有先打一仗了。” 北匈國主驚道:“打一仗,有多大把握。” 甘如眼神複雜,“南下只有五分,如果戰場就維持在北丈原,勝算則有七分。” 北匈國主意味深長的說道:“楚人不會把戰場放在大楚境內的,這個道理多年之前便已經印證過了,可就是如此,才難啊。” (本章完) 。
第230章 讀得書,也殺得人
或許是被無意僧人前些時日的那股氣勢所震住,葉如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