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護衛,至於最後,就是那支同大楚州軍一般地位的北匈護城甲士,因此就算是前些時日那榆木城中的護城數千甲士被一位來歷不明的年輕刀客堵在街道殺的膽寒,傳到王庭之後也只是被那些王庭護衛一陣奚落,其餘並未覺得那年輕刀客有多厲害,畢竟北匈國中尚有一名武力舉國無雙的北海王,很多人想著的是,若是那位北海王要出手截殺那年輕刀客,就算這刀客再殺一萬北匈甲士那有如何,不一樣逃不脫身死的下場?
不過當訊息傳到北匈王庭之後,卻是有一個人踏出了上京城。
前些時日北海王走出上京城時無人知曉,直到他在北海與冷寒水一番大戰之後,這才讓那王庭後知後覺的知曉甘如已經出城,至於之後他再與冷寒水南下,因為見到的人不多,至今還沒流傳出來這位王爺的去向。
此人出城時也是無人知曉,甚至北匈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上京城中還有這樣一個人。
此人不上武榜,不入北匈前十,卻讓甘如一直念念不忘。
這位身材佝僂的老人,當年曾在甘如入第六境的時候與他有過一戰,結果自然是輸了,不過面對著第六境的北匈第一人,這個老人,也只輸了半招。
也就是在這半招,區分了兩人的榮辱二十年。
大概世上最遺憾的事情也莫過於此。
老人緩緩出城,走過數里之外,在一處酒鋪子停下,不是他口渴了,只是此刻酒鋪子里正好有個女子。
甘傾安。
這位北海王最寵愛的小女兒看著老人走進酒鋪子,看了一眼耶律鷹,對於這個王府侍衛,他見過幾次,只是記不住名字罷,他越過耶律鷹,徑直的坐在她甘傾安對面,倒了碗酒,喝了一口,停頓片刻之後,他呵呵一笑,喊了聲小郡主。
甘傾安先是驚喜,然後才是詫異,她不知道這位從她出生之前便已經在王府中為奴的老人為何會出城到此,畢竟她在王府中從小到大,可是沒看見過這老人出過府門一次啊。
這老人好似今日有些不同往日。
老人早料到甘傾安會是這副表情,因此也算不上意外,只是拿起酒罈子再給自己倒了一碗之後才笑問道:“小郡主肯定是有些奇怪為何老奴為何出府吧?”
甘傾安伸出十指,輕敲桌面,眯著眼笑道:“野伯伯既然是王府老人,又沒有嚴令您老不得出府,自然出不出門都不足為奇,只是野伯伯在王府呆了這些年,今日出府,是要往何處去?”
老人冷然一笑,有些寂寥的喝了口酒,沒急著說話。
這世間哪裡有主人發問,為僕的卻好似不想理會的?
這幅狀況,就連耶律鷹這個榆木腦袋都能夠看出來絕對不正常。
甘傾安有些不安,這般離上京城還有數里之遙,這從來不曾出府的老人出府到此,還一反常態,怎麼都不能讓她心安,她把手放在了桌面下,做了個輕微不復雜的手勢,被耶律鷹盡是眼底,耶律鷹悄無聲息按住刀柄。
入王府二十餘年,王府上下都只知道這老人叫野伯的老人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他淡然笑道:“與小郡主二十年的情意,難不成今日便要煙消雲散不成,只不過老奴為奴二十年,其實也有些煩了,小郡主如此姿態,雖說在老奴看來有些薄情寡義,可真算是和甘如一脈相承,也怪不得其他什麼。不過小郡主尚可放心,野山此刻出城並非是為了難為小郡主。”
老人直呼北海王大名。
甘傾安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
她笑道:“那野伯伯這番出城,到底是意欲何為?”
野山平靜道:“當年與你父親一戰,輸過半招,因此允諾在府中為奴二十年,如此算來,時日已到,老夫此刻就算是出府也是名正言順,不過我這番出府也並非只為了出府而出府,江湖上那個年輕的大楚刀客便是老夫的獵物,這番老夫便要將他頭顱提回上京城,謀求一份錦繡榮華,免得北匈人人皆知甘如,卻不知我野山。”
大概也只有北匈江湖上的高手能夠把謀求榮華富貴說的如此淡然了。
甘傾安默然無語,王府中高手如雲倒是件好事,可這高手要殺的都是那位提刀男子,對甘傾安來說便不算是多好的一件事了。
她有些失落的說道:“那祝野伯伯旗開得勝。”
野山淡然點頭,站起身來,走出酒鋪子,徑直南下,他要去用一顆人頭,換取他的錦繡榮華。
第八十一章 登臺唱戲
殺人倒不是什麼難事,只是若是要去殺一位當世的第五境宗師人物,約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