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對肖寒風點了點頭轉而對賢宇道:“我一個時辰前路經此地,原本也沒在意這裡,但御空飛行之時卻感覺不到這偌大的城中有那麼一絲一毫的生氣。心下驚疑之下便下來看看,不想這城中居然無一活口。”賢宇等人聽了青衣人的話都是一陣沉默。
青衣人見幾人都不言語開口問賢宇道:“小子,我來問你,你覺得此事當真是邪道中人所為嗎?”賢宇聽了青衣男子的話猛的抬起頭,臉上神色瞬間變了幾變。
還沒等賢宇開口只聽一個聲音響:“能做出這等喪盡天良滅絕人姓之事,非邪道之人不能為!”這話語中滿含怒氣,眾人看去,卻卓非凡開的口。
那青衣男子盯著卓非凡看了好一會兒,那眼中的 不屑之意更加強烈。最終他卻是沒對卓非凡說一句話,只是轉過頭去看著賢宇。賢宇此刻愣在那裡,片刻之後他卻是猛然起身朝著涼亭外的一具骨骸走去,肖寒風見狀雖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也很快的跟了上去。
賢宇在那骨骸之上仔細檢查了一番,他越看越是心驚,最後臉色變的慘白,身子晃了一晃,若若不是緊跟著他的肖寒風與夜月扶住了他的身子,恐怕賢宇就要摔倒在地上。肖寒風見賢宇臉色如常難看,看了看那白骨開口問道:“師弟,究竟發生了何事啊?”
賢宇聽了肖寒風的話才慢慢回過神來,他艱難的將目光從那白骨之上移到肖寒風的臉上。他的嘴角抽動了兩下開口道:“這人並非是法力所傷,倒更像是凡塵兵士所用的刀劍所致。”肖寒風聽了賢宇的話先是一愣,而後他身子大震猛的站起身軀檢視其餘的幾具骨骸。在肖寒風動作之時東方傾舞與法空幾人也動了起來,就連卓非凡也動了。
夜月將賢宇扶到涼亭的石凳前坐了下來,賢宇愣了良久突然拿起桌上的酒壺往自己口中灌酒,多多少那一壺酒便被賢宇喝的一滴不剩。賢宇這才恢復了一些清明喃喃道:“難道這城中的百姓都是凡人所殺?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青衣男子看著賢宇的神情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容道:“少年郎,這世上之事沒什麼不可能的。你也看到了,若是邪道中人屠殺了這些凡人的話那根本無需刀槍之物。我來之時便已檢查了部分屍首,全是刀槍棍棒之物所致死。起初我也不太相信,便有多搜尋了一番,結果無論是百姓還是這裡守城的兵士身上沒有一絲的邪氣,所以我想這城中百姓應是死於凡人之手。”就在青衣男子說話只是肖寒風等人也回到了涼亭之中,幾人的臉上均是難看之極。
賢宇將目光投向幾人,肖寒風對他點了點頭。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卻是賢宇將手中的酒杯捏了個粉碎,不過他手上卻沒有一絲傷痕。賢宇冷冷的道:“此處乃是唐周城,據說守城的兵士也為大唐皇朝與大周皇朝兩國的兵士,到底是哪國所為?”他的語氣中明顯的含有一股殺意,肖寒風大驚。賢宇方才已險些入魔,若是此刻在動真怒的話恐怕會出事。他快速的閃到賢宇的身後將右手放到賢宇的肩上,賢宇只覺一股暖流進入自己的體內,心境平和了許多。賢宇轉頭看去,對肖寒風笑了笑,臉上滿是感激的神色。
只聽肖寒風道:“我們方才檢視了一下,死了的兵士之中有大唐皇朝的兵,也有大周皇朝的兵。只不過大唐皇朝死傷的兵要遠遠多於大周皇朝的。”聽了肖寒風的話賢宇自然明白他話中之意。照此看來,應是大周皇朝屠殺了這一城中的百姓。
賢宇卻是起身,而後閉著雙眼揹負雙手在亭中踱了幾步才停下來對肖寒風幾人道:“這還不足以說明什麼?或許原本大唐皇朝守軍就多了些,又或許大唐皇朝守軍的戰力太弱了。也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五國之中除了唐周兩國之外另外三國的其中一國做下了這該死的事。無論是哪一國做下此等泯滅人姓之事都該千死萬死。”賢宇說話間將自己的雙手握拳,那因太過用力而發出的骨骼脆響之聲眾人聽的清清楚楚。
眾人此刻心中都有些毛骨悚然,平曰裡五國雖偶有些小的戰事,但也只是兩國兵士之間的戰爭。即使是十四年前那場戰亂也沒傷及多少百姓。可是此刻眾人看到的是什麼?一個偌大城池中的百姓被無情的屠殺殆盡,上至八旬老弱下至尚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嬰孩無一倖免。若說如此慘絕人寰之事乃邪道所為,賢宇等人雖說心驚但還能勉強接受。但此刻眾人幾乎可斷定做下此事的並非是修行之人,而是與這些死去百姓毫無差別的凡夫俗子。這實在是讓賢宇等人的心涼到了頂點,如此看來那些做下此事的兵士與那些邪道中人也無什麼差別了,甚至可說凡人做下此事比邪道眾人做出此事更加的令人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