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並不打算結束這個陰冷的雨天。而就如南昌城的局勢一般,看似平淡,實質暗湧橫流。就如那烏雲一般充滿未知。尚無法確定那些佩刀,和那個未知的計劃是否有關聯。
“咯吱”門門被輕輕推開,來人正是伍旭。話說當日少淵揹著伍旭奔回鏢局,又馬上去到碼頭,卻也沒有認真檢視伍旭的實際情況。後來百草堂的葉大夫來了鏢局,為伍旭診斷。才發現伍旭根本沒有中毒,手臂之傷不過是些許的皮外傷。那長鞭倒是塗了點東西,不過不是毒藥,乃是麻藥,麻藥這種東西,你氣血運動得越快,自然效果也就來得越快,因此伍旭的麻藥才會藥效來得如此之快。所以伍旭除了美美地睡了一覺之外,什麼事都沒有,鏢局總算定下心來,知道武功高強的伍旭並不是死了,也沒有中毒,若是連伍旭都扛不住這兩個,恐怕整個鏢局搭上去也討不得什麼好處。
可少淵就不同了,淋了一夜冷雨,來回奔跑了兩趟,最後又是一無所獲,最後算是身心雙重疲憊,就一個高燒病倒了。不過身子骨夠硬,睡了一天便燒便退了,身體總的來說無大礙。
伍旭坐在桌子前,給自己倒了杯茶“今天看你精神多了”
少淵點了點頭,苦笑道“來江南沒多久,倒是病了幾次,看來要適應還真的有點時日”
伍旭也攤了攤手“你下來之時,便是秋冬交接之時,天氣忽冷忽熱,別說你,就是其他人若不注意,也會病倒”
少淵問道“伍大哥此來,是鏢師們發現什麼嗎?”
伍旭搖了搖頭,笑著說“恰恰相反,就是因為一無所獲,所以我才有空來看望你”
少淵無奈地笑了一下“那小弟是該開心好呢,還是不開心好呢?”
伍旭嘆了一口氣“不說這些玩笑話了,姑且今天算是第三天吧,鬼影都見不著,你說這些人,會不會早已提前一步入了這南昌城?”
少淵轉念一想“很難說,不過一天沒有在城內找出其蛛絲馬跡之前,一日都不能斷定他們已經來了。”
伍旭點了點頭“雖然是大海撈針,但也比坐以待斃強”
少淵突然想到“對了伍大哥,碼頭現在是什麼情況?”
伍旭想了想“碼頭上現在流傳著訊息,便是昨夜那個被殺的守夜人串通外人,盜取了那三箱武器。因為那個人的屍首找不到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貨物又不見了,大家自然而然就聯想到是有人串通外人,動了私心要去偷這批貨物”
少淵眼前一亮說道“伍大哥,這便是突破口,能否查到傳播此謠言之人?”
伍旭搖了搖頭“若要查此事,必須走江龍幫,但此事乃是江龍幫的恥辱,因此他們幫的人閉口不談此事。而且現在官府已經介入這件事,據說便是查那貨物是何人的,此事現在變得極為棘手和複雜,所以,四公子來前,我們不宜輕舉妄動”
少淵閉著眼說道“也就是,我們現在除了等待之外,還真的沒什麼好做,既然這外面還是陰雨綿綿,不若,伍大哥你指導一下小弟的內力修煉?小弟所練內力遇著瓶頸,還請伍大哥解惑”
伍旭也是閒暇無事,也樂得如此“少淵且儘管道來,讓伍某為你解惑”
同時陰雨綿綿的,除了南昌,還有建業。
高寵站在庭院之內,閉眼聽著屋簷滴落的雨水打在園中的小池塘之中,‘滴答滴答’甚是悅耳。
不知道的人以為高寵是在忙裡偷閒,聽著這‘天籟之聲’,而實際上,高寵在等,等他二哥的訊息。
“四公子,四公子,二公子的傳信,一路上換人不換馬,送到此處”一個渾身溼透,雙目通紅的人拿著一封竹籤送到高寵手上。高寵接過竹籤“你下去休息吧,去賬房支取一個月的工錢作為賞金”,那人拱手道“謝四公子”說罷,便拱手退了出去。
竹籤傳字,一般資訊極為重要,又怕下雨打溼,高家便會用竹簡刻字。而竹籤刻字,可是他們高家四子女年幼時慣用的課堂作弊伎倆。高寵定睛看了看竹籤上的字,沒有多餘的資訊,只有兩個字“不知”,高寵看完後,長舒一口氣,隨手丟盡了一旁的火爐之中。然後快步走到大堂之中。“冷鏢頭,幫我備一首輕舟,我要即刻出發前往豫章南昌”。
大門之外,一個青衣劍客帶著斗笠,等候在大雨之中。“這位公子,不知船上可還有空位?在下摯友有事需在下相助,能否載在下一程?”
高寵笑了一下“我需要一把不僅快而且能殺人的劍”
只見那青衣劍客笑道“在下的劍夠快,只是不知公子為何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