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面前的老頭。
“那你叫什麼名字?”
“姐姐說,爹死的時候沒有來得及給我啟名字,不過姐姐天天叫我自凝。”
自凝說話的時候,又伸手摸了摸砍柴刀刀把,出神的張望著攤上的其它短刀,臉上迅速浮現了神往之情。
看到此景時,駱驚風突然急閃著一臉的憐憫之色。
他想起了自己,想起了小時候跟著師傅選購年貨的心酸。
挪動一步,站到半大小夥的正面時,駱驚風仍然瞅著他,仔細的進行了觀看。
自凝的年齡最多超不過十三四歲,雖然是濃眉大眼,但稚氣卻是滿滿一臉。雖然帶著稚氣,但神情卻又顯得無比的深沉。
沒有爹孃的孩子雖然在烽煙四起的年代,在各霸吞併的歲月中很多很多。但有著如此沉穩,卻又稚氣的小夥卻不多,甚至有些少見。
駱驚風忍不住再一次仔細端詳了起來。
只見自凝偏大的頭顱確實與瘦弱矮小的軀體不成比例,唯有凸起的額頭和濃黑的眉毛,透出了男孩少有的陽剛之氣。這個半大小夥的個頭實在和年齡有些相差甚遠,矮小得就像是小孩一樣。
他半蹲下了身子。
“小兄弟,如果你喜歡這把刀,那哥哥就送給你好嘛!”
駱驚風從攤位上抽起了自凝之前試驗過的那把砍柴刀,掂了掂重量後,微笑著遞到了他的面前。
越明月也是半蹲身子的時候,抓著他的手按在了刀把上。
自凝非常疑惑的掙脫越明月抓著的手,望著駱驚風,眨巴著眼睛。
“不用怕,我確實要買刀送給你。”
駱驚風溫和地說著,將砍柴刀塞進了自凝的手裡。
自凝驚恐卻又非常喜悅的接過刀,移目低頭,細細的揣摩著。
其實,這是一把並非真正的砍柴刀,它形似海螺、長約七寸、厚達三寸,帶著勾形柄的古怪刀。應該說這把刀的重量壓在他的手裡,並不是很輕鬆的,但在他的輪番中卻顯得不是那麼的沉重,反而有些得心應手。別看他年紀小,卻並不莽撞行事。
自凝對著駱驚風一笑後,突然轉身,小心翼翼地提刀蹲在了越明月身旁。左手拋開凍結的地面,抓出了一把溼潤的泥土,狠力攥成了一個小團。右臂輕輕一甩,將刀平放在了雙膝上,用溼潤的泥土擦拭刀面上的鏽跡。那麼認真、那麼仔細,細長白皙的五指粘滿了泥土。
駱驚風靜靜的注視著,臉上浮現出了少有的賞心悅目之情。
約摸半炷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