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後回頭急急地大喊了一句。
“咱們迎接新人去呀!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關悅低聲回了一句,向前推了一把,駱驚風已經站出了門外。
林致君笑盈盈地攙扶著鳳冠霞帔,紅衣襲身的楚天梅走了過來。她已是滿臉盪漾著幸福微笑,低頭弓腰中,伸出了手臂搭在了被關悅扶起的駱驚風胳膊上。又在眾人簇擁中,再次踏進了大廳的門檻。
“同牢合巹”
就在彭越再次高呼喊聲中,四名侍衛迅速將一塊寬大嶄新的大紅革席鋪在了大廳正中間。另八名侍衛抬出了大鼎,肉鰭飄香中,海天愁在女卒的推動下,雙手端著兩個尊雁,呈到了駱驚風和楚天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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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悅急切上前一步的時候,林致君早就從海天愁端著的木盤上,抓起了尊雁遞給了楚天梅。
林致君撥動著楚天梅轉身站正的時候,關悅先將駱驚風身子轉動著面相了楚天梅,接著才將尊雁塞進了他的手裡。在關悅和楚天梅同時幫忙下,駱驚風和楚天梅相對著拂袖飲酒。
一碗百味飄香的飯菜,在海天愁的指揮下,從大鼎裡盛了出來,再次端到了駱驚風和楚天梅面前。
駱驚風雖然有些吃驚,但是,看到能在戰亂期間,還有如此盛大的拜堂儀式,一股由衷的感激之情,讓他竟然有了想哭的感覺。
雖然事前不知道,但是,這樣的場合,還是讓他沒有一絲的怒氣。倒是覺得很欣慰,很幸福,又很感動。
當同牢之飯菜斷過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大口開吃了。
楚天梅看到駱驚風竟然這麼聽話,又如此的配合,之前的擔心,就在她抓起筷子的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代之而來的就是幸福和甜蜜,同樣讓她百感交集。
為了走到這一步,她曾經不下五次地提說,催問。而且,也因為能夠拜堂還發生口舌,賭氣出走。
想著的時候,她覺得幸福來得太快了。
同牢之飯菜,在兩個人喜悅遐想中,很快就吃了個精光。
海天愁收回陶碗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彭越。
彭越點頭示意中,右手高舉輕輕揮動著,大聲悠揚地喊出了。
“解纓結髮”
拜堂成親進行到這一步時,只要是剪髮結纓之後,就預示著從此之後,兩人完全是一家人了,而且是永結同心,白頭到老的結髮夫妻。
海天愁剛剛接過剪刀和紅纓,還沒有擺好姿勢的霎時間。
人影晃動中,傳令士卒閃身跪在了紅袍著裝的駱驚風腳下。
“稟報駱將軍,東西南門同時被不明身份的大軍圍困,東門那裡已經開始了攻城……”
啊!
一聲驚喊。
駱驚風轉身急奔的瞬間,回頭看了一眼楚天梅,卻大聲喊道。
“彭大伯負責西門,關將軍負責南門,致君負責後援,天梅為先鋒傳信,大家立刻進入各自陣地。”
話一說完的瞬間,他連大紅寬衣的禮服都沒來得及更換,直接奔出了大廳。
彭越和關悅連一句安慰楚天梅的說話都沒有了來得及,先後急切地奔出了大廳。
此時,紅燭驟亮,滿堂紅光的大廳,瞬間沒有了一絲喜悅,倒是多了一些讓人遺憾的氣氛。
失望和悲催迅速傳遍全身的瞬間,楚天梅咬了咬嘴唇,很決然地脫去了紅衣長袍,從頭上取下林致君為她提前補上去的許婚紅纓時,仰頭長喘了一口氣。
“看來我們真是沒有……”
“天梅別胡說了,這是戰亂年代,有很多不得已的地方。但不能胡說,等退敵之後,咱們接著給你們拜堂。”
林致君阻止了楚天梅失望的說話,但是安慰的話語還是顯得蒼白無力。她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語言,更是無法接受突如其來的變故。
駱驚風和楚天梅的拜堂,大家費勁了心思,想盡了辦法而斗膽這麼做的。這次的突然變故,讓所有為此事操勞的人不知所措了。
“天梅不要灰心,剛才致君說的非常對,等退敵之後,咱們可以光明正大的重新來一次。”
海天愁自己撥動著牛車,停到了楚天梅面前。
“你就別傷心了,有我們幾個在,就沒有辦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