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不敢試不敢用的辦法,他卻悍然無畏。
試問,哪一個修煉到武學巔峰的人,不是極度偏執之輩。
歐陽山盤膝坐在地上,開始煉化吸收到身上的毒氣,他的臉上不斷地抽搐,顯得極為痛苦。
歐陽鋒用敬佩的眼神,望著歐陽山,站在他的身側為他護法。
華山頂上高手不少,縱然是黑暗之中,他們都不敢有絲毫輕心。
“誰?”
歐陽鋒陡然間大喝一聲,身子一晃,立刻竄出數丈開外。
歐陽克嚇了一跳,連忙握緊手中的鐵扇,他這兩天觀看高手對決,膽子變得越來越小。
歐陽鋒身子不停地竄動,來回巡視一圈。
最後停在一株大松樹上,四下觀望了一陣,搖了搖頭,嗖地一聲竄了回來。
“怎麼樣?二叔。”
歐陽克驚魂未定地問道。
“沒事,可能是我看花了眼。”歐陽鋒疑惑地說道。
剛才,歐陽鋒明明看到前方一動,可等到他竄了出去,什麼都沒有看到。
歐陽鋒以為是風聲,這等沒面子的事,他自然不屑與歐陽克多解釋。
一直等到歐陽鋒放鬆警惕,洪金才慢慢地挪動身子,他的動作很慢很輕,仿若不存在。
洪金慢慢地挪出一丈餘遠,這才將身子一滑,快速地遁了出去。
剛才的事情,好險。
如果不是洪金用上寶瓶印,只怕就會被歐陽鋒發覺,到時難免一場爭鬥。
若論打,洪金倒並不害怕歐陽鋒。
可是洪金不願動手,他這番前來,縱然無意,總是窺人**。
到時候一旦引出人來,只怕禮節有虧,為人所笑。
洪金悄悄地回到居處,開始打坐練功,就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第四天的朝陽剛剛升起。
這一天的比試,就拉開帷幕。
第二組還剩下三人,洪金、歐陽山和靈蛇尊者李御。
歐陽山提議,三個人坐在三棵松樹上,玩一個三國大交兵。
誰如果能夠堅持到最後,就可以輪空,他說,這樣很公平。
洪金仔細地打量一番歐陽山,只見他除了手掌略有腫大以外,並沒有別的任何異常。
只是從歐陽山的身上,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這讓洪金心中,隱隱地很不舒服。
對於歐陽山的提議,洪金和李御均表示贊同,他們各懷心思,並不畏懼。
洪金三人找了三株松樹,每人選定一株,然後飛身躍起,端坐在松樹的樹冠上。
歐陽山的輕功,與歐陽鋒差不了多少。
事實上,兩人的實力也差不多,不過歐陽山更偏重於外門功夫,歐陽鋒則是內外兼修。
相較之下,歐陽山更善於用毒,而且,無所不用其極。
“拋磚引玉,我先現醜了。”
歐陽山將手一彈,就見無數翠綠色的松針,向著李御飛了過去。
松針本是輕柔之物,可是附著歐陽山的內力,卻發出嗤嗤的破空聲響。
縱然比不上黃藥師滿把的金針,可是考慮到松針的輕巧,也可以看出,歐陽山實力驚人。
“多謝饋贈,愧不敢當。”
李御大袖一揮,就如在面前形成一個無形的屏障,那些飛來松針,紛紛地被擊落。
“你來嚐嚐,我的松針滋味。”
歐陽山猛地伸掌,在面前的松枝上一震。
就見大片翠綠松針,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聲響,向著洪金猛刺過去。
原來,歐陽山這人心中頗有算計,他攻李御那一下,純屬試探,攻洪金這一下,卻是用上全力。
瞧著大片松針,夾雜著歐陽山的勁氣而來,洪金臉上,卻沒有半點的忌憚。
洪金向著松針招了一招,那些松針,立刻向著他的懷中落了過去。
動作實在是輕鬆寫意至極。
歐陽山不由地大吃一驚,他並不指望,這些松針,就能夠將洪金掀翻下去。
可是至少,這些連綿不絕地松針,能夠讓洪金手忙腳亂。
沒想到這些松針,就如洪金家養的一般,在他的手裡面,顯得特別地順服。
洪金手裡的松針越招越多,漸漸地在他的面前,形成一個松針製成的圓球。
這圓球隨著洪金的手勢,在空中滴溜溜地轉動。
“來而不往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