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重傷,重則喪命。
虛竹眼看鳩摩智使出了小無相功,使出來了“火焰刀”,於是也不再藏私,使出了天山派的狠辣招數。
兩個人翻翻滾滾地來回相鬥,場中驚呆了千餘僧眾,他們經歷大小戰無數,卻從來沒見過這種別開生面的打鬥。
眾高僧見到虛竹的出手越來越狠,每招都欲催命,不由地暗自搖頭,紛紛地猜疑,這個小和尚,到底從那裡學來的狠辣功夫。
鳩摩智對形勢的判斷異常準確,他知道這樣鬥下去,絕對會吃虧,將牙一咬,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立刻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瞧著匕首中發出的寒意,虛竹知道是件寶物,不由地心中暗自恐懼。
嗤!
激鬥當中,鳩摩智將手一抖,匕首插入了虛竹的左肩,鮮血立刻流了出來。
眾高僧都是暗自搖頭,以鳩摩智的身份,摸出匕首來偷襲,實在是太過不該,簡直有如市井無賴。
此刻只要有人相助,立刻就能勝過鳩摩智,可是眾高僧都囿於身份,不肯動手,連教人動手,都覺得有違佛門之道。
“休得傷了我們尊主。”隨著一場清叱,四個僧人一起出手,在場中散下了一片劍光,清涼如水。
出手的正是梅蘭竹菊四劍,她們很輕易就抵住了鳩摩智的脖子,在下手之際,卻瞧了一眼虛竹,恰是這一眼,救了鳩摩智的性命。
虛竹大叫道:“休得傷他性命,你們住手,聽方丈師叔祖教誨。”鬆手放開了鳩摩智的手腕。
鳩摩智情知敗了臉面,眼珠一轉,就象轉移視線,不由地哈哈笑道:“少林寺千年清譽,嘿嘿,原來竟然窩藏女子。”
啪!
鳩摩智火焰刀閃電般出手,四姝手中的長劍各自斷折,她們驚恐後退,卻覺得僧帽脫落,散落下來如瀑的秀髮。
這一手鳩摩智玩得相當地高明,既饒過四姝的性命,又揭穿了她們的真面目,讓少林寺無可抵賴。
一眾少林高僧的臉面,都覺得十分難堪,少林寺向來不許女子進入,更別說私藏女子了,傳揚出去,確實會大損少林寺的威名。
虛竹跪在了玄慈的面前:“師叔祖,這四位女子都是因小僧而來,小僧願領罪責。”
玄慈威嚴地道:“此事老衲原不知情,當問個明白,然後給各位一個交待。”
少林寺高僧與虛竹一起走進寺去,過不多時,一起出來,虛竹的臉上,隱隱地有著淚痕。
虛竹是個誠實的和尚,他將一切都合盤託了出來,包括誤解珍瓏、天山救童姥,連冰窖會夢姑的事情都沒有隱瞞,吞吞吐吐地說了。
玄慈道:“一切事情都因虛竹而起,他本是一個純樸的僧人,此次下山,卻起了塵心,拜了外人為師,學了外派的功夫,還犯了葷戒、酒戒、色戒、殺戒,按律應受一百棍,少林寺已然……已然是不能留他。”
說到後來,玄慈的心中也是頗有不忍,他對於虛竹這個從小出家的和尚,頗為喜愛,不忍斷了他的禪緣。
神山上人等都是大吃一驚,他們都道虛竹犯了色戒,沒想到卻還不僅如此,少林寺持律之嚴,真是令人敬佩。
東林寺覺賢大師一向與人為善,不由地出言道:“我看這四個少女眉鎖腰直,頸細背挺,顯是處女,說虛竹破了色戒,恐怕難以為信,還請佛門留一善緣。”
玄慈何嘗不想留下虛竹,可是佛門自有佛門的規矩,他不能因為喜愛虛竹,而令少林寺招人恥笑。
“虛竹破了色戒,非指她們四個而言,覺賢大師,少林寺已有公論,多謝你的盛情。”玄慈方丈道。
覺賢大師無語退了下去,他畢竟是外人,只能言語相勸,卻無法干涉別人門派中的私事。
虛竹長跪在玄慈的面前,哀求道:“弟子從小出家為僧,將少林寺當成了歸身之所,如今被趕出,流浪無所依,萬望方丈收回成命。”
玄慈黯然道:“虛竹,不是我不想留你,實在是不合規矩。佛門寬廣,何處寺廟不能容身,就算不在寺廟,在家的居士,只要勤於修行,一樣能夠修成菩薩,得證善果。我這些話,還望你記在心裡。”
虛竹情知一切都無法改變,於是衝著玄慈再磕了三個響頭,失魂落魄地站了起來。
鳩摩智暗自欣喜,心想你們自毀長城,對這樣的珠玉,卻不加以珍惜,少林寺僧人真是冥頑不化。
玄慈道:“慧輪教徒不嚴,致使虛竹淪落,應受三十棍。”
虛竹嘆息道:“求方丈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