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著一個少年。少年正在昏睡,一呼一翕,氣息平穩,正是郭靖。
“哎呦。我的寶貝。我二十年的心血啊……”
樑子翁如喪考妣,他一下子撲倒在蛇屍旁,痛心疾首地哀嚎起來。
片刻功夫,樑子翁回過神來,他轉過頭望向郭靖,眼中露出嚇人的光芒。
呼!
樑子翁一個箭步,躍到郭靖身邊,露出森森白牙。就向著郭靖脖子上咬去。
郭靖恰好醒來,突然瞧見一張惡魔般的臉。不由嚇得呆了,竟然忘了反抗。
驀地一隻大手抓來,恰好擒住樑子翁的後背,將他硬拉了出去。
出手的人正是洪金,為了避免樑子翁為惡,洪金順手點了他的穴道。
“洪大哥,是你,你怎麼來了?”
郭靖一臉愣愣地問道,顯然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嘿嘿,我如果不來,你就遭殃了。感覺怎麼樣?”洪金不放心地說道。
郭靖捂著肚子道:“感覺好飽。洪大哥,你知不知道,這條大蛇好恐怖,差點沒將我纏死。”
洪金點了點頭,依舊一臉關切:“你身上沒感覺到異樣吧?”
郭靖道:“感覺全身熱乎乎,一陣陣暖流,在身上竄來竄去。洪大哥,我喝了這麼多蛇血,會不會中毒啊?”
洪金搖搖頭:“我也說不準,不過應該不會。這條蛇經過參仙老怪二十年藥物培養,身上應該是毒性盡去,反而是大補之物,你這次,真是賺到了。”
郭靖嘆口氣道:“我只是想找到王處一真人,結果誤闖進來,趟翻了蛇簍。對了,王處一真人被抓了,你知不知道?”
洪金道:“我正是為此而來,咱們走吧,找楊康要人去。”
“楊康?”郭靖一愕,他渾然不知洪金所指。
洪金一愣,隨即說道:“就是完顏康,這小子本來姓楊。嗯,與你還真是大有淵源。”
“我有一把刻有楊康名字的匕首,是母親賜給我的,我向她詢問來歷,她卻沒說。”郭靖突然間想了起來,楊康這個名字,為何如此耳熟。
洪金將樑子翁提了起來,擬將他當成人質,說不定能換回王處一。
郭靖看洪金提著一人,比他跑得還快,不由地暗自佩服。
兩個人走過一處院落,突然間看到一個人翻牆跳落,正是楊鐵心,洪金心中一動,連忙停了下來。
嗖嗖!
洪金和郭靖紛紛躍上牆頭,向著院中望了過去,只見滿面滄桑的楊鐵心,正一臉緊張地站在院子中。
“誰?”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間傳了出來,縱然在驚慌之中,依然透著溫婉。
“果然是你。”楊鐵心身子踉蹌一下,他終於看清了包惜弱的模樣,宛然還似從前。
十八年歲月,在楊鐵心心中一閃而過,他彷彿回到江南牛家村,他打獵歸來,一向溫柔似水的妻子,總會站在門口等他。
此情此景,宛若從前,可是那過去的時光,那消失的回憶,還真的能夠找回嗎?
楊鐵心不答問話,他直接闖進屋子裡面,不由地愣住了,他真的就象回到牛家村。
一切的擺設,都和十八年前一模一樣,只不過印上歲月的痕跡。
楊鐵心走到角落裡,他拿起一個鐵梨頭,充滿感情地說道:“這把梨頭破了,趕明兒到村東頭張木兒那裡,加點鐵打一打。”
包惜弱如遭雷擊,她顫抖著說道:“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丈夫臨死前說的話。”
楊鐵心不答,拿起牆角的一根鐵槍:“這槍本是一對,可惜。另一根再也……再也找不到了。”
包惜弱全身都在顫抖,她走到楊鐵心面前,拂去他額頭的亂髮。立刻就從楊鐵心臉上,看到往日的影子。
“天……心哥,你竟然沒死,這真是……太好了……”包惜弱突然間泣如雨下,十八年來的委屈,種種刻骨銘心的思念,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唯有哭泣。
楊鐵心不敢看包惜弱的神情,他將手中的鐵槍一頓,恨恨地道:“十八年歲月滄桑。如今你已貴為王妃,我卻成了江湖上一個流浪漢,命運還真是離奇!”
“心哥,我是聽說了你的死訊。又懷了你的骨肉。無奈之下,才淪落番邦。可自始至終,我都為你守著婦道,一直不肯失了名節,幸好趙王爺沒有逼我……”
包惜弱哀哀地說道,茲事體大,她不得不解釋。
楊鐵心心中一震,想到這十八年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