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掉落,剛開始,閻霄還不以為意,直到那火芒,掉落的速度越來越快,愈加密集後,閻霄開始覺得,身上逐漸有種蟻蟲啃咬的感覺,然後這種感覺愈發明顯,而其上下觀察,身上別說蟻蟲,連那火芒掉落在身上都未見絲毫影響,其才確定,那蟻蟲啃咬之感,定然就是那魂罰之火掉落徑直灼燒魂體所造成。
偏偏那滄雲尊者,又不如上次那般,在那須彌空間所急促,反而一改常態,說話慢慢悠悠,絲毫不將閻霄目前的情況放入眼中一般,使得其說起話來,都絲毫不客氣,當然,這也因閻霄的性格使然。
咕嚕咕嚕咕嚕
不善水性的閻霄,此刻跳入湖中,竟然不斷的吞起那湖中之水,於湖中使勁掙扎,使得其幾乎就要沉入湖底。
“我說小子,這才是湖邊,你在那瞎晃悠個什麼勁?”滄雲尊者沙啞的聲音傳來。
而閻霄,自跳入湖內之後,便使勁掙扎了起來,也沒起此湖有多深,便如那旱鴨子一般,使勁擺動著四肢。
“咦?還真的不深。”閻霄聽罷,便徑直站了起來。
“你個老梆子!怎麼不早說這湖水能助我渡劫!害我全身如被蟻蟲啃噬,痛癢難耐。”閻霄回想起來,怒然說道。
而四野鬼修,此時都紛紛詫異的瞪大著眼睛看著湖中的閻霄。
“這小子果然不是凡修,居然連這汴水湖都可隨意浸泡!”
“真是奇怪,這人究竟是從何處而來的鬼修,鬼體竟然如此強橫,竟然無懼這屬於浸陽之水的汴水。”
周遭鬼修對閻霄此舉,甚是詫異,尤其是當他浸泡於那湖水之中時,其“鬼體”,並未如其餘鬼修接觸到此湖水時那般,有如被熊熊烈火灼烤那般,熾熱難耐,使得眾多鬼修,對閻霄的鬼體修煉之法,更為感到驚奇不已。
“難道這小子是玄老於那小鎮救下之人?”
此時,有人猜測出來,只是閻霄目前的膚色,以及體型,比之出現在冥牙鎮之時,都大為不同,而唯有容貌,與之前相差無多,只是其面板由白皙變為如今的淡黑色,而面板表面,還不時的流轉紫色紋絡,其身軀,也較之初到鬼域之時,大上一圈有餘。
“不會吧,那冥牙鎮上的異域鬼修,分明是個世家的紈絝子弟,細皮嫩肉的,沒點男人的氣概。”
“就是,那不知哪來的鬼修,細皮嫩肉,卻堅韌異常,如果不是其當初醒來,玄老治癒其失語之症,定然會被當成鬼獸,剝皮抽筋,拿來做成靈襲。”
“就是,那白皙的皮囊,拿來做成衣裳,或者靈襲,那得多誘人啊。。。”
諸多鬼修,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將閻霄正在渡魂劫之事,都聊得忘卻而去。
只因這森羅鬼域,若非城中重大職位之修,抑或是修為達到二星魂星境,否則,皆對那虯域與魁域對森羅城的壓榨,是絲毫不知,否則,整個森羅鬼域,也不會如此悠然自得,紛紛參與到這凝魂大會,來互相交換談資。
“小子,你以為光浸泡在其中,便可安然渡過此劫了?”滄雲尊者略帶諷刺的笑道。
果然,光浸泡其中,只是那蟻蟲啃咬之感減弱,可頭頂之上的黑雲未退,依然會不斷的降落那火芒,且,隨著時間流逝,墜落的火芒愈加碩大,使得閻霄身上感覺到的蟻蟲啃咬,也隨之增強,彷彿野獸啃咬般。
“滄雲尊者,滄老前輩,快別磨蹭了行嗎,快告訴我如何渡過此劫吧,您要我拜你為師也好,幫你尋人也行,我都答應還不行嗎。”感受到身上愈加強烈的啃噬之感,閻霄唯有低下之前強硬的語氣,哀求道。
“桀桀桀,小子,知道求我了,立下魂誓,為師便傳授你一段口訣,你照著此口訣,將那魂罰之火,引往那浸陽之水觸碰到你魂體的臨界點,便會被那浸陽之水逐一吸收殆盡。”滄雲尊者說道。
“好好好!我立!”閻霄聽罷,即刻想起於骨文上所看到的魂誓之法,手掌按於眉心,口中喃喃自語,立起魂誓。
“我閻霄於此界,拜滄雲尊者為師,往後師尊所言,閻霄定當謹遵教誨,還請師尊傳授徒兒渡過此劫之法。”閻霄立下魂誓之後,說道。
閻霄明白,此人從與之交談至今,沒有一次為難,唯獨此次,自身有難,才出言相助,雖有刁難之意,可也是自身對其不敬所致,實屬活該。
如今開啟魂芒,引來頂上劫難,而有求於己的玄老,卻不知此劫應對之法,為今之計,只有相信這位滄雲尊者。
“放心,魂誓,只是約束你的說話,其餘事情,我也不會強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