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
“親愛的救命啊!剛剛在雨林裡捉蛇來著,那個變~態告訴我們,捉到蛇不算本事,還得不讓蛇跑掉,又不讓殺,腫麼辦啊?多虧我聰明啊,猛擠蛇頭,讓它的嘴張開,然後把蛇尾巴塞進去,看著那蛇在地上轉圈子,就是跑不掉,我真是太聰明瞭——可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呢?”
“親愛的救命啊!你能想象被人一腳從1萬米高空踹下去,到500米才允許開傘是個什麼感覺不?天是那麼藍,地是那麼炫,空氣吹出來的風跟刀子似的往身上戳啊!傘剛剛張開,勒得全身疼,疼勁還沒過,就摔地上了啊有木有,摔的地方差兩米,姿勢稍微差一點就告訴你摔得不對換個姿勢重摔啊有木有!”
“親愛的救命啊,我現在在開直升機——開飛機我倒是喜歡,可是那些變~態的傢伙,居然規定飛行高度不得超過1米!舷窗外就是草坪,貼著草皮飛啊,只要一開艙門,就能把腿伸到地上當剎車用了!拜託,就算是超低空突防,也不用費這麼低吧……”
“親愛的救命啊,我們現在又被扔到沼澤裡了,這裡的泥真粘,糊在身上,洗上個十天半月都洗不淨——現在我完全就是一個泥猴的形象,關鍵在於,沼澤裡,到處都漂浮著……呸呸呸,不說了,太壞胃口了!”
“親愛的救命啊!那幫變~態變本加厲了有木有!訓練訓到要死人不算,每天還要抽出一個小時學外語有木有!傑彭語也就算了,米尼亞語也就算了,這些咱都有底子,可是那倒黴的烏古查特語太拗口了有木有!雖然說那幫東烏古查特恐怖分子實在太囂張,可是打過去滅了他就算了嘛,為什麼要學他們的鳥語,為什麼還要要求話說出去得讓人聽不出一點生澀?我寧願去找個阿非瑞卡土著部落語言學去……”
……
沙漠戈壁,草原沼澤,高原山地,熱帶雨林,深海島礁……三年時間裡,雷動進行了超過20種特戰作戰地形訓練!
每三個月左右,雷動都會趁著訓練間歇轉場的空閒,給寫上一封信,用怒龍大隊專用郵路,寄給安靜。
除了寫信,這三年之中,雷動和他的第三分隊的小夥伴們還回過學院五次——平均每半年一次,每次半個月左右,主要是學習各種令他們頭大無比的“文化課”。
對烏雲這樣的崇尚簡單的暴力的傢伙而言,野外訓練固然是一種痛苦無比的折磨,但相比之下,他寧肯受這樣的折磨,也不願意回學院經受學習的“摧殘”。
但對於雷動而言,這短短的兩週,卻宛若天堂。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見到朝思暮想的愛人更開心的事情嗎?還有比享受愛人的軟語溫存更愜意的事情嗎?還有比沐浴在愛人似乎要將自己融化的目光中更美妙的事情嗎?
而對於安靜來說,這短短的每半年一次的半個月時間,也是她最美好的回憶,是她在緊張的學習之餘,能夠得到的最好的心靈慰藉。
作為一個文學系畢業的博士,轉做資訊戰的研究生,這中間的差別,實在過於巨大,儘管智商高達150以上,但完全沒有接觸過得領域,讓她仍然不得不承受巨大的壓力。
偏偏,這種壓力竟然找不到適合傾訴的物件!
母親遠在千里之外的故鄉,無論如何不願意搬到漢京這座特大型現代都市居住,用她的話說就是“不去受那份洋罪”;
唐老太爺對她固然關愛備至,整個老唐家也都對她十分關心喜愛,但無奈年齡、輩分差距實在太大,何況這些“小事”怎麼好去麻煩每天大事都忙不過來的劉家人?
雷動的母親倒是對安靜很不錯,也很願意和安靜聊聊天,但她畢竟很大可能是自己未來的“婆婆”,說說日常小事還可以,說這些話,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放不開。
現在的同學還不夠熟悉,以前的同學,熟悉是熟悉了,卻也不能向他們透露和軍事秘密相關的話題……
只有雷動,可以靜靜地傾聽她的傾訴,傾聽她的思念,傾聽她的煩惱,傾聽她的幸福。
安靜發現,自己越來越期待雷動的來信,越來越期待和雷動的相聚。
來信,讀信,見面,思念,再來信,再讀信,再見面,在思念……在這種一次又一次的反覆中,再心情不斷的起起落落中,安靜忽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已經對這種迴圈產生了極強的依賴,自己已經再也離不開這樣的情愫,再也無法忍受沒有思念、沒有雷動日子了。
每一次來信,她都會急切地期盼下一封,每一次見面,她都會熱切地期待下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