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更別想有一片唾沫星子沾到伽列爾·山姆身上。伽列爾·山姆臉上帶著冷冷的譏誚,嘴裡緩緩道:“聖帝的光明與偉大,只會照耀信他的子民,凡不信聖帝者,皆是罪惡化身的一段,當永墜沉淪,受地獄之火的無盡焚燒,方能洗清他身上的罪孽!”
“放尼瑪的屁!”雷動怒吼一聲,腳下猝然發力,身體衝上數百米高,閃電般朝著伽列爾·山姆直射過去。伽列爾·山姆嘴角帶著諷刺的冷笑,振翅向後急退,口中冷聲道:“你若一味逃命,也許我那你毫無辦法,但你竟敢出手進攻,簡直不知死活!”
口裡說著,身後浩瀚無匹的白光騰一聲爆發,無量的白光注入體內,一道巨大的光劍迅捷無比地直刺雷動前胸。
“善哉,善哉!”眼看著光劍就要刺到雷動身上,一聲響亮的佛號突然自地面上響起,剎那間光芒大盛,恢宏無比的金光瞬間憑空出現在天地之間。
這聲音彷彿來自天邊,又彷彿直接響在雷動心頭腦海,振得他頭腦一陣眩暈。而那金光,彷彿有靈性一般,帶著無限的慈悲,瞬間遮蔽天地,彷彿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內,一股浩瀚無極的力量,猛然間將雷動包裹在內。竟然讓他無法動彈。
雷動只覺得這金光中蘊含的力量似乎隱隱有些熟悉,但還沒有來得及仔細體味,就覺得眼前徹底黑了下來,四周沒有一絲光芒。天地間沒有一絲顏色,但內心卻確定無疑地知道,自己,仍然深處在金光包裹之內。而運用神識去查探,但一向能夠穿透時間空間以及一切屏障。感知到極其細微動靜的神識,在這一刻彷彿也失去了一切感知能力,彷彿身邊就只有黑洞洞一片虛無。
這奇妙而矛盾的感覺,讓雷動覺得無限詭異,卻又絕不感到害怕,他本能地感覺到,這片黑色的金光,其實並沒有“惡意”。果然,這片金光很快就似乎產生了某種奇妙的變化,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湧入他的體內。原本受光劍重擊而略顯紊亂的靈氣,竟然在一剎那間安定下來,重新變得充滿活力。
下一刻,雷動雙腳輕輕落在地上,隨即眼前一亮,包裹了萬物遮蔽了天地的金光已經瞬間消失,定睛看去,已經來到一片極其開闊的所在。夜色仍然籠罩星空,腳下是一塊平坦的地面,放眼望去。周圍莽莽蒼蒼分佈著大片灌木和兩米多高的長草,一派熱帶草原地貌。而仔細分辨,這片看上去非常平整的大地,實際上溝壑縱橫。支離破碎,十幾米高的臺地,在地面上連綿不斷,大片大片紅褐色的玄武岩,不知道經過多少年的風雨侵蝕,顯得斑駁陸離。更似乎散發著一種來自古老洪荒時期的熱力。
早已經對行進路線進行過仔細勘察,雷動對這一片大地並不陌生。
很顯然,這片空曠無人的地帶,位於這個世界上最古老也最大的、分佈面積將近壹佰萬平方公里玄武岩臺地——印第安納共和國南部的德爾幹高原中部,也是雷動“逃跑”路線的必經之地。
瞬息之間,就被從平原地帶,憑空移動到上千公里之外,還能夠做到毫髮無傷,那片金光,究竟是什麼東西?
而接下來,讓雷動暴跳如雷、差一點跳腳大罵的是,他突然發現,一直緊緊跟在背後的伽列爾·山姆,這時候居然不見了蹤影!
你奶奶的,老子設計了那麼多後續手段,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個鳥人引到這裡來,眼看著就要接近最後的陷阱了,你特麼把老子的獵物給弄沒影了?錯過這一次機會,老子到哪裡去找那個鳥人算賬?難道要他再組織一個恐怖組織等老子上門再掃蕩一次?
“我……”雷動氣急敗壞,他可不管幹出這件事情的究竟是什麼來頭,能夠把自己一下子弄到千里之外的力量又是多麼強大、多麼神秘,當時就要破口大罵。但他剛剛說了一個“我”字,就看到空中白光一閃,一個長著八隻光翼的巨大身軀就騰一聲重重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不是伽列爾·山姆那個鳥人又是哪個?
這鳥人不知道受了什麼打擊,渾身的白光已經有些暗淡,光翼耷拉著無力地扇動,身體更是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一副半死不活被人強暴了一萬遍啊一萬遍的樣子,雷動就是一陣大喜過望。
這時候的雷動,已經完全忘記了一秒鐘之前的憤怒,忘記了很不得對著那神秘的金光狠狠狠狠罵上三天兩夜,向著空中叫了一聲“謝謝哈”,旋風一般衝到伽列爾·山姆面前,拳頭帶著隱隱的雷聲,狠狠轟向那團暗淡的白光。
乘你病要你命!這時候要是不趁機痛毆這個鳥人,雷動估計能後悔一輩子!
“轟!”伽列爾·山姆被雷動這暴烈的一拳直接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