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化鐧,金光黯淡飛回手中。而宣於正衛的神秘手印卻氣勢不減,尾追而來。
鄭崢根本不敢動用真元,假如以築基圓滿法力來對抗金丹修士神通,根本和找虐沒什麼區別。唯一能動用的,就是大巫雷體。
他使出全身吃奶力,大巫之力匯聚右臂,一道道紫紅雷光流中,狠狠就迎了出去。
又一聲更加沉悶爆炸響,鄭崢身影被震退數里,一路鮮血狂噴,但翻天正印,最終還是被消弭無影無蹤。
“果然有點門道。”宣於正衛有些驚訝道。
鄭崢好不容易止住退勢,胸前疼的有些毗牙裂齒,揉了揉發漲腦袋,心裡暗暗震驚,這法印,可比法寶都不知道歷害多少倍。
不過再厲害的人,自己也不是沒有會過。
鄭崢正想使出神通,忽然間,他看到宣於正衛臉色微變,然後抬頭,眼睛緊緊盯向遠方天空。在那遠方,有三艘龐大無神舟戰艦,從雲海之中飛馳而出,速度極快的朝凌權峰而來。
鄭崢眼瞳一縮,難道是?
果然,一片驚慌聲後,有人大叫道:“那是法神宮的神天戰艦。”
擔心事情,終於還是發生。
法神宮的人,果然準備來摘桃子子。
同一時間,凌雲峰與兩派勢力徑渭分開,全神戒備盯著空中。
鄭崢也沒有心思在打下去,收回三隻妖獸,身影暴退,很快與同門弟子匯聚在一起。
趁著難得時間,他打量一下四周,心中不由一沉,凌雲四位金丹修士中,黃令茂戰死、孔令申重傷,景夢衝似乎也受了不輕的傷,而白雲飛,卻不知所蹤,這個時候還沒出現,恐怕相當不妙。
後來支援的景夢瑩三人,兩個妖修已經不見,估計是凶多吉少。而她本人也十分悽慘,一隻手臂不翼而飛,臉色臘黃無比。
反倒是鄭崢這邊,柳青、桃紅,菱梅、玫紅四人無一陣亡,但多多少少帶傷,但那是正常不過的了。唯一讓人鬱悶的是,陣亡了一隻金丹期妖獸。
至於其它峰主、長老也有好多戰死,宗門弟子更不用說了,精銳力量十不存三。
而英殿那邊,同樣死傷慘重,雖然無法進行具體數字統計,但照著鄭崢估計,對方起碼有十三四個金丹修士,但如今站在這裡的,只不過六個而已,其中有兩個還是帝都天師。
神天戰艦終於飛到凌權上空,露出龐大無比的巨無霸身影。單單艦身,長達百米,高也有幾十米。船舷側,雕刻繪製著無數個小型陣法,最終匯聚成一個大形風系驅動防禦法陣。
很快船甲板上,出現一群人。
帶頭的是位三寸清須,臉色消瘦的老者,他束髮巾,一身青長法袍,有些飄逸出塵感覺。此人正是神法宮二宮主,千乘易,一位金丹初期修士。
在他背後中,又站著八位結丹修士,陣容強大無比。
靠。
這是赤祼祼來示威啊,鄭崢鄙夷。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他背後八個金丹修士,起碼有一半以上,是這兩年剛剛突破成功的。
“千乘易,你來這裡做什麼?”蒙令看了一眼,臉上依然古井不波,讓人根本猜不到他內心想法。
千乘易輕笑兩聲道:“自然是來調解這場戰鬥,你們自從十年前戰火開始燎原之後,無數飛鳳帝國百姓跟著遭殃。況且你們勢均力敵,再在打下去,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分出膽負。我看冤家宜解不宜解啊。”
狗屁,這話十年前你怎麼就不說?
非要這時候,雙方消耗差不多了,才屁顛屁顛跑來說調解,你早幹嘛去了?
鄭崢心裡全是鄙夷和不爽。
“凌雲峰與英殿,同為帝國三大宗門之一,本應同心協力,共同發展,但你們卻反目成仇,鏖戰十餘載,至使修仙界動盪不安,生靈塗炭。”
“眼看再打下去,就算你們其中一方能勝出,只怕也是實力大減,搞不好直接跌落到三流勢力,何苦來哉?若你們聽我一言,此事就此罷休。”千乘易一臉悲天憫人語氣道。“就此罷休?”蒙令重重哼了一聲,表情有些猙獰道:“千乘易,你倒是說的輕巧,你懷著什麼心思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早幹嘛去了?現在出來說這些話,卑鄙無恥至極。”
千乘易輕吟淡笑道:“十年前你們道門交惡之時,我便已派遣使者前往遊說,只是你們並未聽我,事情才發展到如此地步。如今多說無益,只希望你們早點達成停戰共識。假如還這麼下去,難保我神法宮不會出面。”
聽到這話,蒙令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