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女一看,頓時驚喜連忙道:“原來是葉大人到了,葉大人是我們天香國的貴賓,不敢怠慢了,我們這就稟報國主。”
此時此刻的天香國之中,卻是變得熱鬧了許多,天香國主接連辦了萬花天香會,使得整個天香國漸漸恢復了昔日的熱鬧,城內城外出入的修士們絡繹不絕,城內到處絲竹之音不絕於耳,空中隱約有天女散花之相,不豔不俗,盡顯仙界勝景的風範。
葉進入了天香國中大殿的時候,天香國主正在和一位男子論道。
那白衣勝雪的男子身穿白羽衣,頭髮劈散,腳踏木屐,一派魏晉風流名士的作派,掌中忽然烏光驟閃,掌心忽然出現了一根三尺餘長的墨色長笛,質地似木似骨,上面鐫刻著鳥篆符文,圖案串聯起來,便如一條展翅欲飛的鳳凰。
那笛聲開始悠然自鳴,初始細若遊絲,爾後確如雨後春筍般節節高升,進而高亢悽楚。
那男子左手又出現了一隻九龍盤旋的小鼓,沉悶的鼓聲一響,宛若一聲悠悠地嘆息,扣人心絃。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著暗,誰能極之?馮翼惟象,何以識之?明明暗暗,惟時何為?陰陽三合,何本何化?”
曲聲幽幽入耳,卻又直入心底,彷彿一個飽學之士,身懷滿腔報國之情,卻被拒之門外的那種無奈與悲憤,悲涼、淒涼、蒼涼,孤獨、孤寂、孤苦、離愁、離別、離恨、離悲,葉進恍恍惚惚之間,彷彿獨自屹立在荒涼大地上,四周杳無人煙,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屈原的天問九歌,沒想到仙界之中也有人會唱。”
曲調雖悲,但卻帶著一種磅礴大氣,令人卻又不得不心生悲傷絕望無力之意,周圍天香國主加上週圍眾多侍女,女弟子,女官盡數都露出痛苦掙扎的模樣,顯然這一曲已經攻入了她們的心神之中,使得她們心神受制。
一聲刀鳴清音悠悠地傳遞了過來。
“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餘風激兮萬世,遊扶桑兮掛石袂!”
曲終人散,葉進的眼神變得異常瑩潤,隱隱中卻是帶著一種解脫之意,天香國主和眾多女仙們神情一震之下,盡數都恢復了過來了。
“道友好神通,好學識,宋悲天這廂有禮。”男子放下了手中的墨色長笛,拱手向葉進行禮。
“道友客氣。”葉進也收起了長刀,還了一個禮節:“若我猜得不錯,道友必然是春秋戰果時期飛昇上來的修士了。”
宋悲天一甩長髮,淡淡一笑:“道友所言極是,在下的確是戰國時修煉的陰陽家神通,領悟陰陽大道,飛昇上來的。”
葉進也同樣精通這兩門大道的神通,自然明白其優劣之處,陰陽道的神通是比不過秩序道的神通的,主要原因就是在於陰陽道的神通初時需把握陰陽平衡,並不好掌握,遠遠不似秩序神力這般容易凝聚神通,但是如果修煉到了最高層次,則是同樣不相上下。
天香國主收斂起了心神來,擦拭了一下眼角,拱手道:“實不相瞞葉道兄,我們正在和宋道兄論道,這一場卻是我們輸了。”
“國主雖然認輸,但是在下也輸給了葉兄了。”宋悲天大笑道:“道兄真是博學多才,能夠破了我的天問九歌,想必也是久歷人間了。”
“過獎客氣了。”葉進拱手還了一禮:“在下前來拜訪天香國主,實是有事相問。”
葉進嘆道:“我那位道友救治之後,本來是十分剛強的性子,而如今元神念頭卻是弱化了許多,失了以力證道的剛意,我思來想去,還是天香還魂丹的作用,是以特來向天香國主討教一二。”
“原來葉道友也看出來了,不錯。”
天香國主搖了搖頭,道:“葉道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可須知剛剛初生的嬰兒,聞到香味,就會親近嚮往,而聞臭則是厭惡至極,貴道友神魂破滅,本源一點真靈沉睡不醒,本就是如同初生的嬰兒一般,乃是依本性而行,如今她既然已經甦醒,元神念頭中已經沾染了天香之氣,若是本國中的弟子倒也罷了,但若是這位道友是以力證道,只怕……”
天香國主說到了這裡,沒有再說下去了。她話裡的意思已經是非常的明確了,天香國主這一脈的法術的確是源於《天香古神經》與明月的清靜寂滅之道頗為相合,與龍女的以力證道卻恰恰相反。
“原來如此。”葉進不由地捏了捏眉心道:“還魂丹本就是逆天之物,能夠將其喚醒過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這個我很明白,既然如此,那我就另外再想想辦法好了,此番葉某實在攪擾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