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小馬山最近的一座房屋,昏暗的傍晚,點著油燭一家人安靜的吃著晚飯,除了幾個小孩偶爾的肉食爭奪。
突然間地面帶著輕微的一震,練家子的壯碩少年停下了進食的動作。
坐在旁邊的中年漢子看見自家弟弟的動作,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還是沒有忍住的說道:“你要實在擔心就抽時間去看一看,別在這裡做情緒,再說了,她也不是我們傢什麼人。”年長的人雖然總是刀子嘴豆腐心,卻依舊的改不了得嘴不饒人的惡性迴圈。
“你!”
少年人瞬間漲紅了臉,想說什麼,終究詞窮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兩兄弟的互動倒是引起了上位的老人的關注,已經放下筷子抽著旱菸的老農,放下眼袋看著小兒子。
“平凡啊,是不是梨花有什麼事啊?”
梨花失蹤了好幾天了,這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畢竟她總是城裡鄉下兩頭跑,偶爾進山呆就是一天,即使在城裡,誰也不能確認她就會一直呆在城裡某個地方不走。
馬平凡察覺梨花失蹤的時候,曾經心煩時讓大哥幫著留意,從而讓大哥知道了,而家裡的其他人,卻是完全不知道的。
老農的話讓旁邊的兩個婦人一驚,進而都盯著馬平凡看去。
有心不讓家人擔心,可是不善撒謊的馬平凡根本不知道怎麼說過去。
“沒有的事爹,他說的是寡婦家的狗,好像是不見了什麼的。”馬平安含糊的說著話,話未落就低下頭匆忙的進食,好像很餓很餓一樣,頭卻再也不抬,怕被人看見滿是發熱的臉。
撒謊這種事,對於兩兄弟來說都是很陌生的事情,可現在卻不能不說,弟弟說不出來,當哥哥的只能幫著結果話頭。
可轉念一想,又有些怨懟,你說你吃飯就吃飯,鬧什麼情緒嘛,這下好了,搞得全部人都差點知道。
“櫻子姐姐家的大狗麼?我昨天有看到啊。”見說到自己知道的事情,正吃飯的男孩子抬起頭一臉的得意的說道:“我還攆過它哩,它都不敢靠近我!”
“因為你拿石頭打它!”最小的女孩子似乎見不得哥哥得意,也插了一嘴。
“吃你們的飯,不許再說話了!”最大的女孩趕緊插嘴進來,因為她發現快要被兩個快嘴的人把昨天做的壞事說漏嘴了。
被小孩子們一打岔,大人們反而短暫的忘記了剛才的事情,就在這熱鬧非凡之際,一陣靈動的腳步聲傳來,繼而聽到了讓人心念的聲音。
“呀,大家都吃上了啊,我還想著給你們整燒烤大餐呢。”
隨著輕盈的笑聲,一個黑小子懷抱著一個鼓鼓的包裹,帶著傍晚的清涼,旋身拂過每個人的面頰。
看到來人,馬平凡扯動嘴角笑了,馬平安先是一喜,繼而又拉下臉小聲嘀咕:“這不是出現了嘛,我就說這野人怎麼可能會失蹤!”上座的老人婦女也喜笑顏開,尤其是老婆子,在老頭子一疊聲來得好中,拉著來人的手細細打量著。
“你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看我們?瞧瞧你這樣子,上哪兒去野了?好歹也十幾歲的人了,你說你怎麼就不能安靜安靜?”
嘴裡說著抱怨的話,語氣裡卻壓抑不住真誠的關懷,一連聲的抱怨之下,也是埋怨孩子的常常失蹤引來的擔憂。
“好了老婆子,你也不看看孩子什麼樣,估計才從山上下來吧?來來,趕緊過來吃,讓你大娘給你再煮兩個雞蛋去!”
“爹!家裡是生活好了很多,但是建德又該上束脩了,夫子也說過,長身體的孩子不能……”
馬老爺子眼神兒一瞪,張嘴就要開罵,黑小子一溜煙躲過大娘那親切到讓人受不了的打量,一轉身對著桌子上的人道:“不著急,我可是帶了不少好料回來,專門請你們吃燒烤哦。不過嘛…看你們這樣,是不是都吃過了?”
一說起燒烤,呆愣之下,小孩子最先反應過來,馬建德一個箭步竄到黑小子身邊:“梨花,是以前你給我們吃過的那種?還是用鳥蛋烤的?蛋多不多?要不要我拿幾個雞蛋湊數?”
黑小子就是梨花,也就是我。看著已經跟我有些生疏了的小德子一聽說吃的就立馬忘了這些,竄跳一副很餓的樣子,我就一陣暗笑。
然我並沒有接話茬,果不其然,他老爹一瞪眼,吼道:“你個兔崽子,沒吃飽繼續吃!沒聽見我在說你的束脩的事啊?”
老爹一發威,小德子立馬焉了,聳拉著腦袋默默的往一邊縮。
我沒有說話,只是從一邊溜了出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