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夜深了,我也沒想再怎麼折騰,到了那偏僻的草屋,把門一關,拖出一床被子半墊半蓋,靠著放大版的白狼,懷裡抱著小暖爐,就這樣睡了過去。
至於白狼嚴重的抗議說一直放大體型會很費體力精力啥的,那啥,你要忍心自己小主子半夜被凍醒然後生病啥的,你儘管變回原形…無視那憂傷的小眼神,也無視懷裡扭來扭去就想自己睡的小屁孩,眼睛一閉,我就進了夢鄉。
要說最近這段時間,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好好睡覺,反正總感覺不怎麼困,可這會兒一閉眼,睡意馬上襲來,朦朧間感覺天亮了,身體微微扭動,一陣舒爽的感覺襲來,渾身滿是精力。
剛想一躍而起仰天長嘯,動了動手,一陣麻癢的感覺慢慢襲來,緊接著就是痠痛,沉重…仔細思考了一下昨晚睡前,我好想沒有拿石頭壓著自己睡覺的習慣吧?
難道睡好了手卻斷了?
小心的活動著手腕,卻觸控到一陣柔軟的肌膚,那一瞬間我差點尖叫起來,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兒童純真的睡顏,安靜祥和,瓷肌泛光,柔軟的黑髮低垂在臂膀,黑和白的交替,恍惚一瞬間,我以為我看到了絕色的春顏,不同於傾城的蘇維斯的一種美。
好可愛!
尖叫音效卡在喉嚨,出口卻是止不住的讚歎,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孩子,這容顏要是一直保持著長大,還不得逆天了?
總感覺嘴巴都閉不上了,有什麼玩意兒順著無法閉合的唇角蜿蜒而下,我顧不得擦,只是不自覺的湊攏一些,再近一些,我要看看,這孩子是不是妖怪變的,怎麼能這麼可愛?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眼見就要捱到那柔嫩光滑的肌膚,一雙眸子毫無預兆的睜開,裡面的黑瞳白仁,乾淨而明亮,很像夏天的夜空,清朗一片的讓人感覺舒服。
“姐姐,你口水流下來了。”
“啊,口水?哪有口水?你看錯了,我剛才喝水來著。”嘴巴里胡說著,眼神閃爍卻不敢再與之對視。
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回過頭盯著小孩子看。
眉目一如自己睜開眼睛看到的那樣,特別特別的好看,六七歲的模樣,除了一雙眼睛感覺有些眼熟,神情有些眼熟…好像還有什麼地方有些眼熟來著?
腦袋有些不夠用。
“小弟弟,你是誰啊?你怎麼會睡在我家?最最主要的是,姐姐沒想佔你便宜哦,是你自己睡到我懷裡的吧?”說著假裝無辜的笑了笑,一邊小心的把手從小孩腰下抽出來。
怪不得手又酸又麻,感情是被人壓了。
“白痴!”
“誰,誰在罵我!”一扭頭,就看見一個大大的狼頭,白色的,兇猛的模樣。
一瞬間,腦海裡似乎想起了什麼,翻身爬起來左右翻找,抓起狼尾巴往一邊扔。
“姐姐,你在找什麼?”
“我在找人,對了,是不是你把我兒子藏起來了?”
“唉,姐姐……”
“白痴!”白狼低吼一聲打斷了小孩的話,似乎感嘆怎麼會跟這人在一起。
我火了,“你丫的除了白痴就不會說別的話了啊?”
“白痴!”一眼鄙視,然後…它竟然趴下腦袋閉上眼睛睡覺了!
“喂白狼,我問你,你不是白眼狼吧?”
耳朵動了一下,白狼沒有理我,可我是那種你不理我我就善罷甘休的人?再說了,小梨子可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你家主子都不在了你怎麼不著急呢?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把他壓在你下面當枕頭了?”
我很憤怒,小梨子柔柔軟軟的一小團,你說你這麼大一堆壓在他身上,他還不得被你壓成肉餅?
站在狼頭前面,我叉腰指著它的鼻子罵道:“你個沒良心的,你就算不想讓小梨子跟我親近你也不能這樣做吧?你把他壓在你下面,你以為我就找不到了嗎?我告訴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在我發火前把他還給我…”
“姐姐…”
“小弟弟你一邊去,等我找到我兒子我讓他跟你交朋友,不是我吹的,我兒子別看著小,可機靈了,你們一定能玩到一塊兒的,我先給你說好,你可不許欺負他…不對,我要說什麼來著?”一轉頭對著白狼,我繼續發洩我的憤怒:“白狼我跟你說,我已經不是兩年前的那個小子了,我現在的力量也不是你能對付的,昨天我那是給你面子,我跟你說你最好把小梨子…”
“唉,姐姐…”
“別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