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就走,決然的背影讓村長一陣錯愕,回過頭來也覺得村子裡的老人們有些過火了,同是小馬村的人,同是為了村子發展努力的人,怎麼能因為人家的性別和年齡就不把人家放在眼裡?
回過頭來有心要在老人們面前為小丫頭和梨花美言幾句,卻不料眼前的老人們,已經相對於梨花無禮離開的事情展開了聲討,而說的話竟然讓他目瞪口呆的不知該如何說起。
“這孩子怎麼這副德行?不就是認識了兩個大人物,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是,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他一個小孩子來撒野的麼?”
“對了,你們誰知道這外來小子是誰家的?以前怎麼沒聽說過呢?”
“是啊,以前都不知道,這好像才來半年不到吧,就弄得小馬村風雨動盪的。”
“我看啊,就是一個有娘生沒爹教的野小子,怕是長大了也成不了什麼才!”
……
眼見越說越是不著邊際,村長馬平土慌忙使勁的咳嗽兩聲,好歹也得顧及一下這是在外面吧?沒瞧見門口已經三三兩兩的有人停駐往裡望了麼?
咳嗽聲又重又響,倒是讓議論紛紛的老人們瞬間的安靜下來,紛紛轉頭看著村長小子帶著不解。
“平土小子,你要是不舒服就去後面喝點水,在我們面前使勁的咳,不是失了禮儀?”喚村長平土,顯然是跟馬村長比較親厚的人,可這會兒馬村長看著那說話的人,滿臉的鬱悶之色。
失了禮儀?這都什麼跟什麼?再說了,你們這裡揹著別人高聲闊談人家的壞話,難道就是很正確的一件事?要知道,你們裡面大都是有讀聖賢書的。
村長鬱悶得不行,正待反駁,一個聲音突兀的傳來,從門口:“咦這麼熱鬧?”
馬村長和眾人一同回頭,待看見來人的時候,老人們沒有見過富掌櫃,率先回過神來,嗆頭就是一句不高興:“嘿你小子!”六十幾歲的人對著四十左右的人,叫小子也不是很過分,“沒瞧見門口貼著東家有事歇業一天麼?你這人咋如此沒有眼色?這是什麼地方,也是隨便個你湊熱鬧的?”
橫眉冷眼外加冷嘲熱諷,只一面,前腳已經踏進門的富掌櫃,生生頓住了身形,一臉錯愕的看著村長馬平土,而村長對著富掌櫃,只是無奈的苦笑。
他好歹也是個村長,可在這些所謂的德高望重的老人們面前,有時候說的話還真不怎麼抵用。不過在村子裡這些老人真心的低調,為人處事也特別的服人,怎麼這會兒到了城裡,成了好吃菜的名義掌管決定的主事人後,一個兩個的,感覺慢慢的就變了。
富掌櫃也是個精明的人,只一眼,便把場內的情景分析了個大概,明白了事情後,敲了一圈也沒瞧見自己想見的人,本來興趣缺缺準備離開時,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帶著濃厚的趣味,富掌櫃悠閒的踏進來,怪聲問道:“真是個好問題,那敢問各位,在下這要是跟你們做生意送錢給你們呢?”
村長聽了這有含義的話,眼前一亮,又有新章程新預定了?那是不是有會有錢進項?
還沒開口,身後就傳來不屑的聲音:“哼,一兩個小錢就想我們把你放在眼裡?你以為你是味美齋掌櫃?一個食客裝什麼暴發戶,哪裡來的趕緊的那裡回去!”說著揮揮手,如同趕蒼蠅一樣的不耐煩。
聽了這話富掌櫃眉眼一跳,倒是村長首先平靜不下來了,趕緊的開口打斷做起介紹:“大山叔,這位就是味美齋的掌櫃富掌櫃!”天知道他要是再不說出來,這些自以為是的老人們還會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
果然,話音一落,眾人臉上神色精彩,每個人帶著錯愕的表情之後,是深深的不自在,尤其在富掌櫃邁著富態的步子悠閒的走過來,那氣勢那穿著那舉止,哪一樣是他們能比擬的?
不自覺地自卑席上心頭,一個兩個的都是半截身子埋黃土的人,突然硬起起來,梗著脖子一臉的不屑到底,鼻子還重重的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跟馬平土說了一句家裡有事先走了,一個兩個的如同後面有狼追趕一樣,慌張的離去。
那些離開的老人們,在回去的漫漫長路上,不自覺的都在擔憂著,他們算是對那富人無禮了,也不知那富人會不會計較他們而給,村長馬平土麻煩。對於好吃菜完全是靠味美齋富掌櫃支撐起來的某些事,他們都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平時沒有講過富掌櫃的面,一個兩個的心裡卻明白人家對他們的好。
這會兒無禮了,卻拉不下面子去道歉,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給馬平土難堪。各懷心思的眾人,走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