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商量的感覺都沒有…更可惡的是一點擔心的餘地都沒有,那我算是什麼?我可是連廚師都稱不上的人。
恨恨的剁著面前的菜發洩著,有些氣不過自己,當初那蘇家少爺那樣一說,想起了似乎是有這樣的事情時,我怎麼就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愧疚?
我是豬油蒙了眼睛,門板夾了腦袋,神志不清醒糊里糊塗的給人做了擋箭牌!
不管我這時候怎樣怨念著,怎樣的拿眼刀子使勁的甩向那前方的蘇家少爺,人群中的我,即使有長那麼一些些的身高,還是顯得如此的渺小,加上有些黝黑了的面板,想要確實的找到我的位置,還真有點困難。
這會兒做什麼?人群中的我有些無聊,周圍無不是剁剁剁的切菜聲就是鍋碗瓢盆的聲音,連交談的聲音都沒有。外圍可是人山人海啊,我嘞個去,看戲吧。
西鱔城雖說不大,可裡面規劃恰當,看起來也不小。兩條大街主幹,寬綽的可以同時容納四輛馬車並行,周圍還得留出人群過路的地方。
在南北東西兩條大街的交匯處,是當地有名的店鋪佔據,好多都是年老的名店,比如味美齋。也有新近的富人爭奪來開的店,比如對面的酒樓,龍鳳店來著?這名兒實在是好,想我前世,那些與龍鳳相關的東西,最後不都是成就人的好事?若是酒樓什麼的,大都是女子開設。
這個店子不就是那林家大小姐開的?為的是什麼?要是我還糊塗著,估計也會同意蘇家少爺的說法,什麼我闖的禍,惹的煞。可是我的回憶中,明明就是那林家大小姐對蘇家少爺求愛,求而不成惱羞成怒後的行為吧?
若人家真的是對我過不去,何不直接在好吃菜對面來一個?那樣豈不是更讓我頭痛?哦對了,她不能,因為好吃菜好多的主要原料,原產就是小馬村!
突然發覺,把小馬村作為某些東西的出產地,是我最為明智的決定。
不過既然是求愛不成的腦羞表現,又取名龍鳳,似乎暗示著,這也是好事將成的表現?
突然有些頭疼,你說他倆是好事成了,事後會不會找我算總賬來著?
看著鍋子外面輕柔的白煙,突然覺得,自己的這道菜,似乎很合自己的心意,不管輸不輸,反正最後也不能怪到我頭上來。富掌櫃也真是的,問都沒問我是否會做菜,直接就把任務交給了我。
兩家酒樓都開在西鱔城最為繁華的十字街上,中間就是一塊大大的空地,十字的交口,比小馬村那曬場不知大了,這會兒戲臺高築,最前面的更加高的戲臺上,一溜排的桌椅整齊的碼放,做著的也是一溜排的人,是垂暮老年,是清秀少年,是絕色美人,是清雅書生,是嚴肅官爺,也是德高望重的老人。
形形色色,人很多,不僅僅是評委,還有周圍觀看的群眾,裡三層外三層,那叫一個水洩不通。
比試挑戰欸,還是西鱔城有名的蘇家和大善人林家,兩家都是一樣的出名,可人們更看重的卻是蘇家,畢竟,林家出了名的大善人,那可是十足十的諷刺,鐵公雞一毛不拔雁過還留毛說的就是林大善人,估計著也是林家小姐她老爹吧?
沒研究過,不知道林家小姐如此的奇葩,怎麼跟她父親有些不同?
難不成一個像爹一個像娘?哦天哪,我不得是真相了吧?
“噹噹!”
正歪歪得入神,又是那銅鑼的嘶啞,突然而來,驚嚇了我一跳,一點也不可愛。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家裡沒事閒的慌的,老少爺們兒看熱鬧的,姑娘小姐湊熱鬧的,趕快趕快啊,十字大街大比拼,老店味美齋趕上新店龍鳳店的狠招,輸贏就看今朝…”
嘶聲力竭,賣力的男子敲著鑼鼓一圈過後,又隱了聲音。
高臺上,絕色美人傾斜著跟身旁一副無賴摸樣的少年打趣:“這貨又喊了一圈了,挺賣力的,少爺你說要不要打賞一點?”
無賴少年年歲不大,其實長得也很不錯,俊美的面容帶著陽光的味道,細長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卻給人一種人很慵懶的可愛樣,明明長了一副深刻的輪廓,與之不相符合的卻是那青春痞樣的表情。
聽得身旁人一說,少年人眼睛一瞪,狹長的眼睛登時圓圓的,配上那微微發怒的表情,十足的可愛。
“蘇維斯,你皮癢了是吧?都說了在外咱們以表兄弟相處!”
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模樣,眉眼笑開了花的蘇維斯,知足的連連退讓:“是是,元盛小表弟!”
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元盛少年才滿意的轉過頭,繼續看臺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