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晴天一道霹雷,在座的評委人人都面帶詫異。
這少年人是誰?竟敢挑釁縣令大人的權威?
且不說神在在的少年人,就是縣令大人自己,也是氣得一呼一呼的直喘氣。自己怎麼說也是一縣之令,外人不說怎樣的恭敬,在這人前,必要的面子還是要給吧?
一個京官的兒子罷了,還官職不祥,真道自己怕了不成?
看向少年人的眼神慢慢改變,原先還帶著的小心翼翼,這會兒已經原形畢露,高高在上的一副姿態,對著少年人哼了一聲。
“喲元盛小表弟,有人開始不賣你面子囉,你可怎麼辦?”有人看不過去的火上澆油,幸災樂禍的譏諷著。
叫元盛的少年人瞥了蘇家少爺一眼:“一個小小縣官的身份,他不賣更好。倒是你,和你打賭這麼厲害的林家小姐,好像沒怎麼看見呢,怎麼,這是怕了看見心上人?”
你會打趣人,難道我就不會?元盛少年人一臉的鄙夷。
蘇家少爺一點也沒有生氣,依舊笑臉宜人,一收摺扇遙指對面:“那不就是?”
細細看去,對面茶樓對著下面盛況開著窗戶露出的人影兒,可不就是那龍鳳店的主角?
“元盛元公子,本縣令是最終裁判官,說過的話就是準則,你怎可胡亂曲解本縣令的意思?”
那自顧自說的深情,深深的刺痛了縣令大人的眼睛,擺著官威,看似給足了面子的詢問,其實是說蘇家少爺大逆不道,目無官員。
見不得人舒暢的更加嘴賤,蘇家少爺再次的破壞了他在眾人心目中那高大上的完美,一個挑釁的眼神看向元盛,帶著濃濃的打趣:“怎樣?需要我叫蒼蠅閉嘴?”
縣令聽得這話,嘴角都快要氣歪了,開口大喊著:“大膽…”
“嘭…啪!”
意外發生得如此突然,就在縣令大人大喊的時候,在他面前兩公分的距離,一個小酒杯和一根筷子對上,相撞之後其落地,發出的聲響,卻讓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大膽!”
又是一聲高喊,同樣的言詞,卻是不同的聲音,跟縣令大人擺足的官威不同,著喊聲帶著女兒家的嬌糯,又有習慣上位者的高高在上。
其實什麼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這是個女人的聲音。
元盛對聲音來處未瞟一眼,倒是在杯子沒有達到目地時對著蘇家少爺一陣委屈:“看你乾的好事兒,我用我的酒杯不就早打到了?”
蘇維斯嘴角一陣抽蓄,你也不看看自己酒杯裝的是什麼?那可是那丫頭限量的葡萄酒,也不知道上哪兒淘來的,自個兒還沒有嘗上一口呢,就這麼打人給浪費了,情何以堪?
話音才落,對面那敞開的窗戶,一人飛身而下,燕翩輕點,幾步之下,白衣人已經飄然到達臺上,至於大廚們和評委之間。
來人橫眉怒眼,即使男子的書生裝扮,依舊難以掩蓋女子的芳華,魅力的倩影,身著飄逸的男裝,反而給他增添了一絲絲的英氣,看起來更是奪人眼球。
元盛眼前一亮,戳了戳蘇維斯的手肘:“這美人兒不錯呢,怎麼不收入懷下?”
蘇維斯一個白眼過去,倒是端起元盛面前的酒杯,小口的品嚐起了佳餚。
兩人的互動落入大多數人眼中,喚起了人們心中最黑暗的一面,紛紛胡思亂想起來,有的更是相互接頭交流。只是那分貝再怎麼降低,對於一些有功力或者耳朵靈敏的人來說,那都是空想。
斷袖?龍陽?
抬眼悄然看了兩人一眼,點頭贊同著,看起來還是蠻般配的,兩人長得都挺不錯,叫元盛的少年看起來更像受。一想著他倆那純潔的愛情,整顆心突然一陣柔軟。
同性戀啊,多美好的感情!
可在場的並不是都懷著善意或者看好戲的心思,那介入角色的人,被無視之後是深深的諷刺和怒氣。
“好大的膽子,你不就是一個京官之子麼?憑什麼敢暗算朝廷官員?要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光天化日之下行兇,你該當何罪?”
厲聲指責,字字珠璣,激昂的話不僅僅轉移了眾人的目標,更是把嚇著的縣令大人叫回了神。一看是自己人在給自己撐腰,頓時來了勇氣,也不怕對方的武功高強。
“真是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敢行刺本官。來人啊,將這不知好歹的人給我抓起來,關進水牢嚴刑伺候!”
說著還當自己在衙門裡一樣,拿起桌上的碟子往地上一甩,啪的一聲厲響,算是定案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