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的無奈,小子故意的吧?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再說了,只要仔細的聞聞,很難不知道里面有醋的成分吧?
小德子嘴角動了動,接下來要說什麼?果子辣椒?告訴所有人那是毒辣椒,只是我捉弄你們而設下的陷阱?
似乎是猜測到了我的想法,小德子一臉的揶揄,連問話聲裡都帶著無法忽視的輕笑:“那裡面,你用了很多的豬油吧?”
切,還以為是毒辣椒呢,原來是問這個,也許是沒做過這道菜他不知道吧。無所謂,我跟他說就是了。
“當然,不用油怎麼能讓它的鮮香麻辣在吃完的過程中隨著熱氣流失?再說了,為了讓兔肉更加的嫩滑,我還提前用麵粉給它醃澤了段時間。你們吃的時候,不會覺得兔子肉沒了死板的感覺,多了些細滑嗎?”
呃,怎麼感覺我說話完了後氣氛更加的不對勁?所有人都看著我,尤其是馬平安,一直都對我不滿的眸子,呈現的是一種深沉的憤怒。與之相反的兄弟馬平凡,倒是看看上座的二老,然後看著我的眼底,帶著淡淡的擔憂。
林大娘已經沒了慈祥的溫柔,雖然極力想維持善意的微笑,可是抽蓄的唇角卻有些僵直的不合協調。
“雞蛋、醋、大米、油還有白麵粉!你當這是富餘人家啊?誰家要是都像你這麼浪費,乾脆都別活了,全都當乞丐去!”
馬平安有些粗沉的聲音,隔著桌子也讓我震耳欲聾,給先前有些平靜的場面開啟靜寂,如同火山的爆發,突然而讓人措手不及,灼傷了身的同時,也灼傷了纖細敏感的心。不同於平靜的湖水被盪漾起的一圈圈波瀾,不會說風平浪靜後無痕無蹤。
“你知不知道我們一家全靠著一年收的一點糧食作收入,平常雞蛋都捨不得吃全留著換成錢急用?那醋,還是我媳婦當年懷上孩子吐得厲害沒辦法胡大夫才讓我上城鎮的外商手裡換回的一小壇,你一個菜就用沒了!還有那油,我就奇怪了,怎麼面上全是紅色的,原來是你用來掩蓋面上的油!”
似乎還不夠,馬平安站起來,指著孩子們的碗,更是氣憤的說:“白麵粉,那可是我們做饅頭都捨不得多放一點的好東西,你倒好,拿來做調料?更可惡的是,你竟然煮大米飯!那只有我們過年的時候才會有的奢侈,你怎麼能夠???怎麼能夠????”
似乎說不出來接下來的形容詞,看他那憤恨難平焦灼不安的表情,我在想,他這會兒該是在後悔書讀少了吧?方到用時突然找不到話說找不到好的詞彙形容。
我看著還覺得挺老實的一個人,雖然只是針對我有些意見,可看他跟他家人的互動,我總覺得他是一個很可靠很護家的老好人。
原來不是話少而是沒有說的機會,這次給足了機會,也說足了本,漲紅著的一張臉,也不知道是被辣椒燻紅的還是氣憤得紅了。坐下去狠狠的,轉頭到一邊不願意看桌子上的人事物,一副受了莫大委屈樣。
眼神逐漸的變冷,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確實,我沒有考慮到這些,沒有想到這裡的貧困,讓你們吃一頓大米飯都如同遭受到刑罰的難受,就一餐的兩個雞蛋,也是如此奢靡,多用點油,也許是小題大做了吧?麵粉?不想說了。
他雖然沒有罵我一句的髒話,卻字字句句的針對,怒火的發洩,全由我的承擔,憑什麼?憑什麼只看重表面的事物卻不考慮,考慮我為你們準備的心情?我難道就是故意而為之?
我自覺的比起方府的時候,我已經很節約了,連鹽我都放得很少,更何況著粗鹽效果並不怎麼好。
尷尬的難為情,我很想發洩著任性的回吼一句,不就是點東西嘛,多少錢,我買來賠你!
可是,我吼不出來,話語在喉嚨打轉,憋得我臉色漲紅,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的難受。錢,我的兜裡有什麼錢?
不足兩百個銅板,也許能補足一時的錯誤,卻不能彌補有了縫隙的關係。
沒有哪一刻如同現在,我想要錢,很多很多的錢,狠狠的砸在馬平安的頭上,讓他那老實厚皮的臉面真正的羞愧漲紅一次。
不,不該發火,不該這樣。垂下頭,有些難過的不能自持,我本來就是個外人,用了他們很多的好東西,受點責罵不應該嗎?
身旁的人夾著一筷子的白菜放到我的碗裡,在我抬頭看他時,馬平凡扯出個羞澀的微笑:“沒事,明天我買。吃飯!”
有些想哭的衝動,原理不是所有人都在怪我。
馬大叔也回過了神,重新端出一幅笑臉,對著大家道:“對,吃飯吃飯!說那些有的沒得做什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