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怎麼事先熱水侵泡,煮在飯裡,它還是有種格格不入的硬朗感,我真心的不喜歡。
如果我能順利的搬出去的話,我一定不要吃玉米,連嫩玉米都不要!
至於菜?更不想說了,從頭到尾我都只吃著泡菜,那白水煮菜沒有一點油星星,看著顏色也不舒服。
一邊苦惱著飯食的不合口味,一邊苦惱著該想個怎樣的理由,我只感覺我不是在吃飯,那是比上刑還難受的事情,頭大啊。
沒有人說話吃飯就是快,完了就各散各,馬大叔有幾次開口想叫住我,我知道他想幹什麼,就是覺得吃飯時我很沉默想要開導嘛,我婉轉拒絕,現在還不是面對面談心的時候,等我想到了萬全之策,我一定主動找他談。
一定要主動,免得他以為我對他真的失望到死心了。我能感覺出來,即使馬平安他們相信是我的支使才使得小德子受傷,馬大叔也沒有責怪的我意思,只是面對家人的共同刺責,他難免的有些猶豫。
事後他想著要解釋,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晚上看我神色不好,才想著硬頭皮的開導一番,我卻拒絕了。關心我的他,應該心裡又想多了吧?
睡覺的時候,我都還在想著這件事,我感覺我都把它帶進了夢裡,直到夢裡一聲尖叫,讓我驚嚇顫抖的同時,也醒了過來。
天已經亮了。
人們也起來了。
不同的是,人們中有尖銳刺耳的聲音傳進我剛醒來還不怎麼靈活的耳朵裡,沒有聽清楚內容,卻讓那語氣實實在在的在心底打了個激靈,有些不安的慢慢蔓延。
腳步聲很急促,也很多,跟昨天在山上聽見的那種沉悶較輕微的聲響比起來,今天這踏著院子的地上的腳步聲,就顯得清晰明瞭了很多。
正因為明瞭,我才慌張的起來,迅速的給自己套好衣物。好在男孩的衣物,倒也簡單。
腳步聲都是朝著我這邊來的,有焦急的短促,有擔憂的急行,還帶著似乎是孩子的興高采烈的輕快腳步。
本還待繼續細細的分析,門砰的一聲被狠狠的推開,我抬起頭來看著進來的人,定定的,就這麼認真的瞅著。
馬平安的麵皮有些微的發紅,但還是制止了這種異樣,讓開後面的人進來,然後站在我身邊,狠狠的瞪著我。
林大娘走到我身邊,扶著我的手蹲下來與我平視,帶著痛心疾首的悔恨,也帶著小心翼翼浪子回頭的期盼。
“他們說是你拿了我的金簪子?”
林大娘沒有明確的說明是誰,但這樣問,卻是落實了就是我拿的,根本不給我辯解的機會,只等我知錯悔改的幡然醒悟。
呵呵,真有些好笑呢。
認真的看著林大娘,我板著小臉。也是,任誰要是大清早的被誣陷說偷拿東西,都會心情不好,更何況我還是被他們嚇醒的。
“你認為是我拿的?”
林大娘聽到我的回答,有些失望的看了我一眼,站起來退到馬大叔身後,垂頭不再言語。
其餘的人沉默著,都看著我,卻沒有人說明一下事情的因果。
我沒問,也不想問,怕是問了,他們也會也為是我裝腔作勢裝聾作啞吧?事情做都做了,不承認還有什麼好說的?
馬大叔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表現處責怪我的意思,只是在我說了以後,轉頭看著小琴子:“你說,你看見放哪兒了?拿出來。”
小琴子有些僵硬的臉,我卻從她眼睛裡看見了忐忑和小小的興奮。
這妮子,又想要陷害我?
我倒是要看看,我能偷拿馬大叔家的什麼!
小琴子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慢慢的走向我,在經過我身邊時,還有些緊張的瑟縮著身子,一副有些害怕的感覺。
馬平安見狀,立馬安慰著自己的女兒,鼓勵著。
在家人都壯膽下,小琴子快速的從枕頭下面摸出個東西,然後飛快的回到父親身邊,把東西交到馬平安手上。
一個簪子,金色的。
在簪子出現的剎那,所有人再次看向我的目光都變了,經過昨晚的事情,變得更加的深沉有含義。
馬平凡擔憂的看著我,動了幾次的嘴唇,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馬大叔沉默了,真正的沉默,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卻無法否決金簪子從我枕頭下找出來的事實。
難道真的看錯了人?馬大叔內心不住的糾結,想著這兩天接觸下來梨花的品行,覺得怎麼也不可能,可事實擺在眼前,難道眼睛看到的,明明白白的,還能受到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