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廚房裡很是翻找了一圈,最後不情不願的,就著櫥櫃裡角落放著的饅頭,顏色有些發黃,夾雜著黑褐色雜質,和著開水泡脹後,三兩口解決。
好在饅頭即使顏色不怎麼好看,卻沒有變質,不然這會兒,我可能就是捱餓也吃不下。
就剛才翻找期間,小小的視察後才發現,這廚房雖然樣樣齊全,可怎麼總覺得少了點東西?
一圈圈看下來,仔細的瞅著,終於發現,調味料!、
一個小陶罐裡面半罐子粗鹽,一個半大陶罐裡快要見底的豬油,然後就沒了。
這也太勤儉了吧,雖然光是鹽和油做的菜昨晚吃著也不覺得什麼,可要是讓我做菜,這些調料還真看不上眼,做出來的東西能美味?
還想著中午自己要不要露兩手給他們一點驚喜呢,我怕這會成為我的驚訝,驚訝自己本來有長進的手藝怎麼說沒就沒了。
嘆息著往外走,站在院子裡眺望,四周景色倒是挺不錯的,本來也是初春,萬物甦醒,倒是滿眼的嫩綠,蒼翠的可愛。呼吸間,青草泥土樸實的味道,充盈著胸腔的每個角落,一陣毛孔都舒展開來的暢快油然而生。
雖然身後的房屋怎麼看怎麼落後、貧困。
怎麼覺得自己本就應該是在這裡的呢?
算了,先想想中午的伙食吧。大人們多半是外出農忙了,據我所知,現在可是移苗翻土除雜草的季節。我先做好飯,等著他們累了一上午回來,看著可口的飯菜,鐵定會感動得一塌糊塗,這樣,我在這裡的位置也會更加的牢固。
想著美好,勾起院角落的一個小揹簍,在牆邊找著一把有些鏽跡的鐮刀,我單挎在肩上,一搖一擺的出去了。
還是先去溜達哈,可惜了那幾個小娃兒了,要是他們也在,也許我的目的會更容易達成,至少我不會望著面前一地的蔬菜卻無從下手,因為我不知道這裡到底哪塊地是馬大叔家的,蔬菜地很長很長的那一頭,還連著幾家房屋。
唉,這可怎麼辦呢?
舉目眺望,除了面前的菜地,在前面下方就是一流彎兒的水田,大都是褐色泥土,也有些蓄滿了水,看著也是渾濁的泥色。倒是有幾塊種著星點綠油油的秧苗,只是沒有豐滿的葉子,不仔細些倒是會覺得長了偶爾的雜草。
有水田,那也該有河流溪水什麼的吧?凝神細細的觀察,倒是發現了水流方向,跟著慢慢的逆行,轉到了我身後的山腳,可是在那山腳的下面,卻只有一方小小的池塘,還不到十平方的面積。
話說就這點水流量,怎麼能灌溉如此多的水田?要是山上的積水,早該沒了吧?
望著身後那感覺不是很高的山,我有些雀躍。
也許,水裡找不到什麼東西,山上會有更多的意想不到?
也許死站得有點久了,田裡幹活的人站起來舒腰,一眼就看見岸上的我,立馬大聲的招呼著。
我轉頭一看,才發現那些田地裡彎著腰背的人,竟然還有馬大叔一家。
如同失散的孩童找到了主心骨,我雀躍著蹦跳過去,還沒有到水田邊上,一道尖利的聲音倒是打趣起來。
“大發,你這是上哪兒拐來的女娃?看著挺漂亮的。”
鄉下人即使八卦,也是很樸實的那種,雖然說話有些不怎麼好聽,卻也是實話實說。
“她呀,我侄女兒。”
馬大叔一臉的得意:“我也覺得挺漂亮的。”
“不過大發,你有侄女嗎?我怎麼覺得你家好像就只有你單的一個?”
另一塊田的人也站起身來休息,聽到說話便湊活了進來,滿是懷疑的臉上佈滿著認真,看就就像一個小心眼的人。
林大娘在馬大叔招呼我的時候,已經起身往田岸邊走,我過去時剛好她也上了岸。輕聲說了兩句話,就和我坐在岸邊稍稍的歇息,順便給我介紹周圍幾塊田裡幹活的人。
先前那個說話的人離馬大叔的田最近,我一到就看清了我,一陣驚訝:“大發,我怎麼覺得這女娃跟你家的孩子有點像呢?”
一語引發的歧義倒是勾起了八卦的因子,紛紛抬頭看來,還有人就在那討論起來。
“你是不是把閨女藏起來了這會子才帶出來?”
另一個跟著拆臺:“哪能呢,年紀就對不上。”
眼見周圍的人越說越玄乎,林大娘狠狠的一瞪田中央的馬大叔,一副你自個兒解決的模樣,倒是讓馬大叔一句話就結了尾。
“像就對了,我媳婦兒那邊的,孤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