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會有的熱情樣,以後叫‘梨花’的就不會是‘帶淚’,而是我!
女子小巧瓜子臉,小巧的嘴唇小巧的鼻子,小巧的額頭小巧的臉,整個都是一副小小巧巧的模樣,娃娃臉呢,可惜那對眼睛,纖細狹長,很漂亮也很美,可配上小巧的臉蛋兒,這會兒整個的協調就被完全的破壞了,好在女子知道一些補救法,飄長的劉海,半遮掩了雙眸,倒是有些不怎麼明顯。但是,能不能別抹那麼紅的唇彩?感覺鮮血般的刺眼,搶奪了那整體精巧臉型的美好。
兀自的感嘆著,女子也擺好了自認為最柔弱的姿態,一手捂著嘴巴輕聲輕泣依依呀呀,一手指著田間水面某個紅紅黑黑浮浮沉沉的東西:“小公子,可以幫奴家拾取那手帕麼?它,它不小心就被風吹到那兒了。”說著說著還有些不忍似地小聲哭泣起來。
哎呀,雞皮疙瘩滿地,這村子怎麼還有這麼‘知書達理’的小姐?還奴家?嗯~難受!
美人美歸美,我怕是無福享受。
“行,小事兒一樁,你等著啊。”
滿心滿意的找著哪有木棍的我,完全忘了剛才的想法,我是女的啊。
這是田土的中間地段,前不著房後沒屋子,實在沒辦法了,又不能在美女面前失了風度,眼光左閃右閃,瞄上了旁邊那根獨杆兒的小樹苗,有了。
咔嚓一聲蹦斷了苗子,在女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下子就打在手帕上,一點點的往面前刨。
有些得意的舉著手帕塞到女子面前,女子呆愣的有些怪異,渾身激動得發抖。
嘿嘿,第一次做好事就被人感動成這樣,感覺真的超好耶。
“你,你???”女子想說什麼,可你了半天,除了顫音還是顫音。
“我什麼?哎呀,不用感謝了,做好事不求回報,本來就是小事兒,不用謝哈。”
“誰說要謝你了?你個破小孩,你是怎麼弄的啊?啊?”尾音瞬間提高,那尖銳的高音在我耳中餘音繞樑,讓我頭昏眼花外帶站立不支。
我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我不是幫了她麼?
“你看看,你看看!”一個淑女瞬間變成潑婦,提著那看不出顏色的手帕不停的在我面前抖動,珠簾炮的不停往外拋,“你就不知道用挑的?用挑的至於給我弄得如此的髒?我好好的一塊上乘質地手帕,你賠得起麼?你個破小孩,沒事走這裡幹嘛?誰要你多事幫我????”
我應接不暇之餘還帶著高音肅殺頻率,順帶那髒兮兮的手帕被甩出來的水滴濺在身上,我一步步的後退,她就一步步的上前,嘴巴里還念碎著沒有停歇,大有唸到我懺悔的程度。
上哪兒學來的髒話,真有分量!不過,這才該是鄉下人該有的樣子?
可惜了,這手帕在我來的時候已經泡成了這副模樣,不管是我挑的還是刨的,感覺效果一樣。再說了,還是她自個兒開口求助的,我問她的時候她完全可以拒絕嘛。
我樂於助人還有錯?
算了,惹不起我還不能躲麼?
仗著身形靈活,我轉身急忙逃離,徒留那尖銳的聲音繼續的念碎。
才過田坎遮住身形,本來停止的聲音再次高亢起來,這回事是實實在在的詛罵:“你個殺千刀的破鑼鍋,你怎麼能把我的相思樹折斷了?你不得好死????”
娘呀,這是什麼情況?相思樹?我就算沒有正眼看過還是知道它的一些特性,就我隨手摺斷的那根光禿禿的苗杆兒,明明就是核桃樹,怎麼就成了相思樹?
還有這聲音,音高十八彎,別說離著段距離的我都覺得聽著有些難受,就是這十里八鄉也該聽見了吧?
果然,一會兒時間,後面傳來詢問的聲音:“淑鶯,怎麼了?”聲音真正的低沉柔和,有些急切。
“伊書哥哥,沒,沒事兒。”一聲嬌柔把鐵化,好一個鶯諦美人羞。
我都能想象,那本來還潑辣的一個人瞬間變成了嬌嬌少女,那是怎樣的一種風情啊,小臉蛋兒紅紅的帶著羞澀?
忍不住的想要探頭瞧瞧那人的囧色,才起身,身後就被一人拍著。
“喂,你怎麼在這裡?難道是知道我們下學了來找我們玩兒?”霸道帶著很不客氣,我有種想要揍他的想法,馬建德,小德子,你不用這麼記仇吧?同個屋簷下兩天了,不說叫阿姨什麼的,叫名字總可以吧?
轉過身笑眯眯的剛想對他說話,卻看見旁邊的倆妹子,一臉詫愕:“難道女孩也能上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