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我有些迷茫的而眼神,村長大人怒了:“怎麼,你想食言而肥?”
本來就很粗狂的身體,跪坐在炕上,大眼怒睜,襯托著盤膝而坐的我,是那樣的嬌小。看著面前如山的身形,登時感覺無限的壓力。
冷汗不住的往外冒,心裡有些發虛急促加速,手指僵硬的扣著身下的席墊,看著面前突然的發難,帶著不解。
村長大人剛才還挺好說話的,怎麼這會兒這樣?明明人不笑已經很嚴肅感覺很不好相處了,這會兒還給我壓力,本能的,我感覺眼眶一熱,癟著嘴,眼淚就這麼靜靜的落了下來,斷線的珠簾似地,不停的往外冒。
村長大人這會兒傻眼了,在他看來只是小小的吼了一下,最多也就是嚇唬嚇唬著,感覺承受能力很好的姑娘,怎麼這會兒哭了?
瞅著面前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的小人兒,村長大人呆愣在原地,手足無措,這可怎麼辦?
也許自己媳婦能有辦法?家裡的小魔頭不是兒子,而是小女兒,而每次小女兒被自己吼哭了,媳婦總能一下子就哄回來,應該能行。
扭頭看向裡面的廂房,村長大人張了張嘴。
“村長大叔,你兇我!”
……
從村長吼人到我本能落淚再到現在,其實也就連貫的一瞬間,但落淚這事兒,我自己也控制不了,當我發現自己哭了的時候,不是覺得自己可憐或者真的害怕恐懼了,而是憤怒,異常的憤怒,我很生氣,非常的生氣。
多大的人了?二十好幾了吧?面前這個看起來很強壯的男人,也就跟我差不多的年齡,沒有爭吵,也就一句吼,我竟然被對方給‘嚇’哭了?
太沒面子,真的太傷人了。
我很生氣,生自己的氣,越是生氣,越是想找人發洩,憤怒讓我小臉微紅,在外人看來,卻是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都變了。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讓人白白的欺負了去!
看出他想求救的想法,我率先出聲制止。給一個人看見已經夠意思了吧?還來,那我的臉往哪兒放?這麼大的人還哭,我自己已經很不好意思。
都是村長大人的錯,如果不是他仗著自己嗓門兒大突然的兇我吼我,我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哭。
瞪著村長大人,心裡腹誹: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我還不是君子呢,我是小女子!
嘀咕算計的我,完全忘了一個重要的事實,二十好幾,那該是心理的年齡。就我現在的外表,讓我人前撒潑打滾都不會有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的,可惜了我意識不到…
“不兇不兇,大叔沒兇你,可別再哭了。”
村長大人忙擺著手示意,只要能說話能商量能制止哭就好,說起來,他還真見不得誰哭個不停。尤其是自己本就長得粗壯,板著臉總能嚇唬住小孩子,心裡還真有點小愧疚。
你說沒兇就沒兇?都有兇過了還能抹滅?抽噎著止住了哭泣,但該說的我還是要說,誤會總得解開,畢竟我還是講信譽的人。
“人家也沒說不承認,只是忘記一時沒想起來而已,你怎麼能說我食言?”衣袖一抹,小臉乾淨了,若不是些微紅腫的眼眶,誰也看不出來我剛才哭過。
“沒有沒有,大叔說話著急了點。”村長大人找著話掩飾著,說著這樣的話,語氣帶著哄孩子的小心翼翼,完全沒了我剛進來時那種平等對待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村長大人現在的心裡很糾結,他想相信女孩的話,畢竟當初來找自己,提出要求所行之事是那樣的果敢大膽,而想出的辦法,也還真是辦法,雖然沒有達到自己預期的效果,但看起來,好歹還是很有發展前景。
可是現在,細細看來,她也不過不到十歲的孩子,就一個孩子呢,他是不是把期望放得有點高,想法有點天真了?
堅定了好久的一種心念,突然自己對自己的決定,有了一絲絲的懷疑。再說自己一個村長,卻把帶領村民發家致富的重擔交給一個孩子,是不是太過殘忍了一點?
皺著眉頭摸出老菸頭,塞進菸絲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吞雲吐霧間,很是惆悵。
看著面前從我進門後由嬉笑對待到怒相再到現在的沉默,已經三變的村長大人,突然敏感的感覺到,村長大人猶豫了,對我的信任。
“大叔,你找我來到底是什麼事兒,你倒是說說啊。”瞅著沉默下來的村長大人,我有些不自在,難道已經不用找我商量了,就因為我剛才的哭泣?
“也沒什麼事兒,這樣,梨花,沒事你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