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雖然比我大一些的女孩子叉腰橫眉冷眼的質問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一改臉黑的憤怒,莞爾一笑,我打趣的道:“怎麼,小妞兒要給哥哥牽線?”
一句話說得馬淑鶯直臉紅:“臭小子,找打是吧?“作勢就要撲上來,我本就站在田埂上,路窄,為了護住背後揹著的東西,我只得讓著她的往前跑。
平時我可是直接上前噁心她來著的。
她母親是知道我是女孩子的,還都是平安媳婦嘛,想著要人家照顧照顧我,就給人家透了底,不然以她那讀書人的準則,能同意她女兒三天兩頭的騷擾我?
但她們好像誰都忘了給馬淑鶯說我是女孩子的事情了,搞得她還臭小子臭小子的一直叫。
也許真的是最近吃得太好,感覺身體各方面都挺不錯的,至少揹著好幾十斤重的東西,我還能健步如飛讓後面追著我攆的馬淑鶯望塵莫及。
“你給我站住,不許跑,我話還沒問完!”
讓你問完?我乾脆裡子面子都不要了吧,就你這口沒遮攔還缺心眼兒的,一天到晚不學好,真懷疑你娘讓你被的那些女誡都讓你放哪兒了,難不成真吃狗肚子裡了?
前面一轉彎,不得已,我只得重新回到村子中間的大路上,雖然人來人往的有點點閒言閒語,但在這裡,我可以避免馬淑鶯的糾纏,要知道那個喜歡做作的女孩,人多的時候總是喜歡裝文靜,明明就是一個潑辣的人。
雖然不常在村子裡幌,但好歹已經算得上熟面孔,過往村民雖然沒了那異樣的眼神,但聽在耳朵裡的閒言碎語真心有點煩。
旁邊一個大樹下,坐著幾個扎堆的婦人,瞅見我過來了,話音一轉話題一上,就扯到了跟我相關的事情。
“嘿你們看,那小子就是馬大那家的親戚,據說是他帶過來的新法子,讓馬大家進了不少銀子呢。”一個婦人瞅見我後,便頭也不回的繼續自己手上的針線活,也是個不爭是非但喜歡八卦的人。
在村子裡面,馬大叔家被人尊敬的就叫馬大叔家,喜歡背後嚼人舌根的,大都說馬大家。當初聽說的時候還挺疑惑,轉眼想起馬大叔跟我說過他的名字,才恍然,馬大說的就是馬大叔馬大發嘛。
“唉,說起來,你們家有沒有種那個小番茄啊?”另一個婦人沒有看我,倒是因此想起了別的,介面自己最感興趣的來。
“你說的那個東西,感覺挺賤的,我當家的就那樣隨隨便隨便的往地上一種就沒管過,到現在不知道結了多少果子了,不過人家不收,我們家又沒有多少愛吃的,現在大都爛在土裡呢。”旁邊的婦人一說起這個,就是一肚子的氣,滿是埋怨的牢騷:“你們說氣人不氣人,之前那馬大家的我可是看到了,比我家的還小都能買老多的銀錢,怎麼到了我們這裡,不是個頭太小就是銀錢少點,要我說啊,真嫌個頭小了,何不去那番外土邦買去。”
“喲你還知道番外土邦啊?人家有這東西嗎?”一個婦人打趣道。
“那是當然。”婦人得意的昂起腦袋,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我當家的出去過,見識的東西老多了,他就知道番外土邦有一種跟我們種的這個差不多的東西,只是個頭大很多,好像叫洋柿子還是洋番茄來著。”
“嗐你們說,馬大家的真的因為跟那酒樓的掌櫃有關係,所以人家才優先買他家的?到了我們這裡就挑三揀四的擠銳我們?”有人不滿的發出自己的懷疑,很快的引起了別人的同感。
“我看就是,你不知道,前兩天傍晚,我還聽見馬大家的小子大喊著進大銀子了呢,那天他們家小兒不是進了城嘛,我估計是拿這個了。”說著比起抓元寶的手勢。
一個瘦小的婦人驚訝道:“難道是我們的回扣?”
先前謠言的婦人點著頭,滿臉的不平。
氣氛有瞬間的沉寂,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誰先開口,一個婦人說自家不能再被壓價的賣果子給酒樓,要抬價,一個婦人又說這樣不公平什麼的,要找村長理論。
反正什麼理由的都有,還越說越大聲,一個個都說的面紅赤耳,就差點暴走起來,聽得旁邊走過的我心肝兒膽顫,你們說歸說,手上舞動武器什麼的,可別殃及無辜了哈。
直到我走近了更前,有眼色的婦人才示意著大家閉嘴,不過一個兩個看過來的眼神可就更不對了,怎麼感覺像是我的罪魁禍首似地?
今天都遇見的什麼事兒,簡直讓我鬱悶到無語附加。
小跑著回去,遠遠的就看見馬大叔家門口停著一輛馬車,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