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憶?”
方夫人緩慢的轉過頭看著花青。
“你是說方憶那死丫頭?”
“對啊。”花青狠狠的點頭,不僅點破了方夫人心裡那一點點的僥倖,更是讓她表情猙獰的有些恐怖。“少爺說了,如果方憶拿著玉佩來了就帶她進去,但是怕你不讓,特地讓我隨時在這裡候著。”
方夫人已經沒了一開始裝作的雍雅,頭上金燦燦的光暈,反而更加顯露了臉色的蒼白和扭曲。
“他就這麼不信任我?我好歹委身於他這麼久,他竟然還念著……”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說不下去還是不想再說了,方夫人一甩手轉身回去。
“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管了!”
花青看著離去的背影,撇著嘴一臉的不屑:“切,真當自己是女主子了,小家子就是小家子,一個奴才你得意什麼?若不是少爺不管事,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花青的小聲咕嚕旁人沒有聽到,反倒是一聲囁嚅的話語拉回花青的注意力。
“那個,姑娘,我可能就是你說的方憶!”
“恩?”花青看著面前的女子,雖然年齡不大,可是看那穿著打扮,怎麼看怎麼一鄉姑的模樣。
“可能?”花青可要比之前的方夫人靈敏得多,再怎麼說即使在老太爺身邊沒什麼勾心鬥角但老太爺的寵溺和她自己的聰明,即使年齡不大,卻已經能夠獨當一面。
晃了晃手中的玉佩:“也就是說,這塊玉佩不是你的?是你偷的嘍?”
“不是不是!”偷?雖然在鄉下乃至西鱔城這個小城來說,偷可能算不上什麼大事,但一跟這些富貴人家扯上偷,即使自己就算死了,那也是輕而易舉。
蔡花還待解釋,旁邊的翠蓮婦人已經插了上來。
“花青姑娘,其實那塊玉佩是我的。”說著掩嘴抿笑,似乎有種大家閨秀羞於見陌生人般,可是配上她那樣貌那體型,卻說不出來的怪異。
原來剛才愣住的翠蓮被自己男人拉到了一邊說話,據說擁有玉佩的那個人也不叫方憶,既然這家的主子找的是一個叫方憶又擁有玉佩的人,那就算冒名頂替也不見得會有正主來揭穿。
再說了這玉佩是男主子的,是不是說只要進去了,搞不好還能跟男主子扯上更深的關係?這是翠蓮想的,就是不知道她身後的男人知道了會不會還那麼支援她?
不過應該會的,畢竟一個賭徒,很多時候身邊的東西不如一堆銀錢來的有吸引。
這回花青的眼神不再是鄙視,而是明明白白的不相信。
“又是你?”花青沒有接茬,反而是站遠了一點來回的看著說自己都是的兩個女的。
“雖然我沒有見過方憶的面,可是據我瞭解,方憶好像今年也才十一二歲吧?一個小女孩……”花青除了人高一點,其實自己也不見得多大,說出十二歲時小女孩的話,當場就惹得蔡花暗笑不已。
唔,沒見過面,這姑娘還真是個孩子心性呢,這麼容易就把把柄給了她。
蔡花心裡想什麼先不說,但是打蛇隨棍上她可是老手,這話音剛落,她就趕上了。
“哎喲花青姐姐,其實我真是方憶,你別看我這麼老成,還不是生活逼的,想當年……”
說著說著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來了,大有受了天大委屈終於找到人可以伸冤了一般,至於她話裡的想當年怎樣,就還真只有她自己知道怎樣了。
根本沒有的情景,聰明的她知道給人留懸念自己想,露餡了可不好。
“是嗎?”花青從來都是在寵溺下度過的,即使自己是奴才,雖然從老太爺死了後自己的生活就沒了之前的安逸,但也實實在在體會不到比這些更加貧困艱難的生活是怎樣的。
蔡花的說法,雖然感覺疑惑,卻越想越是覺得還真有可能是生活把一個還是小女孩的人逼成了女人的模樣?
也許回去該問問劉婆子,雖然寡言的她不一定會理會自己。
眼見花青就快要相信蔡花的話了,翠蓮好不著急。
“花青姐姐,其實我才是方憶,你別聽她胡說,她叫蔡花,是蔡家村的人,你不信可以叫人去問問,她家光是弟弟妹妹就有好幾個。”
花青一聽皺緊了眉頭,這事兒本來就可以查,但現在少爺的身體愈加下滑…她心裡有著自己的打算,可是一聽這婦人的前半截話,眼神感覺有些直跳。
“大娘你可是二三十好幾了吧?孩子幾個了?身後那個應該是你男人吧?你說你是方憶?我反倒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