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著你了?”梨花掛著調皮的笑容,“要不要吃點什麼?”
“不用了,劉婆子有給我做你吩咐的粥,很好喝,裡面有肉,和一種奇怪的蛋。”
“時間還早,那我們出去溜一圈?”
方世勳揉著膝蓋大腿,垂眸,“我想再試試走一走。”
“好啊,來,我扶你去外面走吧。”
“不了,我就在這屋子裡走兩圈。你過來,扶我一下。”
許是真的兩種藥一起用有了特殊的效果吧,梨花總感覺方世勳的精氣神有了很大改變。只是怎麼說呢,心裡總是懸吊者,感覺這種變化不讓人安心,像是用了狼虎藥的膏肓之人。
梨花走過去,撐起竹竿一樣的人,輕鬆的架著胳膊,讓方世勳兩隻腳剛剛能挨著地。
以前人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力,支撐一個成年男子的身體很是艱辛。可現在,卻如同拿著一根小木棍一樣簡單輕鬆容易。可是好半響,也不見移動,梨花疑惑了。
一回頭,就看見方世勳滿臉的汗珠子,臉色堵漲得潮紅,嘴唇緊抿著,本來就淡的顏色更是白的透明,一隻手被我架著,另一隻手抓著一旁的大腿,使了很大的力氣一樣,卻沒有抬起一分。
梨花有些不忍看,悄然的翹起一邊,讓抬起腿的那邊翹起來,往前微微一擺,那隻腳便跨出了小小一個幅度。然後接著關心翹起這邊,再一擺,人便走出了一步。
嗯,很好,就這樣下去。
梨花沒有癱瘓過,不知道腳在沒知覺時踩在地上是什麼感覺。以前是描述踩在棉花上沒著力處,而這次呢?以前沒著力,好歹能挪動一小段距離,可這回呢?完全靠外力來擺動?
“放我坐下來吧。”方世勳有些喪氣,坐在椅子上,突然狠狠的砸著大腿,啪啪的很是用力。梨花一把抓住那自虐的手,認真的看著他:“你信不信,我能讓……”
“老爺,夫人說有貴客拜訪,讓你去前廳陪坐。”梨花話沒說完,院子裡想起了下人的聲音。
聽著內容,梨花有些奇怪,是誰來了非要一個不被人待見的殘疾去陪坐?俏惟不是一向都自作主張的麼?怎的這回還要讓男主子也出去?
“我不去,回去跟你們夫人說,一切她安排了就是。”
門外人沒走,依舊恭敬的說著:“夫人說老爺你可以不去陪坐,但方憶姑娘必須去,說是客人點名要見的方憶姑娘。”
梨花隱約知道可能是誰,方世勳卻不耐煩起來,想發火生氣,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用什麼理由。
於是,本來不想出去見人的方世勳,還是由梨花推著,去了前廳。
暖風相送,春花繁盛,本是豔麗絕美之境,卻不及一人回頭微笑,傾國傾城。
蘇維斯!
梨花猜到可能是誰,真的看到時,還是有些疑惑。
有什麼事非要這麼大張旗鼓來見面?私底下叫她出去不行?
席間落座,這回,沒人講究什麼授受不親還是授受相親了,梨花安排方世勳坐好,俏惟跑過來想著挨著梨花坐,蘇維斯肯定只能坐在她那一邊,正好隔開了蘇維斯和梨花。
正沾沾自喜,卻不料蘇維斯直接坐到了方世勳旁邊。
“方三少爺,我和你大哥可是很好的朋友,你還記得我這個哥哥不?”
“你,認識我?”方世勳有些驚訝,這人長得可真好看,氣質優雅,有素養,一看之下就覺得,配梨花搓搓有餘。啊不對,他為什麼要這樣想?
一轉頭不在看蘇維斯,連話都打斷:“憶兒,趕緊給我夾菜!”
“哦,好。”梨花在一旁慢調斯文的夾菜,心裡卻在嘀咕著,這人找她會是什麼事呢?
欠的錢,好吧,似乎還有點錢放在他那裡,如果不算上店鋪損失費的話。難道是新店子按照她的圖紙造出來了?
梨花記得那圖紙她畫的有多潦草多沒有水平,若是這樣都弄出來個百分之八十的像,那這時候的工匠們就太厲害了。
這時候…這是什麼時候?
梨花陷入牛角區,有些愣神。
“憶兒?憶兒?”
“嗯?”輕微的觸碰讓梨花一跳,看清是方世勳後,又自然的回到原位,只是沒看見自己跳開時,方世勳不自在的眼神。
“你怎麼回事?總是發呆?”
“憶兒?這名字真好聽,比梨花兩字感覺好聽多了。”蘇維斯端起酒杯柔柔一笑,瞬間一種春暖花開的錯覺,連俏惟都痴傻的看著,口水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