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一樓除了幾根承力的柱子,周圍都空蕩蕩了,我依舊還想著做點什麼,總覺得心中一團鬱結沒有消散。
遂一眼,我看見了階梯。
後腳在柱子上一登,借力迅速的衝向前面,正待一腳廢了樓梯間階梯,一隻修長的手臂橫了過來。
“哼!”
半途硬是收回了腿,我順勢一個手肘過去,卻不料來人也變換擋為推,一時沒反應過來,我被卸了力倒退了幾步。
“既然你想打,我就陪你練練,也算是我的歉意。”
蘇維斯把外衫脫掉,讓富掌櫃門外去候著,順便清散周圍聚集一大波看戲的人。遂站立對著我,溫和的說著,微蹙的眉頭,似乎表達著自己內心的過不去。
緊抿著唇,我一言不發,看著蘇維斯還有些蒼白的臉,想起樓上我長嘯時他毫不抵抗的接收,只為我不殃及更多無辜,卻不知道,我對著天的角度,他只需要微微一個側身就可以躲過,除了屋子裡的杯子,誰都不會殃及。
我有這把握,可是……再想起後來他問話的咄咄逼人,和對我的調查監視,不被信任的悲傷隨著一股掙扎鬱結而出。
我猛地撲向了他,抬腿就是一個橫掃,兇猛的氣勢讓他一滯,遂抬腿上了樓梯。咔擦一聲,下面五階沒了。
也不知道誰給味美齋設計的,樓梯竟然不是一層一層累疊上去然後下面用柱子支撐起來的大眾樣式,反而是一邊給鑲嵌在了旁邊承重牆柱上。
即使階梯從下面開始被毀了,依舊不影響上面人的站立。
蘇維斯微蹙的眉頭一直沒有展開過,不過這會兒眼神裡多了一些瞭然。
隨後即使面對兇猛的我,他也只是輕飄飄的躲開,因為我根本就不會針對他,只會逼開他後,對他腳下的木板展開攻擊。
猛烈兇狠,大開大合,仿若那才是最深的仇恨之身,最大的怨懟之人。
一個小小的階梯,我打出了扛起一座山的架勢,待階梯碎完,望著站在二樓樓梯口懸空看著樓下的蘇維斯,我露出微醺的滿意。
渾身漢膩膩的,心裡卻很平靜了,即使悄然背在後背的右手紅腫,那點點刺痛,卻足以讓平靜的我更加頭腦清晰。
即使這樣待我,我依舊想做好自己曾經的承諾。
“這不錯,反正你們一個個帶翅膀,走不下來就飛吧。地兒留著,我去去就回!”
狠狠的諷刺了一把翅膀,我知道,這裡估計就我不能飛。
說完後退兩步,轉身拔腿就跑,卻沒有看見,蘇維斯在我轉身的一瞬間,眼神閃過心疼,隨機想起了什麼,有些暗淡覆然。
清伶館,不知者只當這是紅樓,不過大白天,還是一大清早,樓裡絲竹聲不絕,軟言細語,香風拂面,當是端得起紅樓稱呼。
真是酥麻之時,一道生硬的女子話音,生生給這粉粉魅色豁出一道口子。
“我只道你久不來是事務繁忙,這會子來了,卻不是浩兒頑皮,惹你不快來告狀子?”
一道玩笑似的話,另聽一輕靈回覆:“語兒,你知道浩兒很乖的。倒是你,離得家近,何不常常回去看看?”
卻是話音未落,對坐那低沉帶著些許嘶啞,雌雄莫辯的聲音,摻雜著涼涼冷氣道:“叫大姐!沒大沒小沒規矩!”
本是平常聊天,習慣性的話語,卻,換來微刺,本是傾城容顏,絕色魅惑的臉龐,霎時收斂了溫柔,如同那本是春暖花開之際,突然時光回到嚴冬凌冽。
“你明知道我的心意,我說過,你不是我大姐,我也不要你當我大姐!我不介意浩兒之事,就算你荒誕開這清伶館,我也是擋著爹爹的怒火,庇護你所謂的自由。”
廂房瞬間安靜,便是沉悶的空氣,擠壓著人繃緊的神經。
伺候的丫頭見氣氛不對,也不見主子打招呼,自發的停了手上的琴絃,喚著另一個人,手拉著手,嫋嫋的出了門外,順帶關上了門。
也就這時,看著弟弟那俊美到奪人心魄的容顏,姐姐笑了,輕扯唇角帶著一絲揶揄。
“我倒是好大的事兒呢。”放下似飲未飲的茶杯,女子直直的看著弟弟。
“你道你是喜歡我,我卻不然,你我從小相依長大,你對我的感情,我早就說過,那不過是別樣的依戀,當不得男女之愛。”
待見弟弟啟唇,女子擺手接著道:“不管我這開的是否荒誕,你也知道我還停留在這得原因,一是為了消除父親心中的氣憤,二是……”
女子別了一個深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