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愣神,猛然間撞到一睹有彈性的牆,鼻頭一陣酸楚。噙著淚花兒抬頭,對上蘇維斯關切的眼神。
“怎麼了?很疼?要不要我給你揉揉?”說罷抬手撩開額間頭髮,彎腰後,那鼻息的熱氣兒直直撲向眉間,我一跳,躲開了去,往裡走道:“沒啥大事兒,廚房到了啊,那我開始做了,蘇少爺可在門外候著,免得煙塵重了,染上了錦袍。”
……
“梨花?梨花?”
“嗯,何事?”
“你剛才是放了多少糖?”
瞅著手裡空了好多的糖罐,我有些不確定的乾笑:“一勺?兩勺?哎呀,沒事兒,糖多點少點都不礙事。”
……
“梨花?”
“又怎麼了?”
“我記得你曾做過這種吃食,不是該放糖麼?”
一攤手我無奈道:“我是放糖做的啊。”
蘇維斯有些為難的道:“可你剛才勺子伸進鹽罐子的!”
目光一閃爍,我有些不確定:“沒啥大事吧,放糖是甜味,放鹽那就做鹹味兒吧。”
蘇大美人那絕色傾城容顏,在這水汽瀰漫的廚房,越發的顯得仙人之資,可這會兒,一聽我的回答,登時從那天上掉落在了人間,好看的容顏也染上了人間的煙火,一臉的糾結。
“我覺得,你還是不做了,咱們去外面亭子裡坐一會兒,讓廚師長使出本領做一兩款新式吃食便好。”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嫌棄我做吃食?我好想記得我剛給蘇美人露一手時,他可是當時就喜歡上了啊。
這嫌棄,還嫌棄得這麼明顯?
蘇維斯干咳著,眼神飄零的道:“你說你個小個子做吃食,全廚房上下都隨你折騰,這眼見就快傍晚,人家還不得趕緊了事兒準備晚食?”
是這樣?
抬頭晃一圈,卻見看著這邊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一致的同我點頭……
直到被拉出來坐在了石凳上,手裡捧著熱茶,依舊有些懷疑,難道我真的手藝速度退不了?
“梨花,可是有什麼事?你今天……”
“我今天怎麼了?”條件反射的,蘇維斯才起話頭,我就有些神經過敏的看著他質問。
“沒,沒怎麼,就是看起來,有心事。”蘇維斯斯斯文文的品著香茶,眼光卻在細細打量著我的手。左手,一直有些閃躲的左手,這會兒卻灰不丟球。
“來人,打盆熱水過來。”
本就廚房外面,我還正莫名,水已經端來了面前,蘇維斯起身,竟然…竟然執起我的手,放進溫熱的水裡,細細的清洗起來!
天吶,我才想起哪兒不對勁,這人不是有潔癖的麼?
不然上回馬車裡,我錯會了意思?
還在胡思亂想,耳邊想起了溫柔的聲音,因著捱得近,本來清爽也變得低沉,隱約有些性感。
“好生的一個酒樓被你砸了,你就沒有想過給我解釋什麼?”
啊?
鳳眸斜挑,端是風情萬種,完美的臉上帶著絲絲哀怨,看得我小心肝兒一顫一顫,手一抖,脫離了他的掌控,蘇維斯也愣住,看著水裡空空的雙手。
我乾笑著坐在凳子上,手胡亂的在衣襬上擦了擦,直到手背擦紅了,才堪堪止住慌亂的心。
蘇維斯喚人去了水,慢調斯文的坐回去,用乾毛巾擦拭著手上水珠。“不就問個話嘛,也沒說讓你賠。我還道你這是知道一開始我不願意你全拆了重建使的計謀呢。”
我依舊乾笑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確實打著那先斬後奏的主意,重新裝修倒是可以,但我想跟你撇清關係最後送你一份大禮,我能這樣說?
“再說了,我調查你不還是想多瞭解你嗎?派人跟著你,那能說是監視?你一個小女子總是山野間跑跳,不讓人暗中保護你,我不放心。”蘇維斯低著頭認真的擦拭,似乎真是我誤解了他一般。
不過能多逗留一些時日,再多看看這傾城容顏……其實,他若不是常年癱瘓致使性格暴躁面色暗淡,性子開朗一些,應該容顏也俊美吧,雖不如蘇維斯的成熟,卻別有一番清澈的純致。
手背的清涼感讓我回神,卻見一張放大的俊彥,眉目如畫,生動的展現在眼前。
“怎的老是走神?你若心情不好,可下鄉去山裡轉轉。你不是最喜歡去荒獸山裡面的麼?”抬頭看了我一眼,我卻之前別開,看著自己的手背,剛才擦衣襬微紅的手背,這會兒早已恢復了原色,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