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鎮,鎮如其名,非常的平和,連一個小偷都沒有,平常連爭吵都少,除了鎮外幾里路的大黃山。
誰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說不上個所以然,只要生活在附近的人,都不會往裡去,即使知道里面有草藥採摘或者小獸獵取。
大黃山原叫大荒山,後來不知道誰說這山裡出粘性很好的黃土,便改命叫大黃山。
即使知道有財富,可自從第一批的人進山好幾天後才出來一個人,還瘦得皮包骨後,再也沒有人想過進去。
有人說,裡面有妖怪。有人說,裡面是隱士高人的居所,不能打擾,否則不饒。有人說,裡面是高人不小心遺落了很神秘的陣法,讓人進去了就會迷失方向。
說法很多,還帶著各種刺激的陰森版本,在茶餘飯後,閒擺說書的好東西。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師兄,你說他們說的可是真的?裡面真的有鬼?”
少年人攀著旁白高瘦的男子,本就俊美的臉龐做著驚嚇的慌張,小心翼翼的不覺得噁心,反而讓人有戀愛他的想法。
男子高瘦容顏也非凡,說是驚為天人不為過,卻被那溫雅的氣質襯托著,更顯得有份儒雅的出塵。
“師弟,你就不能正經點?從這裡到下一個城鎮最近,在鎮上不是你聽了說書人說的就吵著要走這條路嗎?”
說著斥責的話,卻帶著寵溺,微微笑著,根本沒有斥責的絲毫味道。
“我不就是說說嘛,你說,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少年人還是不死心,他其實就是想找話說而已,轉眼間話落,卻突然看見不遠處的樹下,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人,定定的站著,看向他們這邊。本就陰暗處,因為那人更添一份黑暗。
“呀,鬼啊!”少年人誇張的叫著,一手狠狠的拉著師兄,一手顫抖的指著樹蔭下。
長衣飄飄如謫仙下凡塵,做成的卻是異樣的舉動。衣衫襤褸的孩子,裝著現代人的靈魂,相遇的瞬間,到底是誰把誰當成了????鬼?
到了這裡,事情開始回顧。
兩個時辰前。
朦朧中激烈的玻璃撞擊聲刺激著我的耳膜,一陣鑽心般的難受,皺著眉頭不清不願的躺著,一點想醒過來的意思都沒有。
聲音越來越大,漸漸的自己有些快要迷失在裡面的感覺,心裡一發狠,我猛的真開眼睛。
?????
我看見了什麼?
一片樹林?耳邊是陣陣輕微的流水聲?
為什麼?
不是在床上嗎?怎麼會在荒郊野外?
感覺事情有點大條!
誰能想到,只是幫人守夜店鋪裡睡了一覺,怎想一覺醒來會是野外草叢裡?想想都是毛骨悚然。
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就著身旁的溪水,本想洗把臉清醒一下的我,在無意間看清水中倒影時,心頓時緊了緊。
髒兮兮的臉龐不足巴掌大,小鼻子小嘴巴小腦袋,和伸到水裡藕腸般的小手臂。
好瘦!
看不出顏色的衣褲鬆垮垮的罩在身上,不是補丁就是破爛絮邊,整個一乞丐服。
直覺這不會是我原來那個身體,即使縮小我也不會是這幅摸樣,要知道小時候的我一身白,面板白的好比面板病,那時的小兒們總愛取笑我白斬雞。
誰知道幾歲的小孩怎麼曉得白斬雞這個詞兒的,也沒人覺得用的是否恰當。
再說今年二十三的我,身體發育一切正常,不可能一夜之間就縮小了好幾倍,我又不是名偵探柯南!
唯一能解釋,就是我死了,而且借屍還魂!
感覺好不可思議。
一屁股坐在溪水邊,瞧著水裡那被清晰倒影的各種影子,神遊的回到了之前的種種。那本來被遺忘的心情,也如同電影一般,慢慢的混合著記憶,一一的倒現。
我是個孤兒。
從小於福兒院長大,生性涼薄,不愛理人,自然無法得到院長媽媽的特別關愛。在院子裡我沒有一個所謂的知心朋友,總是獨來獨往。
其實這樣也好,喜靜的我,至少不會因為人太多兒感到吵鬧心煩。
很好,真的很好。
十八歲生日那天,我對院長媽媽說;我長大了,自覺可以出去獨自的生活。
院長媽媽同意了。
可從她擔憂的眼神中,我知道我還是被她惦記著的。
一個小麵館的服務員,其實很輕鬆。這兒人少工作量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