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已經醒了,打上水跟著。”
也不說清楚,不明不白的丟下一句話,俏惟轉身離開,有些微亮的光線,遮掩了俏惟那上翹的眉眼。
什麼情況?跟劉婆子說的?
回過頭搜尋,劉婆子早在後面清洗東西去了。
拿起盆子裝好水,我只得老實的往主屋而去。本想著可以一直在廚房幹活不用出去了,沒想到俏惟竟是一個喜歡使喚人的主兒。
還是會見面啊。有些小緊張,算算,也是有小段時間沒見著了,見面了會怎樣?高興難過,興奮?
有點傻,明明說好慢慢的淡出視線,慢慢的遺忘過去,為什麼一想著會見面,心裡竟然是小小的高興,和淡淡的擔憂,這兩天不知道被那次的事件拖瘦了沒。
還正想著,已經到了門口,抬腳正準備進去,一雙細白的纖手已經接過了銅盆,錯愕的我愣在當下。
“大清早的就想讓我說你幾句?明知道主子已經醒了,也不能快點將水端過來?”
抱怨的話語竟然沒了帶刺的感覺?還有什麼能比得上這個讓人驚訝?
還是捏著嗓子的嗲聲嗲氣,明明眼神壓抑得活剮人的兇狠,動作卻故作優雅的流暢。
呃,有點像做戲!不過,她平常就有點做作,倒是不怎麼見怪。
“俏惟,端來了就拿進來吧,晚點就晚點,我也不著急。”
輕輕柔柔如暖風吹沐,暖暖的讓人舒心,很讓人懷念呢。
轉身毅然離去,這樣其實很好,真的很好不是嗎?可為什麼心有些難過,鼻頭微酸,多愁善感想要流淚。
沒有傷感的音樂讓我懷念,到了這裡,竟然進化得只要稍微幻想一些別的就憂傷了,望著天邊的橘色彩霞,也許心境跟著有點變化了。
快速的調整,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但是虧待自己的事,還是在乎一點的好。
“你怎麼沒去伺候三少爺?”
一進門就被門內的劉婆子對上,我撓頭咧嘴傻笑:“不是有俏惟姐姐嘛,一樣一樣!”
說完灰溜溜的從旁穿過,我真的不想進行這種話題。
劉婆子回頭看了眼快速離去的小背影,微微嘆息的搖頭,帶著莫可奈何的無奈。
盛好飯菜,舉著大木託,正猶豫著該不該由我送進去的時候,也許是門外的徘徊驚動了裡面人,只見俏惟施然而出。
“還算識相,知道把飯菜送過來。下會記得我叫你再送,免得在外面太久飯菜會涼。”
說完傲頭而去,連句好聽的都沒,那句看似讚揚的話,恕在下耳背,不是反話麼?
哼~~~我也會!轉身踏步離去,重重的發洩著心中的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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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惟將飯菜擺佈好,就進到書房,推著三少爺往外走,還一邊柔柔的數落著:“三少爺,奴婢的好少爺,雖然說早晨讀書好時光,可也不能餓著肚子對待自己不是?走,先吃飽了再說!”
已經幾天了?還是不習慣這個說話的語氣,就不能好生說話?又沒有人捏著掐著你的脖子。
不過????那帶著有些放縱的作為,時刻關心他的話語,有些和她相像。
嘴角寵溺的微彎,如果是她,大概也是這樣,但更多的是抱怨的語氣帶著放肆吧?
明明放肆卻掐著分寸,知道他喜歡什麼,反感什麼。
一樣的,所以才容忍,一樣的,所以才放縱,一樣的所以才默許。
她,聽說驚嚇過度然後發燒病了。都幾天了,還沒好嗎?
很想吃上她做的菜,有種獨特的味道。
夾起一小塊鹹菜混合在粥裡吃下,卻在霎時感覺到異樣,明明鹹鹹的味道中間,帶著絲絲的甜的淡香,沒錯,是小丫頭的手法。
不確定的再次嚐了幾塊,真的!
“今早上誰送的飯菜進來?”想起了什麼,柳世勳轉頭急切的問旁邊的女子,卻看見其眼底的一絲不耐煩,轉瞬回頭恢復莫不在意樣。
“沒誰,下面的一個小丫鬟而已。”
有些傲然,他一直知道她有些高人一等的想法,卻不知,她在他眼中,連小丫頭一半都比不上。
“為什麼不讓她進來伺候?”
一個小丫鬟?你可是連個小丫鬟都不如,飯菜不會做還盡使喚人,別說他不知道她私底下叫喚劉氏的事情。院子就這麼點兒大,就那高聲的嗓門兒,不想知道也難。
有些生氣,原來她來了,卻被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