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恢復到平常的作息,還是我接受三少爺的伙食,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隻有我做的稍微新穎點合口味,只要是我做好端過去的飯食,必定能吃下一大半。
入冬的天氣,總是意想不到的變化無常,明明早上還想著冬眠般的不想出門,一到下午就只想著件厚秋衣就好。
動物需要冬眠那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人也需要?
接下來的兩天,我都沒能在視線內發現某個人的身影,問劉婆子,只得一個木臉的搖頭,至於三少爺,不問也罷,要是某人去他面前晃過,我只要細細觀察,總能在入眼瞬間發現哪隱藏的情緒。
這兩天誰都好,除了某個類似跑去冬眠的傢伙。
可是有點不放心呢,那傢伙若真的就這麼默默無聞的安靜下來,還真是西邊升起藍太陽了。
別是自家院子的夠不上,跑外面去禍害了吧?
都是一個院子的了,又是我的幫手,若是不管著點,出事了顏面無光的是方府,捱罵懲罰的可能會是我啊。
話說人來了好幾天了,我還不知道住哪兒呢。本想著都是丫鬟,可能跟我一個屋的吧,可我就沒見到某人進過我屋子。
不問還行,一問我才吃了一驚,這人住在主屋的西廂房,竟然還是自個兒要求的,聽劉婆子說,人家藉口定好,就近照顧主子,有情況能第一時間知曉。不讓住?要是出了事耽擱了時間誰負責?
口氣大著呢,還真拿她沒辦法,那西廂屋是空著,我可從來考慮過要住,連想都沒想過,不過聽了些閒言閒語,思想里根深蒂固的是,住屋旁邊的西廂屋之類的屋子,大都是那些侍妾通房有點點身份的人住的吧?
著俏惟可真夠膽大的,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明目張膽!
不過???微微皺起眉頭:院子裡發生的事,夫人不可能不知道,俏惟如此放肆,卻沒有發一兩句話,難道這也是默許的?還是說怕兒子兒子長久冷寂以至於以後病好了卻更加的不近女色而先備著以期近水樓臺之緣?
呃,想多了,純粹的有些越想越歪的感覺,忙端正心思,才發現,已經站在了西廂屋的門口。
房門緊閉,裡面也聽不到聲響,難道???真的在冬眠?
“扣、扣、扣”
先禮後兵吧,只是敲了好幾聲,等了半響也不見來人開門,心中鬱悶漸起。
在次敲門,又等了半響,實在無耐性了,便一把推開,沒想到門輕而易舉的就開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有些背光的屋子顯得有些昏沉的暗淡,隱約的還是能看見室內那簡約卻柔和的佈置,比起我的不知好了多少倍的床上,紗幔隱約遮掩的裡面,還是能看見空蕩蕩的沒人。
真不在啊,能上哪兒去了呢?難不成真出去了?
抓著腦袋苦想,轉身就離去,卻在轉身的瞬間嚇了一跳,驚得我倒退兩步差點被那矮小的門檻給絆倒。
走多了沒有門檻的屋子,這有門檻的屋子一下子倒是讓我有些陌生的不知所措。
身後靜悄悄的站著一個人,一個我正在找的人,也許是想多了沒怎麼注意,人都到身後了也沒發現。可看著那有些扭曲的小臉,怎麼都覺得有點彆扭。
“你在做什麼?”
明明該是質問的口氣,對於她這樣性子的人該是再正常不過的,卻一副平淡到如同老朋友吃飯聊天一般自然,不該的,真不該是的。
自個兒推開那另一扇的門,抬腳就進去:“進來吧,來找我總是有事不是?還是說你喜歡在門口站著說話?”
說的很有道理誒,可就是因為如此沒有煙火的很有道理,反而顯得這人很沒有道理的不正常起來。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真沒有站在門口閒聊的習慣,我還年輕著呢,不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都喜歡門口扯著嗓子吼八卦!
女子平和的態度,很讓我有些不安,感覺超出範圍的東西正慢慢的表現出來,不過多年的淡漠,還是能讓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翻開一個杯子倒了半杯茶,煙煙嫋嫋的,溫度正好。
“喝吧,有事坐下來說,你,還沒來過我這裡吧?”
不動聲色的移動了一兩步,挨近桌子邊緣,卻沒有坐下,也沒有端起茶杯來潤喉。
直盯著面前那張秀麗因為妝容而有點嫵媚的人,其實這時候她不論說話態度和說話的聲音,都是我最喜歡的那種型別,若平常也是這樣,我想我會很輕鬆的放縱到那些微低沉帶著淡淡魔力的聲線中。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