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就能做好飯菜,要是放在後世,大人們不是誇獎也是自豪。可是在這裡,一天下來,劉婆子一句繼續努力就完了,很習以為常。
也是,這時代孩子們大都早熟,要不會做飯的,才是不被罵死都難,尤其是來當人下人的。
為了配合我的小身板,劉婆子應我要求,把灶改成我想象的爐子,不是燒水熱水那種,是能持續加火減滅最主要的是高度很適合我的爐子,鍋也換成平底小鍋,帶著長長的木柄。
劉婆子罵我多時,大灶爐不一樣得適應用,搞什麼這些麻煩。
我沒反駁,只是討好的幫著多做些活兒。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劉婆子在看我吃力的做飯菜,明明很努力卻因為人小協調能力不好,做出來的飯菜總是慘不忍睹,她很是憂心。
剛好我提出了這個意見,表面訓斥著我的麻煩,卻在第二天就安排好了,什麼都是自己動手,害得我小小的感動。
院子的封閉,不僅僅是三少爺,不愛出門的我也慢慢的變得封閉,以至於後來聽下人們的閒擺才知道,當時的劉婆子因為跟大廚房協調我所要的這些東西所受到的那些冷漠。
不管怎麼樣,現在的梧桐院,已經儼然是我當家一般,飯要我做,人要我伺候,打掃清潔洗衣物也要我做,當然,外出採買還是劉婆子一手包辦。
也不知道是劉婆子好心的幫忙還是不放心我的能力不願放手,也可能這本就是她的分內?
管它的,只要不出這個院門,不和那些彎彎拐拐的心腸鬥嘴走邊,其實我很樂意呆在這裡伺候人的。
即使要做的活不少,可也不是很麻煩,主子好說話嘛。
隨著廚炤的改造,我的做菜水平也有了提升,畢竟我只是人小身手協調不到位而已。
前生的我獨自一人生活那麼久,尤其是出來工作後,有了自己的資金,也不用緊張存取,沒事的時候還是喜歡到處找好吃的,然後回來試著做出來。
即使一個人,那也很快樂,即使呆愣反應有點慢,但內心的滿足還是無法改變。
看著菜一天一天的合胃,三少爺慢慢的變得叼嘴,什麼今天不做這個,明天我要那個,後天?????
好在三少爺從來對吃的興趣並不是很大,以至於他知道的吃食名字還沒有我腦袋裡儲存的多,應付倒是輕鬆。
想想第一頓飯的前奏,回想三少爺要的宵夜,都過了十幾天了,也沒見得他有點。
倒是我預計的辣子拌菜,最終夭折在劉婆子的厲眼下,劉婆子說,三少爺身體從小就被交代忌辛辣,最好清淡。
怪不得我那次上大廚房領吃食,一說三少爺,端出來的會是兩盤不僅顏色清淡,連味道都清淡的飯菜。
我記得那回的土豆餅,給三少爺的份裡,有兩個麻辣的,但是三少爺吃了嗎?
好像吃了?
好像沒有?
對了,當時我心裡氣不過三少爺一來就搶食,在他開口邀請當時,就吃了五個餅子,好像兩塊麻辣的都被我吃了。
就做餅子那點點辣椒麵,還是我自個兒在角落裡翻找出一點點幹辣椒做辣椒末拌進去的。
這段時間做飯都有劉婆子看著,要不哪天試試做個微辣的給三少爺換換口味?三少爺除了腿疾也沒啥毛病,就這樣剝奪了人家的愛好,還真是不應該。
今天十月底,是劉婆子外出採買的日子。
劉婆子每半月外出採買梧桐院的一切用度,好像和府裡的採買是分開的。
梧桐院需要什麼都是劉婆子在採買,老爺有吩咐賬房那邊每月月底撥一筆錢物過來,然後一切就沒了後續。
這感覺就像分家了般,吃穿用度都分開;也像沒分家,所有費用還得總賬房報銷。
奇怪的模式,我曾經好奇的問過三少爺,三少爺只是一笑道過,沒有說明什麼。
但在那笑容裡,偶爾敏感一回的我,發現了不屑和鄙夷。
“劉婆婆,你幾時回來?”
辰時還沒過半,劉婆子取好銀兩準備外出,我從旁邊牆角出來,在院門口攔截住劉婆子。
“怎麼,你想跟我一起出去?”
“不是不是,我不是要做飯嘛,就想著看你什麼時候會來,免得誤了吃飯的時辰,回來怪罪我沒給你留。”
低著頭用腳尖畫著圈,我說的真誠,就像這事真的發生了一樣,我一臉怕犯了錯一般無辜。
“不用。”深深的看著我,“你也來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