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站起來走路很奇怪?”
不,我覺得你的聲音很奇怪。我只是想問問你需不需要我幫你,可你不僅打斷我的話,還帶著嘲諷的口氣問我?
需要嗎?
內心急速轉動,面上卻疑惑不解,望著三少爺,“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呵呵,哈哈哈,你竟然問我為什麼?哈哈?????”
也許,一個瘋癲的人,不需要人對他的質疑。其實,我只是小小的關心,帶著小小的目的。
“難道你不覺得我殘廢了就該老老實實的坐在輪椅上一輩子嗎?看見我十幾年都沒有希望的疾病,卻不甘願的總是想方設法的站起來,即使感覺不到也想要片刻能夠站起來的欺騙。”
低著頭的三少爺沒有看見我的表情,那是滿不在乎加你很白痴會氣死人的事不關己。其實我真的只是想關心關心你,你不用如此沮喪的覺得沒有人不會覺得你很奇怪。
“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很可笑?!”
沙啞的嘶吼,帶著濃濃的落寞和不甘願,不服輸的性格支撐著到現在。
在昨天還覺得能坦然想處的人今天突然看見自己的難堪時,還是覺得好沮喪,好尷尬,好難過,好????不服命運!
柳世勳覺得沒有比自己更可笑的人了,對著一個小了自己一半年齡的孩子,大吼大叫的宣洩自己的不滿,感覺說不出的可恥。
可是一想到會在那孩子清澈的雙眸裡看到對自己奇怪行為的鄙夷和怪異,心臟就一陣陣的縮緊。
不要!誰都可以,就是不能讓那雙純淨的眼裡看到自己那難堪的身形!
發洩的亂吼叫,破罐破摔的放棄自己,抬頭看向那孩子,意外的發現?????還是那純淨的大眼,沒有嘲笑和不屑,帶著點委屈的驚恐,蓄著淚要落不落的膽怯,看著自己,如同遇見剛降世的孩童般夾雜著淡淡的好奇。
“三少爺,奴婢只想問問您,需不需要奴婢扶您過去?”看見三少爺好不容易的停頓,我立馬介面,再不說話,我????我委屈死了。
“奴婢知道自己的觀察力不夠,衣物的搭配也很不會,但是您也不能這樣還不等奴婢說就反駁啊。”擦著快要爆出的淚珠,我放任的對著他尋求:“您要是生氣了能不能不打奴婢?罵得不過癮您可以繼續罵,直到您消氣為止。”
帶著小心和委屈,小心翼翼的靠近三少爺,伸過半邊臉,在三少爺錯愕的臉面下,我哽咽著再次尋諾。
“三少爺,奴婢知道您最溫柔了,您不會打奴婢的對不?”
看著那雙對自己明明信任問話卻帶著太多的不確定的小人,柳世勳第一次為自己胡亂的發脾氣趕到愧疚。
明明那麼單純的一個人,明明什麼也不明白的一個人,卻要承受他無理的取鬧。
“你說得對,我不打人。”恢復原本的溫柔,三少爺朝小丫鬟伸出手:“扶我到床邊坐。”
接手了才發現三少爺的手有多重,整個的身體都被沒有感覺的雙腳承受,明明在走動卻如雲端漂浮,即使找到平衡的東西,也止不住內心無法腳踏實地的恐慌。
把手搭在我幼小的肩膀上,一步一步慢慢移動,好不容易到了床邊,卻累得滿身是汗。
他是內心的無力和不著實際的空虛累的,我是被搭著重壓造成的。
安撫他做好,我一聲打水先行離開,行至門口,身後傳來三少爺柔柔的嗓音:“小憶,剛才進來時,你看見的是什麼?”
帶著遲疑但快速的問出,深怕下一刻反悔的問不出口。
“嗯?什麼什麼?”回身看著三少爺,有什麼我錯過了?
“沒,沒什麼,你去吧。”
有些慌亂,三少爺揮手讓我離開,自己則重新躺下面相里面。
“哦。”
走出門順手掩上門扉,三少爺,你可以不用如此小心翼翼麼?看著我揪心。
還是個十六歲的大孩子啊,有著自己的倔強和堅強,不容人踐踏的尊嚴,維持著一次次恐懼的練習。
三少爺,允許我私自叫你一聲,孩子,你辛苦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