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花生米,因為先前有些急了,好些花生米就像卡在喉嚨裡一樣不舒服,在夥計的罵聲中,忙將茶壺端起來對著壺口就是一口。
眼角看見夥計夥計伸手過來,一把就將茶壺遞過去,過於猛烈的速度,倒像是朝著他扔過去一樣讓夥計一時有些驚倒,以為耍的什麼詭計而縮回了手。
唉,真可惜,還以為他會敬敬當夥計的職責幫我接過茶壺放好呢。
放下茶壺,好整以暇的彈著身上不小心被滴上的水珠,才抬起頭深沉的看著夥計。
一米六幾的個子,十七八的年紀,還不是很大嘛,就一個半大的小子!
其實心裡還是有些發虛的壓力,誰叫人家站著都比我坐著還高?
“你老闆沒教過你?顧客就是上帝,你要是不好好伺候,怎麼能把人家口袋裡的變成你自己的?”
搪目結舌,“上帝?”
“哦,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說,重點是你吼我做什麼?我好好的在這裡,也沒見得怎麼惹裡了啊?”
突然糾結起來,我們不是該相親相愛的麼?怎麼能吵架呢?
什麼邏輯啊,腦袋昏昏糊糊的,我應該順著話頭罵他一頓的。
罵他?罵什麼?我不罵人,罵人不好。
腦袋有些混亂。
“你,你,你還說!你吃了我的花生喝了我的茶水,你到我們有生當鋪撒野,你真當我們好欺負的麼?就算你有整個西鱔的乞丐頭做後臺,我們有生當鋪也不怕你!”
西鱔?
哦不,重點是我突然明白,夥計怎麼能沒了夥計的樣?
伸出一個短小的食指在夥計面前搖晃,神在在的開口說道:“小夥子,你弄錯了幾點哦。”
假裝沒看見夥計因為稱呼變換了顏色的臉面。、
“一我吃的花生喝的茶水,只能說是你的老闆也是有生當鋪背後的人所有,放在這裡,當然就是招待來往的顧客休憩時所用。二,不要再我們我們的哦,你只是你而已,某些事情並不能代表你老闆,也就是說,你不能扯著老闆用‘們‘的幌子。知道了麼?”
像是最細心的老師,教導學生最新的知識修改著最初的錯誤,一遍遍的問,一遍遍的確認。
當然,夥計沒有學生的敬重,更沒有那種耐心,眼看著即將火爆,我才後知後覺的道明最後一點:“當然,我更不是乞兒,也沒有什麼乞丐頭撐腰,我只是一個老實的顧客,來當鋪當然就是和貴店做點小買賣而已。”
瞧,我說得多有禮貌,怎麼能罵人呢?
不過,我真的想罵人呢,你能給我罵罵不還嘴麼?
夥計估計也是有點點修養的人,瞧著我說得有頭有尾的模樣,反而沉靜下了火氣,上下懷疑的打量著我,尤其是我說最後那句不輕不重的小買賣時。
“就你?嗤!”也許是找到了什麼好笑的地方,夥計滿是輕蔑的嘲笑著我,“那你說說你有什麼東西要當吧。”
雙手抱胸,像是跟某人槓上了一般,夥計單手摸著下巴,閃爍著精光的眼睛如同紅外線一樣掃描到了我深處,讓我有股不寒而慄的感覺,背上汗毛根根豎起。
“讓我猜猜????你該不會是離家出走又沒了錢便想到當掉自己身上的東西吧?”
啊奧~~~~~~